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顧家,顧安安就看到了在沙發上靜靜等待自己的顧母,然后一下子,眼睛就開始泛紅,眼眶也濕潤了,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她跑上前,一把撲倒在顧母跟前,開始聲淚俱下向顧母哭訴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媽。我、我懷上了天擎的孩子。”一邊說著,原本帶著悲傷地面龐上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憶一般,有了一絲幸福的味道,就好像這個孩子真的曾經存在過一樣。
而原本看到顧安安滿臉悲傷時就開始慌張的顧母一聽到顧安安這么說,先是感到一陣欣喜,隨后又有些不解地問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安安你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可,可是……”
“哎呀可是什么啊,你這孩子倒是快說啊。”
顧安安醞釀了一下感情,于是,豆大的淚珠立馬從眼睛里流了出來,原本精致的妝容被顧安安這一哭,全都給弄花了,一張本就不算好看的臉顯得尤為可怖。
然而此時的顧家母女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顧安安那張根本看不下去的臉上。
顧安安猶豫了一會,在顧母明顯是催促的目光下有些略帶悲傷地開口:“可是,天擎他,居然因為楚聞夏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也懷孕了,竟然讓我去打掉我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
“什么?怎么會這樣?!”顧母氣得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火急火燎的就準備沖出去找冷天擎把事情問個一清二楚
“媽!”顧母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顧安安給攔住了。
“媽,你先冷靜,聽我說完。”顧安安把顧母拉坐回沙發上,輕輕地給顧母順氣,安撫著憤怒的顧母。
看到女兒這么乖順,顧母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于是開口:“既然這樣,那你繼續說吧。”
“嗯。”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顧安安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哀傷,她把手縮回來,掩住自己的臉。
“我沒有辦法,所以只能聽天擎的話去打胎。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雖然我順利打掉了這個孩子,可是醫生卻告訴我我從此失去了成為一個母親的權利。媽,我那么愛天擎,可他竟然、竟然……”說到這里,顧安安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把頭埋在顧母的肩上低聲哭泣。
顧母難以置信的問道:“安安,你說的這件事是真的嗎?”
“媽,難道我會拿這么重要的事情和你開玩笑嗎?”顧安安沒有抬頭,只是帶著哭腔低低地回應著顧母的問話。
看著自己的孩子悲痛欲絕的模樣,再想到她無端端被剝奪掉母親的權利以及自己做外婆的權利還有那個有了身孕的楚聞夏,顧母恨不得立馬將妨礙顧安安幸福的楚聞夏和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給解決掉。
她疼惜地撫、摸著自己可憐的女兒的頭發,對她說:“別怕,安安,我這就去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隨即,顧母臉色一沉,對著身后的管家命令道:“喊上家里面的人。備車,去冷宅!”
她就不信了,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她會收拾不了!
到了冷宅。
管家給顧母拉開車門,顧母牽著顧安安下了車。
她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側神情憔悴略顯不安的顧安安,說道:“女兒別怕,我特地打聽過了,今天天擎正好不在冷宅,這房子里現在就只剩下楚聞夏和一個姓柳的保姆在,我們現在就進去,好好收拾一頓那個楚聞夏,讓她把肚子里的野種給我打掉。”
“嗯。”顧安安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亮光。
隨即,顧母走到房門前,用力地按了幾下門鈴。
而此時,窗邊打掃衛生的柳媽正好目睹并聽到了顧家母女的談話。在聽到一陣急促的門鈴后,她連忙甩下手頭的工作跑到聞夏的房門前,正好撞上了準備去開門的楚聞夏。
看到柳媽神色慌張的攔住自己,楚聞夏滿是不解地開口:“柳媽,外面有人在按門鈴,你怎么不去開門反而跑過來攔我?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柳媽拼命的擺手,然后壓低聲音向楚聞夏解釋:“聞夏,外面是顧安安和她家里的人,我剛剛聽到了她和她媽媽的談話,她們今天就是特地趁著天擎不在來找你麻煩的!這門可千萬千萬不能開啊!”
楚聞夏心頭一震,感覺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讓身體變得冰冷起來。
果然,她們終于還是來了。
她低下頭,眼底劃過一絲決然,原本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握住。
不,我不能逃避!
如果我現在逃了,那顧安安、顧安安豈不是會更加猖狂。再這樣下去,我可能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我要反抗才行!讓她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任她們欺辱的!
楚聞夏重新抬起頭,耳邊的門鈴聲猶如尖叫一般讓她的耳膜感到一陣刺痛,她知道外面的兩人是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的,但沒有關系,她不會再害怕了,她會從容地面對她們的。
楚聞夏輕輕地推開了柳媽,對著滿臉焦急的柳媽說:“柳媽,別怕,我去去就回。”
“聞夏,你……”原本柳媽還打算說些什么,但在看到楚聞夏臉上從未有過的堅決后,突然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能點了點頭,看著楚聞夏走去開門。
而此時站在門外的顧母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她往后退開幾步,然后沖著冷宅大聲喊道:“楚聞夏,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你給我……”
“給我怎么樣?”
顧母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楚聞夏打開了,在看到顧母如此囂張的舉動后,她一臉冷漠地打斷了顧母的話。
顧家主母怎么會是這樣一個潑婦呢?楚聞夏心中暗暗搖頭嘆息。
還沒來得及對打斷自己話語的人生氣,顧母就聽到身后一直很安靜的女兒突然用著滿含憤恨的語氣對開門的這個女人吼道:
“楚聞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楚聞夏的目光略過顧母,望向顧安安,再看到顧安安被淚水抹花后還沒來得及整理而十分可怕的臉后,滿是鄙夷地開口:“難道你不覺得你這副姿態很丑陋嘛?你這樣是做給誰看?”
“你!你這個插、入別人感情的小三居然還敢這樣說我!”雖然這樣說著,顧安安還是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小三?顧小姐,你好好想清楚,到底誰才是小三。”
顧安安踩著高跟鞋走上前來,顫抖地抬手指著楚聞夏,聲音里帶著歇斯底里:“明明就是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不能成為一個母親,要不是因為你冷伯伯早就讓我和天擎結婚了!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的錯!”
楚聞夏聽到這句話后莫名感到可笑,她扯出一抹冰冷的微笑,眼里不帶有絲毫溫度,冷靜地反駁顧安安:“孩子?結婚?顧安安,你究竟是有多異想天開?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謊言可以維持到永遠嗎?”
“我沒有異想天開,這明明都是事實!”
“哦?是嗎?可據我所知,你和天擎并沒有真正在一起過,又怎么會有孩子呢?你可別忘了,天擎也是當事人之一。”
“你胡說八道!這些都是你瞎編的!”
站在一旁的顧母聽不下去了,她伸手將情緒激動的顧安安護在身后,然后轉頭仔細觀察著楚聞夏。
楚聞夏由于處于孕期,冷天擎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所有吃穿用度都是竭盡可能用最好的,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精心照料,所以即便是簡單地穿著居家服神情冰冷的站在門口,也能一眼就看出來是被用心調養過的。
再看看自家這段時間一直在受罪都瘦了不少的女兒,顧母氣就不打一處來。
“總之,我家安安已經被你害成了這幅模樣,而你現在居然還敢懷孕,冷家我們是不敢怎樣,但你現在必須立馬就給我打掉這個野種!”
“不可能,想都別想!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楚聞夏條件反射地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保護著里面還未出生的孩子。
被顧母護在身后的顧安安也輕輕扯了扯顧母的衣角,小聲地提醒著顧母:“媽,天擎說現在愛的人是她,我怕我們要是對她做什么的話,天擎會不顧一切的反撲的,到時候我們家會遭殃的。”
顧母轉身輕聲安慰著明顯有了膽怯情緒的女兒:“別怕,我也就嚇嚇她而已。”
隨即顧母語氣不善地沖著楚聞夏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肯打掉這個野種?”
“這是我的孩子!憑什么說打掉就打掉!”楚聞夏心中的憤怒排山倒海的涌了出來。
怎么會有這么蠻不講理的一家人!怪不得會顧安安會養成那種奇怪的性格!
“既然這樣……”
一邊說著,顧母向前走了一步,來到楚聞夏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想怎么樣?”楚聞夏警惕地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顧母,雙手牢牢的護住肚子。
只見顧母緩緩抬起一只手,說道:“既然這樣,我也要給你一點教訓,讓你知道當個不要臉的小三是個什么樣的下場!!”
作勢,就要往楚聞夏臉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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