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辭盯著蘇弋的神情,眸子漸漸凝固。
“你是蘇弋!”
四個字,說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他說完,自己都覺得荒唐。
世界竟然這么小,兜兜轉轉蘇弋竟然還和舒言產生了聯系。
蘇弋,是暗帝。
舒言,注定是地下世界的公主。
這兩個人,在南城,在這里,竟然都有瓜葛。
燕西辭心臟緊縮,幾乎想到了舒言知道蘇弋身份后,是什么反應,畢竟她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回去。
如今,心愛的人在眼前。
他,怕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燕西辭心中悲哀,卻未表露半分,而是盯著蘇弋,等待著他說話。
他想知道蘇弋現在,會做什么決定。
會不會因為舒言如今的存活,而生氣,最后放棄。
蘇弋盯著燕西辭,閉上了眼睛,半晌才輕笑一聲,“世界真小啊,兜兜轉轉我還是找到了她。”
“你們倒是好算計,好謀劃。”
他說完,閉上了嘴巴。
有些話,他寧愿憋著也不會說給燕西辭聽。
“她的身體情況,怎么樣?”
蘇弋詢問著,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緊張來。
燕西辭沒有聽到蘇弋的答案,淡淡垂眸道:“爆炸傷及額頭,可能造成腦震蕩,不過還得進一步細查才知道,至于額頭的傷,估計會毀容吧。”
毀容?
蘇弋眸子微縮,一想到舒言因為毀容,失去了原本的風華,他就心臟緊縮,疼的雙拳微攥。
不行,舒言不能毀容。
“鬼醫的行蹤,你知道嗎?”
蘇弋抬眸,看向了燕西辭,半點沒有作為外來者的自覺,直接開口詢問道上鬼醫的消息。
蘇弋不知道鬼醫是地下世界的人,只知道鬼醫行蹤不定,除非有人拿重金砸,否則一般人根本請不動鬼醫治療。
不過,鬼醫的醫術是道上所有人都承認的,能夠把身中三十八槍的人給救活,可見醫術的了得。
他相信,鬼醫可以治療好舒言!
而鬼醫的行蹤,地下世界應該會比暗部更加關注,更加了解。
燕西辭看著蘇弋,沉默片刻后道:“不清楚,你若是想知道鬼醫的行蹤,可以去地下網發布通緝,說不定可以把人給逼出來。”
他絕對不會告訴蘇弋,鬼醫就在莊園里面。
“廢物!”
蘇弋聽到燕西辭的話,不由就冷叱了一聲,作為地下第一勢力,竟然連鬼醫的行蹤都不知道,可不就是廢物嗎。
“……”
燕西辭被罵的臉色一沉,最后什么都沒有說,直接走了進去。
而蘇弋看著他進去,瞬間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哪怕現在舒言和燕西辭是夫妻,而是他和舒言的關系,他不信舒言真就可以心無芥蒂的和燕西辭在一起。
他就盯著舒言,看她要怎么心無旁騖地和燕西辭秀恩愛!
蘇弋臉色奇臭無比,燕西辭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個男人一前一后,都耷拉一張臉,進了莊園。
舒言這一治療,就治療了整整兩天。
而兩天內,蘇弋是過五關斬六將地去查鬼醫的消息,燕西辭在背后使絆子,不讓他順利找出來,一時之間兩個人暗中斗的風生火起。
卻說舒言,這兩天腦海中,浮現出了幾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不,應該說是屬于她,卻被她遺忘的記憶。
她都想起來了。
她大一的時候,和大二的蘇弋相戀了。
感情頗深,甚至兩個人早就約定了終生。
那些盒子里面的,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便是她和蘇弋之間,相愛的證據。
可惜,都伴隨著那場雪崩,丟失了。
她當時和蘇弋在雪地之中,走了三天三夜,蘇弋因為救她,被雪覆蓋的太久,早就奄奄一息,她為了救蘇弋,不得不背著他,找活路。
最后,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忘記了這段記憶。
而蘇弋,看情況是把她忘得干干凈凈,卻把葉梨當成了她,還拿自己的眼睛換葉梨的眼睛。
舒言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只覺得荒謬無比。
她的記憶,竟然在雪崩回來昏迷后,被人動了手腳。
她忘記了所有,而蘇弋卻認錯了人。
“林!時!衡!”
舒言閉上眼睛,猛地咬牙切齒蹦出三個字來,她被催眠之前,隱約聽到了林時衡的聲音,而能夠瞞天過海讓她失去記憶的人,當時除了林時衡別無他人。
他,為了得到她竟然還做過這種事情!
簡直,欺人太甚!
“舒言,感覺怎么樣?”
鬼醫在一旁,看著舒言這咬牙切齒的表情,不由有些詫異詢問道:“你要是哪里難受,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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