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拉到了一處偏僻角落。
“學長?”
秦瀟詫異地看著許俊秋。
許俊秋朝周圍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將藏在懷里的兩張資料遞給她。
“這應該是關于那場事故的資料。”
秦瀟心底一震,連忙接過資料。
是兩張腳手架的平面圖,上面都做了備注。
秦瀟認得,那備注是父親的筆記。
父親做事一向認真負責,腳手架的承受力、長度以及高度都做了很詳細的備注。
附近已經有人過來了。
秦瀟連忙將資料折好放進口袋。
她疑惑地看向許俊秋:“這資料你從哪來的?”
“我知道你想要這方面的資料,便一直都有留意。
正巧我剛才在食堂外面撞到了一個資料員,幫她撿資料的時候,發現這些資料正與那場事故有關,我便偷偷藏了兩張。
那資料員還告訴我,說這些資料都是要交給陸總的。”
“你的意思是,陸時衍也在搜集這些資料?”
秦瀟有點驚訝,難道陸時衍也在暗地里調查那場事故。
那是不是證明,陸時衍也覺得她父親是被冤枉的。
“陸總最近來工地的日子越發勤了,想來他也覺得那場事故有蹊蹺。”
秦瀟指尖觸到平坦的腹部,腦海里忽然想起陸時衍冷冰冰的模樣。
她忽然覺得,那個男人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
她又看向許俊秋:“學長,你來了也有一個月了,認識的人應該挺多,他們有沒有誰目睹過那場事故。”
“有的,同我做工的幾個人就跟我提起過那場事故。”
“那好,你幫我約他們一下,就說我第一天來上班,晚上請他們吃宵夜。”
沈家。
沈彤一臉虛弱地靠在陸時衍的懷里。
她本來就生得有幾分清冷的羸弱,這會捂著嘴一聲一聲地咳,宛如一個病美人,任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憐愛。
陸時衍撫著她的后背幫她順氣,看向一旁的家庭醫生:“如何?”
“小姐這是著了涼,再加上受了驚嚇,得養一陣子。”
“那個秦瀟當真是惡毒,她都已經搶了彤彤的婚姻,現在難道還想要彤彤的命嗎?”
一向以溫婉示人的宋茵已經顧不得形象,她走到朱巧玉面前,惡狠狠咒罵:“你究竟是怎樣教女兒的,竟教出這么個歹毒又沒教養的東西。”
陸時衍微微蹙了蹙眉,卻也沒說什么。
朱巧玉滿眼焦急地看著沈彤,嘴里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夫人,對不起,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那個不孝女。”
“哼,要不是彤彤心善,為你求情,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你也不想想,你男人出事的時候,是誰給了你一份工作讓你支撐,你們一家人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還敢害我寶貝女兒。
還有你女兒秦瀟,我從她小時候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是......”朱巧玉點頭應著,臉色卻是有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