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晗看見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連忙拽著她：“你怎么會在這？快走，你快走......”
說著便將她往人群外面推。
這時，賀書婭忽然聲音尖銳地笑道：“賤人，你終于出現了。”
她說著，連忙搖著顧長風的手臂，氣憤道：“就是這個女人打我，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而顧長風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一雙陰晴不定的眸子只一瞬不瞬地盯在秦思晗磕破皮的額頭上。
他的手始終緊握成拳，臉色繃得有點嚇人。
賀書婭見他半晌沒理自己，又搖了搖他的手臂，委屈地撒嬌：“長風哥，打我的人出現了，你快懲罰她啊。”
“不是！”秦思晗急促地搖頭，整個身子都擋在秦瀟面前，沖顧長風哀求道，“不是她，是我，是我叫她打賀小姐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已經給賀小姐道歉了，希望你能放過她。”
“放過她？休想！
她今天要么給我磕頭謝罪，要么留下打我的那只手。”
賀書婭怕是真的從小就被寵壞了，語氣囂張又惡毒。
秦瀟卻一點也不怕她。
她沖賀書婭冷笑：“想要我磕頭謝罪，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么本事，至于我這只手......”
秦瀟舉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扯唇笑道：“我這只手金貴著呢，你怕是要不起。”
“你......你......”賀書婭氣急地看向顧長風。
顧長風這才將視線落在秦瀟的臉上，那視線宛如寒刀，仿佛多看人一會就能要了人的命。
相比之下，秦瀟忽然發現陸時衍平時那冷冰冰的視線還算溫和了。
顧長風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秦思晗瑟瑟發抖地看著他，單薄的身子卻始終護在秦瀟身前。
秦瀟心底酸澀不已。
這就是她這傻妹妹喜歡的男人，簡直比陸時衍還要差勁。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她正準備推開秦思晗，卻不想顧長風先抬手，一把將秦思晗給扯到了一旁。
顧長風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還是她熟悉的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卻多了一絲不容忽視的寒意和殘忍。
“兩條路，自己跪下給書婭磕頭，或者我讓人把你這右手砍下來。
自己選吧。”
周圍響起一陣唏噓，所有人都同情地看著秦瀟。
賀書婭得意地抱著胸，難怪她要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搞這一出，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好惹。
“你要是不想選，那我幫你選，就......留下你那只右手吧。”顧長風云淡風輕地笑說。
秦思晗急得哭：“不要，顧少，求求你不要這樣。”
顧長風看了她一眼，勾唇淺笑：“她的手不留下，那留下的就得是你的手了，明白么，小傻瓜。”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顧長風對秦思晗說話的語氣都是無比溫柔的。
可秦思晗卻感到崩潰。
已經有侍者拿刀子過來了。
秦瀟看著托盤上那明晃晃的刀子，忍不住沖顧長風罵道：“你就是有病，就是變態！
是這個女人先打的別人，我才打的她。
再說了，這個女人拋棄了你五年，一回來，你就跟個舔狗似的舔著她，你怎么那么犯賤啊你。”
“閉嘴！”
隨著一聲怒喝，秦瀟只感覺一道凌厲的掌風朝著自己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