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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7章向死而生!

    石景山山巔。

    突如其來的大雪,使得景區提前關閉。

    山頂寺廟被大雪覆蓋,顯得異常寧靜。

    風雪吹襲,吹的懸掛在寺檐下的佛鈴‘鐺鐺’作響。

    靜魂且亂人心。

    大慈法藏坐于院中。

    大雪已覆蓋他全身。

    最近他經常來到石景山寺廟之巔。

    這里的僧人和主持,礙于佛法高深,不敢有一絲的不滿。

    “師叔。”天星祖師走來,手里捧著一尊佛像,佛像眼睛紅了,如同流過血淚,慈悲消失,取而代之如同惡魔般猙獰。

    如同雕塑的大慈法藏輕輕抖動,雪花潰散。

    他緩緩睜開眼睛,望著流出血淚的佛像,眼神微動,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師叔,您指的是什么?”

    “神明出世,弒神者也出現了。”

    “誰……是神?弒神者又是誰?”

    大慈法藏不語,低吟道:“只有向死而生,才能得到真正的涅槃,在此之前,必將有人為之獻祭!”

    天星祖師迷茫問:“獻祭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大慈法藏看向天星祖師。

    后者指著自己,錯愕問:“是我?”

    “也是我。”大慈法藏深深道:“或許任何人,只有毀滅,才可重生!”

    ……

    葉家四合院。

    葉承嗣聽著戲曲,望著飄雪的陰暗天空,渾濁眼神充滿著解脫。

    老街大院。

    鄧老懷里捧著勛章任命名單,在知慧奶奶貼心叮囑聲中踏上充滿歷史的街道上。

    望著沿路兩排的燈,他稍稍駐足片刻,望著屬于他的最后一次冬天,再次毅然決然的踏上滿是坑洼的路途。

    蒼茫北境大地。

    寒風入寒刺骨!

    帳篷咧咧作響。

    長期以往的征戰,加上力量潰散,聶興昌的腰不再挺直,如今他已是遲暮老人。

    他站在北境戰旗下,望著一道道森白的石碑,看往帝都方向,坦然微笑:“我這把老骨頭,應該準備動身了。”

    ……

    回到西山龍林時,夜色已經很晚。

    北北和囡囡跟著一起回來。

    北北看起來挺開心的。

    反倒是囡囡有些傷心,情緒低落,回來后,一直玩著小手手。

    余夢瀟解釋道:“今天兩個孩子可厲害了,他們在旁邊看著給病人治病,很快學的有模有樣。尤其是北北,他可以安撫、調節人心,為我們救治病患減少不少麻煩。”

    自從張貼公告后,來的病人大多屬于重疾患者。

    他們為了治病,為了活下去,被太多‘江湖郎中’以及所謂的‘神醫’欺騙,加上病情危重,情緒極不穩定,不容易配合醫治。

    北北繼承了閻羅善面,釋放出的氣息可以很好的安撫人心。

    “很棒呀,囡囡為什么不開心呢?”林初墨蹲下來,把囡囡抱在懷里笑道。

    囡囡撅著小嘴委屈道:“因為,因為囡囡不能像哥哥一樣,撫平叔叔阿姨的心,什么也幫不到……”

    林初墨一怔,抬頭看著蘇淵。

    蘇淵抿著嘴唇。

    囡囡繼承的是惡面,她自然沒有北北那樣的能力。

    “囡囡做的已經很棒了,其實,爸爸有個悄悄話要告訴囡囡。”蘇淵嘿嘿笑著,招手讓囡囡過來。

    附在囡囡耳邊低聲說著什么,囡囡立馬很開心。

    “哼,哥哥,囡囡比你厲害哦。”囡囡對北北得意道。

    “妹妹少小瞧人。”北北氣呼呼道。

    “就不,笨哥哥!”

    兩個孩子一跑一追,在客廳里撒歡。

    林初墨好奇問:“你對囡囡說什么悄悄話呢?”

    “以前囡囡釋放出情緒力量,能力驚人,我只是告訴囡囡這些,她一樣可以幫助爸爸,而且比北北更厲害。”

    “你呀!你這么一說,兩個孩子肯定誰都不服誰。”林初墨沒好氣道。

    這當父親的,真是唯恐兒女不拌嘴。

    蘇淵笑了笑,他很喜歡家里吵吵鬧鬧的感覺。

    以前住的太冷清了,這樣才有家的樣子嘛。

    深夜。

    北北和囡囡已經上床睡覺了。

    大家也都各自休息。

    在林初墨的提醒下,蘇淵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蘇淵一看是高盛打來。

    模糊說了句‘等會兒’,然后漱口、洗臉,拿毛巾擦干手,便拿著手機回到客廳道:“什么事兒?”

    “蘇先生,杜幺那些人已經暈倒了,還有三分之一的人高燒不退,已經是意識模糊。”

    “還剩下多少戶?”

    “只道歉了32家。”

    “我先前說什么來著?”蘇淵不冷不熱道。

    高盛呼吸一頓,連忙道:“蘇先生,你別誤會,我并不是在心疼杜幺這些人,我查了一下每個人的背景,各個壞事做盡,只是受到地方保護傘,一直安全無恙,所以他們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只是……他們昏倒了,事情不好繼續進行下去。”

    “放心,一場感冒和發燒,死不了,該給吃給吃,該給喝給喝,只要他們有意識,就繼續道歉。”蘇淵淡淡道。

    “是,我明白該怎么做了。”

    “還有其他事兒嗎?”蘇淵看一眼大門,他能預感到有個老熟人正在過來。

    “林家三家地產公司已經全部破產,并歸納華商聯盟所有,不過林家似乎并不害怕,甚至沒有進行任何反擊。”

    “財大氣粗,他們自然不在乎這區區的千把億。”蘇淵笑了笑道。

    “他們是一點都不懂的商業運營模式,憑白無辜抽出這幾千億的資產,就是鐘氏也得重視,否則很容易造成連鎖反應。”高盛咂嘴。

    現在的林家,就是一只幾頓重的變異肥羊。

    塊頭大,可沒有任何侵略性。

    只會引來更多的豺狼。

    林家已經在滑向死亡谷底。

    蘇淵對于這些并不感冒。

    林家是死是活,也與他無關。

    蘇淵正準備掛電話,高盛又道:“蘇先生,還有一件事兒……”

    “大哥,你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蘇淵沒好氣道。

    一句無奈話,在高盛聽起來,嚇得他瞬間緊張,結結巴巴道:“蘇,蘇先生,是我的錯。”

    “說吧,還有什么事兒?”蘇淵隨后拿起茶幾上洗干凈的蘋果啃了起來。

    “老城區的那些人他們對你十分感激,向要親自感謝你,還有幾戶人家,他們受到杜幺這些人霸凜,甚至準備吃藥自殺了,是你帶給他們希望,從六點多跪到現在,非要見你,才肯起來。”

    蘇淵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