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撫養權的事,夏初沒有告訴過子墨,一直都瞞著他。
此時,更不可能告訴他。
于是,她轉移話題道:“沒什么,一點小事,我們快來搭帳篷吧。”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夏初心底卻一直想著怎么能創造機會,和沈寒川獨處。
只有獨處,才能說上話,說上話,才能讓他消氣,消了氣,才能坐下來,好好說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夾槍帶棒,陰陽怪氣。
忽然,腦海里閃過一道亮光。
頓時,夏初有了想法。
她手故意在帳篷上劃了一下,瞬間鮮血沁了出來。
“啊——”
她哎呦叫了聲,佯裝神色痛苦的蹲在地上。
沈子墨被嚇了一跳,尤其是在看到血后,他小臉蛋慘白,擔心道:“媽媽,你怎么了?”
夏初道:“沒事,媽媽就是手劃破了。”
“那你坐著好好休息,我讓爸爸來搭。”
說完,他小身子一轉,跑到沈寒川面前:“爸爸,媽媽手受傷了,流血了,你幫我們搭帳篷吧。”
沈寒川瞟了夏初一眼,他眉頭微蹙,卻依舊站著沒有動。
這個女人,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樣?
這種手段,她已經用過一次了,以為他還會再次上當嗎?
尤其是想到和自己上床,也只不過是她計劃中的一環而已,他就憤怒不已。
“爸爸,你不是和我說過,男子漢要有擔當,不能和女人吵架,媽媽是惹你生氣了,她肯定也道歉了,你為什么不能原諒她?”沈子墨憤憤然,“現在媽媽手受傷了,沒辦法搭帳篷,你都不愿意幫她,爸爸,你真的太過分了!”
旁邊聽到兩人對話的家長也紛紛出聲道:
“這么可愛懂事的孩子,還有那么漂亮的老婆,應該懂得珍惜,和自己老婆生什么氣?”
“今天是孩子們露營,一家四口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多好,生氣多影響孩子的情緒。”
“哪有讓女人搭帳篷的。”
“就是,更何況孩子媽手都流血了......”
“......”
熙熙攘攘的話傳進耳中,沈寒川臉色可怖地沉了下去。
見他臉色一變,眾人噤聲,都不敢再說話。
沈寒川長腿邁動,走了過去。
夏初神色一喜。
沈寒川卻沉著臉,冷然不悅道:“上次是淋雨站不住,這次是手受傷,你的苦肉計招數還挺多。”
夏初把手湊到他眼前:“不是苦肉計,你看,真的流血了。”
沈寒川瞥了眼,皺著眉:“你別以為我是來幫你,我只是不想聽別人說閑話。”
夏初點頭:“我知道。”
“知道,你當然知道。”沈寒川眼底浮現出一抹譏諷,他開口諷刺道:“說不定這又是你設的局,故意讓我陷入輿論的境地,然后當成你的證據,好用來在法庭上爭奪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