霍北恒解開了襯衫，正要去解皮帶。
聽到喬箏這一句，他整個人僵住。
看向喬箏的眼睛，泛起明顯的紅。
從前，喬箏不會如此，不會帶著一身的刺，不會說著難聽的話語，更不會……以著防備的姿態面對他！
那時候，她是聽話的，是順從的，也是認命的。
“喬箏，不要這么對我說話！”
無法否認，這一刻的喬箏，惹的霍北恒不喜。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喬箏環膝，靠在床頭一處，清凌凌的目光，溢滿了針鋒相對：“你嫌我臟，一再的折磨我，要我給喬思思贖罪，甚至為了幫助喬思思離婚……你還把我送給了蘇子豪！”
“結果現在，你對我產生了欲望，還要和我生孩子……霍北恒，你真是表里不一，犯賤的讓人作嘔！”
再也聽不下去，霍北恒逼近了喬箏身前，伸手一邊拉她一邊呵斥：“閉嘴，你給我閉嘴！”
“怎么，我只說了幾句，你就受不了了？你要不要回想一下，過去的五年……這些話，你羞辱了多少遍？我也是人，我怎么忍受下來的！”
滿含嘲諷說著，喬箏閃躲著他的觸碰，面上流露出了厭惡。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霍北恒大為惱火，陰鶩的質問一聲：“你過去忍受了，現在怎么不忍受了？”
聞言，喬箏蒼白的臉上，煙視媚行的一笑，笑意不達眼底：“因為……”
“不要說！”
在她開口的一瞬，霍北恒內心深處，油然生出了一點惶恐，狠狠捂住了她的唇：“不要說，我不想聽！”
話頓，他審視了她一眼，冷冷伸手去扯她的睡衣：“喬箏，你是不是以為……你激怒我，我就不碰你了？”
的確，喬箏這么想的，憑著她對霍北恒的了解，清楚他的心高氣傲，不會再做什么。
只是再一次的，她失算了。
拉扯之間，喬箏睡衣下滑，露出了一側肩窩，還有胸口的位置。
霍西洲留下的愛痕，映在雪白的肌膚上，刺的霍北恒眼睛生疼。
他陰沉著眉眼，死死盯著那些愛痕，突然失控的掐上喬箏的脖子：“憑什么？你寧愿讓一個男公關碰，不讓我這個丈夫碰！”
很奇怪，在過去的五年，他不知道婚姻是虛假時，很少承認喬箏是妻子，也很少承認自己是她的丈夫。
然而，自從姜嵐吐露，結婚證是假的。
再次面對喬箏，他開始不受控制，一遍遍提醒著她，兩人是所謂的夫妻。
“咳咳……”
喬箏本就虛弱，被他這么一掐，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昏倒過去。
“啪——”
驀地，她探出一只手，用盡了剩下的力氣，狠狠掌摑在霍北恒的臉上，連帶指甲刮出了幾道血痕。
“霍北恒，你是不是瘋了！”
打完，喬箏聲音沙啞的發問。
失控的霍北恒，被她打醒了一點，睨著身下的喬箏，略略松開了手。
他一松手，喬箏偏過頭，張嘴喘息了幾下，總算緩解了過來。
今夜發生了太多事情，喬箏早就筋疲力盡，霍北恒要么遲遲不出現，要么出現了……上演了這么一出！
說真的，喬箏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看著霍北恒時，產生了濃濃的厭倦！
剛剛，他掐著她的脖子時，熟悉的面容染上了猙獰，有種說不出的可怕。
那一刻，她甚至在想。
過去的八年，深愛著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閉了閉眼，有一點心神不定，也有一點恍惚。
卻在下一刻，霍北恒逼近她，氣息不太穩定：“是，我瘋了！喬箏，是你逼著我發瘋……”
看著那些愛痕，想象著霍西洲一遍遍碰她，霍北恒不得不承認……他很嫉妒，嫉妒的發瘋！
喬箏睜開眼睛，淡淡打量了他一眼，突然輕笑了一聲：“我逼著你發瘋？霍北恒，少玩什么道德綁架！”
“就因為……我和霍西洲上了床，就把你逼瘋了？”
腦海閃過了備受折磨的五年，她語氣一點一點冷了下去：“霍北恒，你做過什么，你是一個字也不提啊！”
“我只有霍西洲一個，而你在過去的五年，可是和不同的女人開房……有時候，你開完房，還要我去送衣服，到底是誰逼瘋誰啊？”
霍北恒臉色一僵，反駁了一聲：“這不一樣，我和她們什么也沒有……”
“哦，這是我要離婚時，你才澄清的！過去的五年，我一直不知情，那你知不知道……那些個日夜，看著你和別人開房的報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話頓，喬箏眼尾一勾，溢出了濃濃的諷刺：“對了，不管是真是假，你的目的……是為了喬思思，故意折磨我，不是嗎？”
這一點，霍北恒否認不了，一時沉默不語。
“說起來，我和霍西洲的緣分，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啊！”
喬箏微微偏頭，殺人誅心一般，一字一字開口：“忘了嗎？那夜，索菲亞酒店，你和人開房，我去找你……不管是你媽還是我爸，私下一直逼著我和你生孩子，于是我像個妓.女一樣，求你給我一夜。”
“當時，我被人算計，身上中了藥……可是你呢，我一心深愛的丈夫，你做了什么？哦，你接了喬思思的電話，你說她被蘇子豪家暴……你說，她需要你！”
距離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
隨著喬箏的提起，那些回憶如潮水，一下子侵襲而來。
“霍北恒，我求過你的，我說……我也需要你，你怎么對我的？”
驀地，霍北恒眼底閃過一絲后悔，低聲的開口：“別說了……喬箏，別說了。”
“為什么不說？”
喬箏反問了一句，霍北恒一時啞然。
跟著霍北恒聽著，她模仿他當時的語氣，重復了他當時的回應。
那時候，他回應她：“被人算計，需要男人？酒店男人多的是，你隨便找！反正和人茍合，你又不是第一次，不必裝什么清高！”
他還說：“只是喬箏，你記著藏好身份，別讓野男人發現，你是我的妻子！”
人的記憶，是很奇怪的。
明明，有些傷人話語，你是隨口說的，理應被遺忘。
結果在某一個時刻，你突然發現……不僅沒有遺忘，反而銘心刻骨，牢牢記住了全部。
“就是那夜，我誤入了霍西洲的房間，和他發生了關系，算起來……霍北恒，我要謝謝你，是你親手推開了我，我才能遇見這么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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