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下顎和脖頸處燒傷嚴重,還感染了細菌,雖然還沒有危及到生命,但她這張臉肯定是毀了。”
“啊!”陸奶奶臉色一變,心疼地看向顧青柔,“當真沒有辦法了么?”
“是啊何醫生,用那種祛疤的藥膏應該可以......”
“不不不......她這燒傷太嚴重了,即便傷好了,這疤也會伴隨她一輩子。
我會盡力給她治療,盡量縮小疤痕的面積。
唉,還這么年輕,而且又漂亮,不知道她醒來能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醫生話音一落,陸時衍猛地站起身。
男人臉色沉冷地朝秦瀟走來。
秦瀟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如同一座雕像。
今天,就算這個男人要她的命,她也不會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男人走到她面前,陰冷的臉上滿是戾氣。
秦瀟冷笑地看著他,語氣諷刺:“你都已經在心里給我定罪了,還問我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有些可笑?”
陸時衍陰冷地瞇了瞇眸,
他當真討厭她這副譏諷冷笑的模樣,這副表情就同當年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可她終究不是那個女人!
陸時初忽然沖秦瀟低聲道:“肖醫生,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心中有什么冤屈便說出來吧,這樣也好讓時衍做出正確的判斷。”
秦瀟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笑容布滿諷刺:“做出正確的判斷?呵,我說的,他真的會信么?”
“那你不妨說說看。”
陸時初語氣平靜溫和,算是讓她冰冷的心淌過一抹微小的溫暖。
是啊,她不該如此沉默。
越是沉默,越是上了顧青柔的當。
不管他們信不信,她都該將心中的不滿和對顧青柔的懷疑說出來。
本來就不是她做的,她憑什么要這樣忍氣吞聲。
她看向陸時衍,沉聲道:“我要說的是,這一切都是她顧青柔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肖冰冰!”陸時衍低吼,眸光憎惡地瞪著她,“她都已經那樣了,你還好意思冤枉她?
她是有多狠,才會自導自演一場這樣的苦肉計,嗯?”
陸奶奶也氣憤道:“枉我之前那么喜歡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
她都毀容了,你居然還將臟水往她的身上潑,你簡直是喪盡天良。”
“還真是笑死了。”張紅麗環胸嗤笑,“時衍,這就是你找回來給你小叔治療的神醫?我看啊,她就是來報復咱們陸家的,故意要把咱們陸家鬧得雞犬不寧。”
朱雅蘭抿唇道:“肖醫生,做人得有良心啊,你做了這么黑心肝的事情,怎么還能朝受害者倒打一耙。
虧我還一直想撮合你跟時初在一起,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沒有撒謊,就是她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如果這事真的是我做的,我會讓那兩個雜技員自報是我請來的?
我沒有任何理由要去傷害陸老夫人,我若是想對付她顧青柔,我便直接會朝她動手,根本就不屑于玩這些歪門手段。
而且你們就沒有想過嗎?為什么她顧青柔能那么及時地擋在陸老夫人面前,難道不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她顧青柔就是一個佛口蛇心的惡毒女人,她對自己都能這么狠,更何況是對別人,她......”
“住口!”
陸時衍驟然低喝了一聲,大手咻地掐住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