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回頭看去,正對上陸時初溫和的笑容。
“別怕。”
陸時初撫了撫她的后背,隨即沖陸時衍道,“冰冰若真說錯了什么話,你直說就好了,別這樣嚇她。”
陸時衍靜靜地看著他,以及他懷中的女人,眸光不禁冷冷地瞇了瞇。
女人靠在他的懷里,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理所當然,好似他就是她親密無間的愛人。
胸腔里慢慢浮起一抹無法宣泄的嫉妒和憤怒。
秦瀟驚愕地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寫滿了莫名其妙。
她小心翼翼地道:“陸總,我要真說錯了什么話,我向您道歉。”
她最是怕他這副神情和這個眼神了,簡直刀人不見血。
陸時衍冷聲道:“你確實說錯了話。”
“啊?”秦瀟滿臉不解,“我哪句話說錯了?”
“青柔她是我妹妹,你若再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舌頭!”陸時衍冷冷地說完,便走出了餐廳,連飯都沒吃。
顧青柔連忙朝他追了上去。
秦瀟依舊滿臉莫名其妙,她看向陸時初:“所以,我究竟哪句話說錯了?”
陸時初低笑道:“你剛剛說若是青柔為他懷上孩子,他既然將青柔當做妹妹,自然是容不得別人這樣說。
不過,時衍這頓脾氣確實發得有些古怪了。”
陸時初若有所思地看著陸時衍離開的方向。
他總覺得,時衍還是對冰冰有些特別,但,他卻也還是找不到他們兩人相愛的痕跡。
更何況,冰冰親口說不喜歡他,他也親口說自己喜歡的是秦瀟。
所以,到底是他多疑了吧。
甲板上的風依舊很冷,吹在臉上有一種寒涼的感覺。
秦瀟蹙眉眺望著遠方。
周圍一望無際都是遼闊的大海,海面上隱約可見一些海島。
然而奇怪的是,他們這一趟是往南走。
已經走了有七八天了,應該越來越接近南方了,這周圍的溫度和海風應該慢慢變暖才對。
可為什么還是如出發的時候一樣冷。
秦瀟攏了攏衣領,眉間閃過一抹懷疑。
但她對海上行駛的路線到底不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具體在哪,所以她也不好去質疑什么,只能再觀察幾天看看。
又過了三天,秦瀟每天都會到甲板上感受風的溫度。
讓她心里發沉的是,海風的溫度竟然還是如最開始一般冷,絲毫沒有變暖。
算算日子,已經走了十天了,應該早就到南方了。
馮老說他們海島上很暖和,海風如春風般和煦。
就算他們這里沒有馮老那里暖和,海風也不至于這么冷。
秦瀟緊了緊身側的手,然后轉身快步進了船艙。
機艙是重地,只有船長和船長助理才能進去,門口有兩個保鏢守著。
秦瀟在機艙門口徘徊了一會便轉身離開了。
船只的航線是由船長決定的,她來問保鏢怕是也沒什么用。
葉風站在暗處,看著她離開的焦急背影,眉頭不禁皺了皺。
這女人該不會是發現了什么端倪了吧。
秦瀟來到陸時衍的房門口。
她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門才從里面拉開。
男人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有事?”
若非是發現了問題,秦瀟真不情愿來找他商量。
這男人心眼忒小了,就因為她上次在餐廳說錯了那句話,他愣是再沒有給過她一個正常的臉色。
每次看她,都像是她欠了他什么寶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