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
蘇弋的老婆。
紀澤擰眉,看著腳邊嘶吼的垃圾,隨腳一踢,將人踢翻在地,冷道:“帶出去,別被人看到。”
說著,他身后的兩個人,拉著地上的人,就離開了。
一瞬間,就只剩下了滿身酒氣,卻滴酒未沾的紀澤,坐在包間里面。
他看著外面,想了想,給蘇弋發了一條信息。
“你老婆這個時候,怎么來月色了?”
發完,他斜靠在包間的沙發上,掃了一眼站著的服務員,“去盯著,別讓不長眼睛的招惹她。”
“好。”
服務員離開,紀澤聞了聞自己的身上,擰起了眉頭。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睡這里了,一身臭味兒。
這下,連出去見見大嫂子,都做不到了。
紀澤百無聊賴地看著手機里面的監控,沒等一會兒,就見一個長相美艷的女人,快步踏入了月色,走向了正出神的舒言。
他的眉梢一挑,眼底浮現興味兒了。
“喲,美人!”
祁聲聲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吧臺,一臉愁容的女人。
這人,明明沒有化絲毫的妝容,卻一臉精致,即便是此刻抱著酒杯,一臉傻氣,卻依然挺直著背脊,一臉不容侵犯。
“舒言,怎么了?”
祁聲聲看著舒言發紅的眼睛,眉梢都擰成了一團,她看了一眼吧臺小哥,隨口道:“兩杯檸檬月色。”
這里面的酒,都是高濃度的,只有內部的人才知道,這里有一款低酒精的果酒。
紀澤興致勃勃地看著那美女,心里低低喊了一聲,“小妖精。”
“聲聲。”
舒言看到祁聲聲,眼底浮現出顆顆的晶瑩來,祁聲聲說了她來之前不準喝酒,她就沒有喝酒,心里的委屈,早就快溢出來了,此刻哪里還控制得住。
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祁聲聲瞬間嚇壞了,她可是很少看到舒言哭泣的,這女人一向強悍又固執,能靠著自己撐住的絕對不會求助他人,因為這個她們兩個之前沒少吵架。
后來還是她習慣了這個女人的作風,關系才漸漸緩和,甚至好的一塌糊涂。
“你別哭,給我說,是哪個龜孫子欺負了你,我去給你報仇去!”
祁聲聲本就濃眉大眼,長相英氣逼人,此刻穿著牛仔上衣,發火前還擼起了袖子,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樣子。
舒言抱住她的脖子,委屈地直蹭。
女人之間的友情,總是能夠讓彼此輕易地放下心中的戒備,露出腹中的柔軟來。
她紅著眼睛,湊到祁聲聲的耳邊,低聲地說道:“聲聲,我媽媽的死,好像跟我,跟舒長庭脫不了干系,我要怎么辦。”
舒言緊緊地抱著祁聲聲,眼眶通紅,眼淚卻在落下幾顆后,再哭不出來了。
她想說我爸爸,可是突然就換了一個稱呼,他不配!
舒言的心里面,像是種了一棵樹,那顆大樹的名字叫做復仇。
她甚至想過,殺了舒長庭!弒父,多么真實又多么可笑的詞語。可她竟然有過一瞬間的這種念頭,險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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