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沉默不語,許萬山卻自以為他害怕了,臉色得意洋洋。
“這就是你逃婚也要嫁的男人?除了比我年輕,長的好看點,既沒錢,也沒啥能耐嘛,真是慫包軟蛋一個!”
他不屑的看著沈寒川,一臉鄙視。
韓昊然掏掏耳朵:“誰家養的狗給放出來了?真吵!”
頓時,許萬山怒了。
他破口大罵:“哪里來的狗東西,竟然敢這么罵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趴下叫爺爺,我就不姓許,都給我上,把這個小白臉往死里揍!”
幾個保鏢氣勢洶洶地朝著沈寒川走去。
然而,才走近,就被韓昊然給踹倒在地。
“媽的!一群廢物!”
許萬山罵罵咧咧的撥了通電話,隨后看著三人:“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
“嗯,不走。”韓昊然懶洋洋倒在沙發上:“我們等著你搬救兵。”
“小兔崽子,還挺猖狂!等會兒,你的嘴最好還能和現在一樣硬!”
話音落,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來。
看到靠山,許萬山連忙上前迎接:“秦爺,你可終于來了!今天,你一定要給弟弟作主,把這幾個王八蛋好好教訓一頓!”
秦世豪挑眉:“放心吧,在我的地盤上,還能讓人把你給欺負了?今天,爺就替你出口氣,好好教訓一下那幾個混賬東西!”
許萬山揚起笑容,劈手指著坐在沙發角落的沈寒川:“秦爺,就是他!”
“讓爺瞧瞧,到底是誰狗膽——”
還沒罵完的臟話,在看到男人臉龐后,戛然而止。
秦世豪臉色慘白,后背全是冷汗。
軟著雙腿,他卑躬屈膝的走到兩人面前,哆哆嗦嗦:“二爺,韓少......”
許萬山還沒搞清楚狀況,著急的在背后大聲提醒:“秦爺,可別放過他們,往死里揍!敢罵我狗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讓他們見識一下秦爺的厲害......”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秦世豪一腳踹翻在地。
許萬山疼的哎呦叫出聲:“秦爺,你踹我干什么?該揍的是他們!”
“給我閉嘴!”
秦世豪咬牙切齒,恨不得踹死他:“你知道眼前的是誰嗎?這可是沈少!敢罵二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沈少?
沈寒川?
許萬山腦子里“轟隆”一下,懵了!
沈寒川指尖夾著燃燒的煙,看著許萬山:“剛才不是叫的挺厲害,這會兒啞巴了?”
許萬山嚇的“噗通”跪在地上,自己扇著自己巴掌。
“沈少,是我瞎了狗眼,是我不知死活!但我也是無辜的,都是她勾引我,主動拉著我去房間!我沒有碰她!什么都沒有發生,我可以保證!”
夏初心里咯噔一下,身體僵住。
許萬山的話,就像一把刀,懸在了她頭頂。
和許萬山相比,她更怕惹惱沈寒川,畢竟這個男人更心狠手辣。
沈寒川蹙眉,原本冷漠的臉愈發陰沉冰冷:“滾出去!”
“謝沈少,我這就......滾......”
許萬山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就往外跑。
沈寒川掐滅煙頭。
秦國富很有眼力勁,連忙將手伸過去充當煙灰缸。
“你養的狗,你自己處理。”沈寒川冷冷道。
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秦國富連忙道:“沈少放心,那個狗東西,我一定會處理好!”
終于逃過一劫。
夏初松了口氣。
頭頂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她抬頭看去。
沈寒川瞇起眼眸,厭惡冰冷的開口:“滾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聽到這話,夏初渾身一抖。
也顧不上沈寒川誤會,快步溜出房間。
不過她沒有離開,因為這份工作不能丟!
哪怕再害怕難過也得堅持,她真的太缺錢了!
沈寒川那么忙,肯定不會閑到無聊去查崗。
抹了把臉,夏初調整了下情緒,再次投入工作。
第二天清晨六點,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沈宅。
才走進大廳,迎面就撞上了老爺子:“這么早就出門了?”
夏初眸光微閃,只好撒謊道:“去晨練了,跑了兩圈。”
“好習慣,年輕人嘛,就得朝氣蓬勃。”
老爺子滿臉笑容,道:“上次聽你媽媽說,你六月份大學剛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
夏初垂下眸子,苦澀的點了點頭。
“公司職位有個空缺,吃過早餐,讓陳管家帶你去辦理入職。”
聽到這話,夏初簡直不敢置信。
回過神后,她欣喜若狂:“謝謝爺爺。”
九點鐘。
黑色車子停在沈氏財團大樓下。
大樓高聳入云,氣勢磅礴。
夏初緊跟在陳管家身后走進公司,電梯在二十八樓停下。
走出電梯,看到迎面走來的顧恒,陳管家招招手:“顧助理,麻煩你帶少奶奶去辦理一下入職手續。”
“好,請少奶奶跟我來。”
聽到這個稱呼,夏初略顯尷尬;“叫我夏初,或者夏小姐就可以。”
辦理好入職手續,顧恒將她帶到工作崗位,交待好工作,拉進公司微信群。
剛整理好文件桌子上的座機就響了,夏初接過電話;“喂?”
“兩杯咖啡不加糖,送到休息室。”
對方說完,直接掛斷。
泡好咖啡,夏初連忙走向休息室。
兩只手都端著咖啡,所以,她只好側著身體,嘗試用肩膀將門推開。
不料,門忽然從里面被人拉開。
身體落空,夏初一頭撞進了男人的懷里,頓時疼的眼淚花直轉。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森冷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怎么是你?”
這聲音,莫名熟悉......
是他!
沈寒川!
夏初抬頭,沈寒川那張冷峻的臉龐果然出現在眼前。
她怔了一下,準備解釋:“我——”
“你這一天挺忙的,昨晚還在那種地方勾三搭四鬼混,一大早又跑到這來獻殷勤?”沈寒川咄咄逼人的將她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