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衍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秦瀟心底一沉:不是吧,不是吧!
只聽男人淡淡開口:“你覺得,大半夜,我這里除了我,還能有誰?”
“啊啊啊啊啊!!!!”
女人頓時抓狂地尖叫起來。
陸時衍扯了扯唇,悠然道:“不過是一副普普通通的軀體罷了,也沒什么特別。”
秦瀟氣得咬牙:“下流!”
陸時衍吐著煙圈,輕笑道:“說我下流,那你昨晚趁醉抱著我索吻又算什么?”
“不要說了!”秦瀟捂著臉,連脖子都紅透了。
雖然他們以前是有過很親密的關系,她渾身上下,他都看過。
甚至他渾身上下,她也看過。
可她現在到底頂著肖冰冰的身份,心境也不如六年前。
如今這個男人在她眼前,除了那陰鷙難測、暴戾無常的性子是她所熟悉的之外,哪哪都是陌生的。
秦瀟悔死了。
以后打死她,她也不會喝醉酒。
她咬著唇肉,滿臉通紅地看著他:“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讓她穿著睡袍從這里走到她主樓的房間,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然不出一個小時,關于她和這個男人的閑言碎語便會滿院飛。
她倒不是怕這些閑言碎語,而且這些閑言碎語傳到顧青柔的耳朵里,還可以狠狠地報復那女人一頓。
然而,她是真的真的半點也不想跟這個男人扯上這些不正常的關系。
他讓她守在陸時初身邊,給陸時初畫大餅,她可以答應。
也可以為了陸時初一直待在這陸家,但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半點都不想沾惹。
陸時衍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半晌,淡聲道:“你的衣服上沾了血跡,所以我扔了。”
秦瀟郁悶地蹙眉:“沾了血跡又不是不能穿,你憑什么給我扔了啊?
還有,誰讓你給我穿上顧青柔的睡袍,你喜歡你那白月光,可是我惡心,我情愿穿我那帶血的衣服。
我不管,你讓人去我房間給我拿一套衣服過來。”
陸時衍看著她臉上的嫌惡,忍不住擰了擰眉:“誰告訴你,那是顧青柔的睡袍?”
“難道不是嗎?這里就你和那個女人住過,這睡袍不是她的,難不成還是你的。”
除非你是個變態!
后面一句,她沒敢說出來。
陸時衍看了她一眼,忽然垂眸,像是在遮掩某種情緒。
秦瀟也沒深究。
畢竟這個男人本就讓人很是捉摸不透。
見男人半晌沒說話,秦瀟忍不住道:“你不肯讓人幫我去拿衣服就算了,我就穿著這身睡袍大搖大擺地去主樓,到時候讓你的顧青柔看見......”
“這是我妻子的睡袍。”
秦瀟還沒說完,男人忽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秦瀟心底卻是一顫。
他妻子的睡袍?難道,這睡袍是她自己的?
這么一說,她還真的覺得這睡袍有幾分眼熟。
只不過,這男人之前不是說,關于他前妻的東西,他全都扔了么?怎么還會有睡袍在?
見男人眸光深邃地盯著自己看。
秦瀟僵硬地扯了扯唇:“你的妻子?你還有妻子啊?不該是前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