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我還要開會。”
陸時衍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瀟怔愣地看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
那男人真是奇怪了。
她有啥是他想要的,她卻又不愿意給的?
眼角忽然瞥見在小閣樓門口跟小白玩耍的跳跳。
陸時衍好像挺喜歡跳跳的。
想到這里,她背脊猛地一震。
咦......
陸時衍想要的不會是她的跳跳吧。
嘿,這個她還真不愿意給。
周纖纖縮在角落里,將臉埋在膝蓋間。
剛剛買的藥灑落了一地。
忽然,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的身子顫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只見男人輕松地開鎖走了進來。
周纖纖狠狠地瞪著他,眸中盡是厭惡,還有一絲害怕。
陸逸塵緩步走到她跟前,腳踩在那盒避子藥上。
他慢慢地蹲下身,盯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溫聲笑問:“為什么要吃那種藥?”
周纖纖冷冷諷刺:“不吃那種藥,難道將來生個孽種下來嗎?”
“孽種?”
陸逸塵低低地笑,笑容中莫名透著一抹蒼涼。
他看著她:“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稱他為孽種。”
“為自己喜歡的人生下的孩子,那才是我的孩子,你的,只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孽種。”
陸逸塵的眸光一寸寸地冷下去。
這幾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冰冷的模樣。
很可怕,比陸家其他兩位少爺發起怒來還要可怕。
人們都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心思最深,說的大概就是像他這樣的人。
周纖纖只是恨。
恨自己小時候去可憐他,恨自己被他盯上,恨自己喝醉酒給了他機會。
陸逸塵的眸光如寒冰,幽怨地盯著她。
可他到底舍不得動她一根汗毛。
他忽然伸手,女人很明顯瑟縮了一下,往旁邊躲。
她的害怕和抵觸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笑了笑,笑容蒼白自嘲。
修長的手落在她的頭上。
他輕撫著她的頭發,如同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男人,低聲道:“不要再吃那種藥了,以后,我會注意。”
以后,會注意?
所以還有下次,甚至是無數次?
周纖纖崩潰地拍開他的手,哭著道:“陸逸塵,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過我好不好?”
陸逸塵沒說話,只是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
良久,他起身,緩步往外面走。
放過?
怎么可能?
從那夜開始,就不可能了。
秦瀟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進酒吧。
陸時衍說肖一寧進了這家酒吧就沒再出來過,他派了一個人守在附近。
那人說肖一寧喝了很多酒。
秦瀟不放心,所以干脆自己找過來了。
她得弄清楚肖一寧和纖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樣才好勸勸他們。
剛入夜,酒吧里的人很多。
她朝周圍的卡座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肖一寧。
半晌,她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里頭走,打算去里面找找看。
忽然,一群人猛地朝她這邊擠了過來。
秦瀟一時沒站穩,整個人都朝旁邊摔去。
驀地,一條手臂穩穩地攬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