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平安無事,甚至還有精力說話,沈寒川眸底深處的擔憂褪去,冷冷道:“來或者不來,是我的自由,沒有必要給你匯報。”
說完,將她放到岸邊。
隨即,沈寒川縱身一躍,矯健的身軀跳進水池。
脫離溫暖寬厚的胸膛,夏初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她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迷戀他的氣息和懷抱。
沈寒川游的很快。
姿勢和速度都可以和國家運動員媲美,優美又迅速。
夏初目光不受控制,直勾勾落在他身上,被吸引。
除了她,岸上老師和家長的視線也都緊緊追隨者他的身影。
不知不覺間,他游到盡頭,將手中的接力棒遞給沈子墨。
沈子墨完美遺傳了沈寒川的基因。
他像條小魚,歡快又敏捷。
但即便是這樣,沈子墨還是沒有拿到第一名,而是排名第四。
郝明軒大搖大擺,滿臉神氣走過來:“沈子墨,說話算話,班長以后就是我的了。”
沈子墨點頭:“說話算話,班長讓給你了。”
“噢耶!”
郝明軒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看著子墨,夏初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對不起啊,媽媽沒讓你拿到第一名。”
沈子墨眨著眼睛,一臉凡爾賽:“總當第一名也太沒意思了,媽媽今天能陪我來參加比賽,我特別特別開心!”
然后,他吧唧在夏初臉上親了口,小聲道:“媽媽,我愛你!”
夏初心軟的一塌糊涂。
這時,身后傳來大大的噴嚏聲。
她眉頭緊皺,心底暗想,他該不會是著涼感冒了吧?
沈寒川又是一個噴嚏。
這次,夏初眉頭皺的更緊了,眼底都是擔心。
畢竟病毒那么厲害,他又才痊愈沒多久,又下了水,還是非常有可能感冒。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打噴嚏了,是不是感冒了?”
“......”
沈寒川沒有理她。
他一言不發,連眼角余光都沒有給她,大步向前走去。
這次,他不會再自作多情,以為她真的是在關心自己。
夏初從來沒有受到過他這樣的忽視和冷漠對待。
她扯動嘴角,苦澀地笑了笑。
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可心臟為什么會這么疼。
她不放心追上去:“沈寒川,毛巾,你身上都是水......”
“......”
沈寒川還是沒有回應,繼續大步向前。
夏初胸口起伏,擋住他的去路,拿起毛巾就擦他身上水,嘴里道:“不擦干凈,會感冒的。”
沈寒川幽深的目光落在夏初臉上。
她不是只想和自己劃清楚界限,現在又在干什么?
他冷冷地將夏初撥開,拉開兩人之間距離,嘴角勾起諷刺:“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夏初沒聽明白:“什么?”
沈寒川譏諷道:“不是劃清界限,不讓碰,那你現在在做什么?”
夏初一僵,道:“我…我就是想給你把身上的水擦干凈......”
沈寒川根本不領情,冷冷道:“用不著。”
話剛說完,又是兩聲咳嗽。
夏初咬著下唇:“去趟醫院吧,又是打噴嚏又是咳嗽,你身體剛好,再感冒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