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理，上班期間是讓你討論八卦的嗎？去寫份檢討，下班前交上來！”
霍北恒面無表情走上前，朝著李蕓落下一句。
李蕓是公關部的，最懂領導的眼色，瞧出霍總心情不好，連忙就要應下。
這時候，喬箏轉過身，和丈夫對視一眼，攬下了責任：“霍總，是我先找李經理攀談，她只是在回我的話……你要罰，還是罰我吧！”
“喬總監，這……”
“李經理，你先去忙。”
打斷了還要開口的李蕓，喬箏示意她先走。
她很清楚，丈夫是在遷怒李蕓！
盡管不清楚，霍總最近為什么針對喬總監，李蕓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好先離開了。
“喬總監，你跟我過來一趟！”
霍北恒沒再追究李蕓，冷冽落下一聲就走。
喬箏指甲掐入掌心，隨著劉穎跟上，抵達他的辦公室門口。
房門半開，里面伸出一只手，準確無誤攥住了喬箏的手腕，把她一把拽了進去！
“砰——”
房門隨之關上，發出一道沉悶聲響，把劉穎隔絕在了外面。
依稀間，劉穎站在門口，聽到又是“嘭——”的一道聲響，像是什么撞在了門上。
一門之隔，喬箏才一進去，就被丈夫按在了門上：“昨夜，你和那個下賤的男公關發生了什么？”
臨近早上，他才聯系上了手下，說是昨夜被人襲擊，幾個人陷入了昏迷，還被丟到了荒郊野外。
此外，蘇家派出去的人，同樣消失了一夜，沒有抓到那個男公關！
“喬箏，是你幫了他？”
霍北恒雙眼陰鶩，宛如一團化不開的濃墨，壓抑而又窒息：“你和他又上床了？喬箏，你怎么就這么饑渴！”
望著他一臉的怒火，盯著她的目光含著利刃，喬箏淡淡提醒他一聲：“霍總，現在是上班期間，不是討論私事的時候，你是公司的管理層，應該做到一視同仁！”
四目對視，空氣死寂一瞬。
“喬箏，我真是小瞧了你的下賤！”
半晌，霍北恒懨懨一說，突然抬手扯開她的衣領。
扯開一點不夠，他還要脫下一邊！
“霍北恒，你做什么？別碰我！”
喬箏面露驚慌，連忙伸手去捂，被他冷嗤了一聲：“被多少野男人碰過，還裝貞潔烈女？被我碰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聞言，喬箏神色難堪，隨口反駁他一聲：“不是，我不要了也不求了！”
眼底浮現一點陰霾，霍北恒手上猛地一個用力，把她衣服撕爛了一些，露出了她一側的肩窩，還有一片雪白脖頸。
干干凈凈，沒什么曖昧的痕跡。
見狀，他才態度稍緩，嗓音仍是冷冽的：“喬箏，你給我記著，我們一天沒離婚，你就一天給我安守本分，不準在外面和野男人勾三搭四！”
話落，他甩開了她。
喬箏趔趄了下，拉好有些凌亂的衣服，突然輕笑了下。
“你笑什么？”
霍北恒嗓音沒有溫度，沉沉盯著她。
卻是喬箏站直了身子，和丈夫遙遙對視：“我笑你可笑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種反應，像什么？”
看著丈夫不語，喬箏也不在意，靠著房門輕吐一句：“像吃醋……”
“吃醋？喬箏，你也配！”
幾乎是她才一出口，霍北恒一口否認，對著她的目光沒有一絲溫情。
“既然我不配，煩請你睜只眼閉只眼，別再插手我的私事……你呢，想找喬思思就找喬思思，想找嫩模，網紅，女明星，也隨你。”
喬箏一字一字說著，臉上在笑，心在流淚：“形婚夫妻，就該互不干涉，直到……離婚為止。”
此言一出，霍北恒一時皺眉，深深打量著妻子：“喬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緩緩垂下眼簾，喬箏注視著冰冷的地面，突然莊重而又認真問了一聲：“北恒哥哥，你愛過我嗎？過去五年的婚姻，你有沒有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動過心？”
如此問著，喬箏睫毛下的眼底，毫無半點希冀。
因為答案，她清楚。
“……從未。”
不過一秒的沉默，霍北恒就給了她答案。
“從未……”
細細品著二字，喬箏閉了閉眼，卻又繼續再問他：“日后呢，有沒有一絲可能……愛上我？”
聽著妻子還不死心，霍北恒莫名心生煩躁：“喬箏，像你這樣骯臟，不堪，惡毒的女人，我霍北恒過去不會愛上，現在不會愛上，將來更不可能愛上，你死了這個心吧！”
他回答的決絕，狠心，冷血，以為妻子會哭，會鬧，會瘋。
不曾想，她再一抬頭，還是在笑：“是呀，整整八年啊，若是想愛一個人，早就愛上了……八年愛不上，還有什么好奢求的。”
“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們算什么夫妻呢，除了那一張證，沒有婚禮，沒有婚紗照，也沒有公開……‘夫妻’二字，用在我們身上，真的太好笑了。”
許是真的感覺好笑，喬箏臉上笑意越來越深，幾乎笑出了眼淚：“可是不甘心啊，我真的好不甘心，追在你身后八年，最終……除了傷痕累累，什么也沒得到，什么也留不住。”
睨著妻子這般，霍北恒面露一絲不耐：“喬箏，你到底想說什么？”
“如你所愿，我死心，我放棄，我認輸……北恒哥哥，我不想再做你的影子了。”
喬箏放輕了聲音，眸心不斷有淚花閃爍，恍恍惚惚凝視著他。
透過現在的他，想起了當年母親的靈堂前，保護她對抗所有人的少年：“不愛，那就恨吧……我想，恨總比愛容易，是不是？”
總要在他拋棄她前，讓他對她一生一世銘心刻骨，才不負過往的八年時光！
霍北恒聽著聽著，雙手緊攥成拳，語氣一沉再沉：“喬箏，你又在發瘋了。”
……她在發瘋么？
喬箏停止了笑，心口有一團悲傷化不開：“是，我又在發瘋了，這一次……我會瘋個徹底，誰讓我就是這么一個糟糕的人呢？”
“喬箏，你不要給我裝瘋賣傻！”
終是霍北恒沒忍住，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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