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橘黃的燈光,氣氛曖昧。

寬大的床,沈今姒暈暈沉沉地舔住俊美男人的喉結,極盡挑逗。

今天,她在醫院,撞見了顧云錚帶著小情人在做檢查,小情人懷孕了。

他寧愿意生私生子,也不愿讓她這個正牌的妻子生。

他說,嫌她臟,碰她會惡心。

四年前的新婚,父親突然出事下獄,她四處打探消息,因為太過心急,當晚在酒店遭暗算,莫名其妙失了清白。

他便不再碰她,不,應該說是他從沒碰過她。

可他不碰她,自然會有人不嫌棄她的。

比如,這個比他好看的男人。

雖然是酒吧里偶遇的男人,可皮囊是萬里挑一的。

她舔撩幾下,男人一個翻身,她被壓在了他的身下。

一觸即發。

見男人遲遲沒下步動作,沈今姒的兩條白臂攀著人,仰頭去親吻他,呢喃蠱惑。

“我很干凈的……”

“你確定?”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但卻是讓她以為,他也嫌棄她不干凈,委屈又不甘。

“你也嫌棄我臟?”

不知是她的眼淚,還是她的話起作用,男人竟低下頭,要去親她。

兩唇相碰,吻得如荼如火時,一道巨響打斷了。

“例行檢查,開門……”

燈光亮起,沈今姒微醉的腦子,霎時間清醒不少,抬眼,撞進上方男人幽深的眸底,像要把她吸進去。

她控制不住心跳的加快,第一次遇這種事,不知該如何是好,敲門聲持續響。

男人終還是起身,去開門了。

沈今姒趁勢坐起來,頭暈暈沉沉,靠在床頭,渾身發軟,但又很緊張地環住兩臂。

她怎么為了一個男人,弄到這地步?

“宋總,打擾了。”門口傳來說話聲。

“進來檢查?”男人似是邀請,可語氣中夾著的威嚴不容忽視。

“宋總不近女色,誰人不知,打擾了。”

門口的聲音隨著關門聲,消失在房內。

沈今姒松了一口氣,松懈下來后,懊惱又無力,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就碰到掃房的……

“繼續?”低沉的詢問,魅惑般地飄進她的耳膜。

沈今姒抬起頭,男人倚在門口邊的酒柜邊,長腿隨意交疊,姿態慵懶,卻矜貴不羈。

狹長的眸子玩味地盯著她時,右手轉動左手的佛珠,違和的舉動,她卻看到了痞氣和高不可攀的完美融合。

這是她第一次見這樣的男人,不僅很好看,還有別樣的魅惑力,恰恰是這份魅惑,掩住了他身上的凌厲。

所以在酒吧,她招惹了他。

誤認為他只是酒吧里的男公關。

但從剛才的情況看,他非但不是男公關,身份還很不簡單。

這樣的人要是知道,有夫之婦的她,欲染指他,估計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

她恍恍惚惚站起身,不安地絞著雙手。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怕了?”

男人走來,邁著優雅的步伐,狡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她的心很慌亂。

特別是他停在跟前,聞到他身上的荷爾蒙氣味,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他身上的氣味,心越發鼓躁不安,

他捏住她的下巴,促狹地輕嗤:“剛才不是挺能引誘的,嗯?”

不輕不重的語氣,有魅惑的蠱動,更有警告意味。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摸不清他的意思,但不能惹怒他,找了個婉轉的借口。

“剛才查房了,不安全……”

男人輕嗤一笑,淡淡地嘲弄:“安全,就行?”

沈今姒被迫仰著頭,杏眸的尾角處染著荔紅,直勾勾地盯著他,像一只慌亂的小白兔,楚楚動人。

她沒應,男人也就沒為難她,松開了手,轉身回到酒柜邊喝酒。

在酒瓶撞擊酒杯的聲響中,空氣中傳來烈性的威士忌味道,沈今姒頭更疼了。

這時候,走也不是,因為查房的人還沒離開,不走也不是,不做那種事,陌生兩人呆在一處,實在很怪詭。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沒什么情緒的聲音響起來。

“他們離開了。”

他們,指的是查房的人。

他在提醒她,安全了,是繼續做還是離開?

沈今姒忙拿起包,做出決斷,“打擾了。”

男人唇角劃出嘲弄的笑來,沒應聲,沈今姒當他默認,走向門口。

她順利走出了房間那時,松了一口氣,快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房間里,喝完酒的男人離開酒柜,往浴室走去,走到半道時,腳底被硌疼,抬起腳,一條銀色的手鏈映入眼底。

他蹲下,撿起,是女性的佩戴的首飾,可這里沒其他女人來過,除了剛才的女人……

起身,隨即把手鏈丟在床頭柜邊。

……

沈今姒走出酒店,剛招來計程車,好友郁又蕊的電話就殺過來了。

“今今,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沈今姒不知道該怎么和好友說剛才的事,鉆進出租車后,輕描淡寫道:“蕊蕊,我回去了。”

今晚,她心情不好,被好友叫出來喝酒,途中看到了那個男人,所以招惹他去開房。

那邊的好友得知她沒事,才安心掛了電話。

沈今姒靠在車窗邊,迷茫地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燈,縱橫交織亮起又暗下去,再亮起。

她的人生在四年前暗下去后,再沒亮起了。

四年了,她還在這種水深火熱的深潭里,掙扎不出來。

閉上眼,眼角的淚水在五彩光影中沒進鬢角的發絲里。

她踏進顧家,看見顧母坐在沙發上,兩眼瞪得像要吃人似的,狠拍椅把逼問。

“這是跑出去哪勾野男人了?”

沈今姒特別累,并不想跟她糾纏,往樓上走時,淡淡地應:“我跟朋友出去了。”

“站住。”

話落,顧母起身,沖到她跟前,指著她嫌棄,“一身酒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朋友。”

“你說都四年了,就生了個賠錢貨,也沒再給云錚生個兒子,你還不著急,我告訴你,外頭的孩子生出來,到時抱回顧家,你可別鬧。”

沈今姒停下來,白熾燈光照得她臉透白,冷笑,是顧云錚讓她來打探口風的吧!

“你笑什么笑,你以為我說假話啊,實話告訴你,云錚外頭的女人懷上了,這個孩子生下來是兒子的話,就會認祖歸宗,你同意算你識大體,不同意,那你就滾出顧家。”

沈今姒恍惚看著顧母的嘴臉,他們是打算外頭的孩子,抱回來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