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體驗不錯，今晚繼續。”
“你怎么那么賤，別人的男朋友也勾搭？”
“你走路內八，這是職業病嗎？”
……
見林虞盯著手機屏幕，章琴立馬去接手機，卻見林虞手掌一翻重新把手機收回。
“你每天收到這些騷擾短信，為什么不告訴公司呢？”
許是被人戳破了難堪，章琴破罐破摔說：“告訴公司有用嗎？流言可畏的道理，林秘書不懂嗎？”
林虞抿著唇，無法反駁。
章琴從林虞手里扯過手機，小聲說：“您還是別管我了，沒用的。”說罷，跑回了前臺。
告訴公司的確沒用。
謠言止于心。
人心，是最不服管教的。
前臺的另一個妹子見狀，鄙夷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章琴低頭工作，無視周圍男性不懷好意的笑容，女性輕蔑不屑的眼神。
林虞抬眼，剛好對上幾名男職員的視線。
似乎就是他們剛才結伴在一樓前臺處調侃章琴，言語輕浮以外還動手去搶人手機，推搡打鬧間手機呈拋物線砸向了林虞。
林虞抬步走過去，“這里是公司一樓，要玩鬧能回家玩嗎？”
幾人悻悻然地道歉。
林虞前腳進了電梯，后腳就聽見有人不屑道：“她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什么東西！”
說話的人是上次在小巷里就不爽她的男職工，丁一。
他以為林虞聽不見，卻不知林虞自高中以后，對這些惡意向來耳聰目明。
電梯門合上那刻，林虞手指蜷縮。
對于公司的這些八卦，宋時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當林虞找到他時，他說：“這事我確實知道，但堵不住悠悠眾口。”
林虞問：“能找到是誰最先開始散播謠言的嗎？”
“有點難度。”
“但不是不可以對吧？宋助。”林虞挑眉。
“知道我有多少事要做嗎？”
林虞狗腿道：“小的愿為您分擔！為公司找出害群之馬也是一種貢獻嘛！”
架不住林虞的各種綁架式發言，宋時最終同意利用業余時間去查查。
宋時的速度確實快的令人發指。
不出一天的時間，他就找到了最初散播章琴黃謠的是市場部的一名男職員。
通過各種小群里的抽絲剝繭，宋時找到了最初聽到黃謠的那幾個人，逼問之下逮出了散播之人。
那名男職員因向章琴表白被拒，轉眼又目睹了章琴向薛呈告白，心懷怨氣之下才故意散播了章琴公交車的黃謠。
其他人不管謠言是否可信，只覺得有趣，也紛紛給章琴發短信想一測真假。
最后三人成虎。
公司對那名男同事做了通報批評，并要求他親自向章琴道歉。
可他道歉的態度算不上好，“對不起。”
章琴問：“這就完了？”
“不就開了個玩笑嘛，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章琴氣到發抖，“我的遭遇對你來說只是個玩笑？”
圍觀的同事也都憤慨了起來，指責起了男職員。
“矯情。”臉上掛不住的男職員雙手插兜，準備溜回崗位，卻被章琴擋住了去路，“走開！”
“這些日子我想過報警，可當時沒抓到元兇。”章琴拿出手機。
男職工梗著脖子嘴硬，“有本事你報啊！”
“誹謗罪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林虞冷淡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男職工愣住了，連同周圍的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章琴會不會報警他們不知道，但林虞若插手，指不定真會報警。
公司里誰不知道林虞這人，當初莊佳音只是打了她一耳光，第二天就被警察帶走，當時直接在公司社死。
架不住周圍壓迫的視線，男職工最終服了軟。
其他人反應過來自己對章琴的傷害以后，有人當面道歉，有人通過短信形式，有人則強裝不知。
但這些事后反省的行為，對章琴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已經造成的傷害，哪有那么容易釋懷。
而那名造謠的男職工在公司成功社死后，受不了指指點點，不久之后也自動請辭了。
某天早上，鄭克突然把金瑟從公司帶去了醫院。
“阿克，為什么帶我來這兒？”金瑟滿臉疑惑，“來見顏小姐嗎？”
鄭克全程黑著臉沒說話，只緊緊拖著金瑟大步往前。
當金瑟隨他來到婦產科門診部的時候，一時間欣喜涌上心頭。
“阿克，你終于肯承認……”
視線望向面沉如水的鄭克后，金瑟臉上的欣喜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席卷而來的恐慌。
果不其然，進了醫生辦公室后鄭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引產。”
醫生開了單子讓孕婦先去做檢查。
期間鄭克親力親為，押著金瑟去各科室做各種術前檢查。
金瑟檢查期間，他就死死堵在門口。
檢查室內的金瑟顫抖著手，趁機發了幾條短信出去。
發送成功后，她故作輕松地松了口氣，朝門口走去。
“檢查完了，走吧。”
一系列結果下來，引產手術排到了下午。
等待的那幾個小時里，金瑟扭頭問身旁的男人，“如果沒有顏悅的出現，我們有可能嗎？”
“沒有如果。”
撫摸著肚子，金瑟低聲道：“我們相識相知這么多年，不能給它一個機會，親眼看看這個世界嗎？”
鄭克剜了眼她的肚子，眉眼冷漠，“它本不該存在。”
“可你卻下意識保護了我們，現在你舍得不要它嗎？”
“金瑟，那只是因你懷著身子體弱的緣故，我才出手相救。”鄭克低喃，“卻不想因此失去了我真正的孩子。”
“什么叫你真正的孩子？”金瑟咬牙，“你還在狡辯，你從小護我長大，保護我已經是你潛意識里的習慣！何況我如今是雙身子，你更是舍不得我遭罪，所以車禍那時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怪就怪你不該去刺激悅悅。”鄭克眼里蘊著深邃的暗，“金家資金鏈斷裂，導致m＆m第三輪融資出現問題，念著兩家的交情我忙上忙下，你卻因此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金家在盤算什么。”
金瑟瑟縮了一下，“就……不能是我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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