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L沈今姒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窗口邊站著的男人,男人背對著她在打電話。

從簡短的言語中,分辨對方是慶生,因為潘應希出事的原因,沒心思去細聽。

她坐在床邊,忐忑不安地給潘超華發信息,平常她給潘超華打電話,對方都能及時接電話。

這次沒接,也擔心他出事。

“我讓慶生去打探了,潘超華沒事,應該是出任務不方便接電話。”宋硯塵不知什么時候掛了電話,走到了她的跟前。

沈今姒已把信息發了出去了。

她抬頭凝望,“潘叔那邊你能打探到什么消息嗎?”

宋硯塵剛才還真打電話去問了,也沒任何隱瞞,如實說。

“潘局只是常規的問話,不是什么大問題。”

常規的問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要被有心之人背后作文章,也能成大問題。

這點,沈今姒太清楚不過了。

“是江家動的手?”她睜著黑沉沉的眸子,不安地盯著宋硯塵。

宋硯塵在一旁坐下,攬著她的肩膀,“明面上跟江家沒有關系,實際是江裕河在搞事。”

這擺明了,江鳴禮的事上,潘超華一直在跟江裕河對抗,于是江裕河就拿潘應希開刀。

沈今姒心里不好受,低頭呢喃:“如果不是因為我,潘叔也不至于被江裕河針對。”

“江裕河如果拉攏不了,他始終都會下手的,只是遲早的問題。”宋硯塵擺明事實。

話雖然這樣說,但沈今姒覺得,跟她還是脫不了關系,思索之下,她說。

“我得去見一下我爸爸,讓他知道這事。”

宋硯塵沉思了會,說:“這個時候去見你爸,我覺得不是時候,很容易讓江裕河察覺出來。”

“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宋硯塵沉思了會,“這事我來想辦法,你現在什么都別想,明天端午,我們好好過個端午。”

沈今姒眼睛一亮,“你有什么辦法?”

“等有了眉目再跟你說,現在我們繼續剛才的事。”男人說,握著她臂膀的手,指腹若有若無的摩娑著,那意思,不言而喻。

沈今姒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剛才的那點念想,此刻消散得無影無蹤了,伸手要推開他。

男人憋了半個多月了,現在松了口,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他低頭湊過去,含住了她唇珠,輕輕的吸吮著。

沈今姒伸手擋在兩人之間,推著他,不想繼續,可是卻被推倒在床上,男人欺身而上,壓著她。

“剛才你答應回來做,不能食言。”

話落,男人像一頭惡了許久的狼,一口就把她往嘴里吞。

沈今姒被突如的狂舉,腦中瞬間缺氧,軟成一堆泥水,男人大手一揮,身上的衣物褪得干干凈凈。

男人伏在她的身上,沈今姒感受股股的異樣酥、麻、感,身體里最深處的欲望再次復蘇。

她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見他衣服還整齊的穿在身上,纖指解開那昂貴又獨特的紐扣。

兩人坦誠相對。

也許是太久沒有做了,兩人都很有感覺。

“你都泥濘成什么樣了,以后我斷是不讓你憋的了。”男人一邊說著葷話,一邊加快速度。

沈今姒面色荔紅,低低嗚鳴著……

最后,她伏在他的身上,抽搐。

宋硯塵看著抽搐的她,壞笑,“爽成這樣。”

沈今姒又羞又氣,直捶他一拳,男人大笑出聲……

……

醫院,VIP室,躺在床上的江鳴禮幽幽地睜開眼,昏暗的室內,很快就亮起了燈。

“江先生,你睡得怎么樣?”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江鳴禮緩了會神,才支身起來,面無表情應道:“精神好點了。”

“江先生,你這個情況,得慢慢來,不過剛才能睡兩小時,已經有進步了。”身穿白卦的男子走過來。

江鳴禮從床上下來,心里想著,才兩個小時。

“晚上有什么辦法讓我入睡嗎?”江鳴禮問。

“你這個情況,如果實在不能入睡,還是得靠藥物輔助。”男醫生應。

江鳴禮清楚,也不再問了,只對醫生說了謝,便離開了治療室。

江鳴禮很清楚,他突然回來這個人格,是很難睡得著的,除非回到另外的人格去。

“江總,剛才江小姐給你打電話了。”保鏢走過來,遞上手機。

江鳴禮面無表情地接過,看了眼屏幕,便收了手機,直到上了車才回拔過去。

“什么事?”

“鳴禮哥,爸爸讓你來一趟,現在。”那頭傳來江芷柔的聲音。

江鳴禮沒戴眼鏡的眸子,突然陰沉,但還是應了:“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吩咐保鏢回江裕河的住所,江裕河現在是深市的一把手,住的是上頭安排的機關大院。

車子進入機關大院,停在獨棟的房子前,江鳴禮下車,踏進室內。

“鳴禮來了,正等你開飯,過來吃飯。”江母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腳步稍頓,笑臉相迎。

“嬸子。”

江鳴禮喊完,江裕河也隨著走出來,擦著手,看到江鳴禮,便說。

“來了,正好吃飯。”

江芷柔隨即端著另一盤菜走了出來,笑意吟吟地招呼著江鳴禮。

四人坐于在餐桌上,江裕河興致挺高的,竟讓江芷柔開酒,一桌子豐盛的菜肴,說是配酒才有意味。

每人一杯紅酒,桌上也有粽子,有過節的氛圍好。

“鳴禮,你嘗一下這個粽子,里頭是佛跳墻的料,特別好吃。”江母剝了個粽子,往江鳴禮碗里放。

江母的關切,江鳴禮表現得淡淡的,其實,這樣的關心,江鳴禮猜出是什么意思。

他沒說話,只是低頭吃,隨后,江裕河要求喝一杯,四人舉杯走了一遭禮數,放下杯后,江裕河開口提話。

“鳴禮,你的事,叔一直找關系,無奈,潘超華咬著不放,叔本打算跟他們拖一段時間,想個辦法讓沈家女同意撤訴,但是芷柔急性子,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不商量下就私自找人去撞姓沈家女,這事又被咬住了,你說這事,該怎么處理得好?”

江裕河的意思,江鳴禮聽出來了,是想讓他連這鍋一起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