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你逞強。”
林初墨鼻子發酸：“你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總是一副很輕松的樣子，但我知道每一次你都是一人撐著。”
“蘇淵。”
林初墨星辰的眸子里，充滿平靜和認真道：“我向奶奶求個情，讓她不要……”
蘇淵搖搖頭，輕聲道：“你知道，如何能解局嗎？”
“你是說林家嗎……”
“我想過，既然殺不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林家拆散，讓他們失去向心力，讓他們互相內斗，他們自然沒精力折騰我們一家四口。”
林初墨可愛的張著小嘴。
她完全沒想到蘇淵打著這個算盤。
的確！
這是最好的辦法。
她在乎的是親人關系，而不是林家這個家族。
林家內部內斗，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能接受。
“這跟你答應奶奶三件事有什么關系呢？”
“可以操作的。”
“具體怎么做？”
“保密。”
“你對我還保密呢？”林初墨娥眉一挑，微微噘嘴的樣子煞是可愛。
“我倒不是故意賣關子，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根據當前情況進行布局，很容易出現偏差，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也不好跟你說什么。”
林初墨輕輕點頭。
蘇淵這句話倒是顯得很穩重。
這也讓她暗暗松了口氣。
“時候不早了，準備啥時候睡覺啊？”蘇淵伸手拉住林初墨的微涼的玉手。
林初墨臉頰浮現紅暈，輕輕掙脫開，后退幾步，俏皮眨眨眼道：“保密。”
“……”
夜深人靜。
等到林初墨、蘇晴她們都睡下，蘇淵躡手躡腳的下樓，來到后院掏出手機，打給姜耀文。
“蘇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電話一通，姜耀文主動開口，語氣帶著一些誠惶誠恐。
自上次蘇淵與葉韶華一戰后，徹底顛覆他對蘇淵的認知。
之后北境、敲天鐘等等，發生一系列事情，雖然沒有明確消息，但也大致猜到與蘇淵有關。
這樣的人物，說實話，已然與他們不處于同一個世界。
“老姜，你們姜家最近生意如何？”蘇淵笑問。
蘇淵交朋友，看的不是對方實力，而是看對方人品。
發生諸多事情后，華商聯盟依舊站在自己這一邊，足以說明他們是可交之人。
姜耀文聽聞蘇淵這般親切稱呼，內心涌出一股暖流，嘆道：“不瞞你說，最近情況很糟糕，軍火業務基本停滯，國內又有諸多勢力針對，若非大家抱團取暖，恐怕更難了。”
“你對柴達家族了解多不多？”
“柴達？這可是美盟極為古老的家族，承包著美盟對內外19%的軍火供應，我與他們的一些負責人倒是認識，只是……也僅限于認識。”姜耀文苦笑道。
雖然姜家在國內屬于鼎鼎大名的軍火世家，但比起西方財閥主導的國度，還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法比較。
“行，情況我大概了解。”
頓了頓，蘇淵笑問：“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與柴達家族合作，拿到10年內，最少三成軍火出口渠道，你干不干？”
“什么！”姜耀文失聲驚呼，隔著手機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他斜著身子，撞倒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蘇先生，你是跟我開玩笑吧？目前的局勢，姜家還能拿到柴達家族的銷售渠道？”
說著，姜耀文連忙解釋道：“您別誤會，我不是質疑，只是……”
“風險和收益成正比，你要承受的，或許是比當下更險峻的考驗，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場賭注，賭不賭？”
“賭！”姜耀文立即道：“人死卵朝天，男人要是畏手畏腳，還當什么男人！”
姜家，或者說華商聯盟當下處境已經極為危險。
不拼，那就等死。
等死，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那行，等我消息。”
掛斷手機，轉而打開短信，撥打林老太發來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對方用著拗口的中文緩緩問：“你是誰？”
他的手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來電人不僅顯示國家，連在哪座城市都能一目了然。
“威爾罕，我叫蘇淵。”蘇淵丹淡淡吐出名字。
“沒聽過這個名字，蘇氏的某個人？”威爾罕低沉問，他對于東方勢力還是頗有研究的。
“并不是，我是來與你談生意的。”
“我不與東方人做生意，不論你是誰，何況我也不認識你。”
“自北境一戰，你還不認識，我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北境……”威爾罕沉吟自語，忽然驚呼：“你是毀滅冰霜狼王軍團的那個青年？！”
“是我。”
“你膽子可真大，你現在已經被西方世界拉入黑名單，還妄想與我做生意，哼！”
“我一直以為威爾罕你是個商人，難不成你還是個政Z家？”
“我是有立場的，年輕人，你要想與我做生意，就要拿出你的誠意，你來一趟西方，我可以與你談談。”
威爾罕笑聲充滿冷意。
分明是想讓蘇淵有來無回。
“明天晚上七點左右，有一班航線在帝都南機場降落，希望你能按時赴約。”蘇淵看手機里的航班信息笑道。
“你是瘋了嗎？你以為我會去東方？做夢！”
“你會來的。”
蘇淵也不多言，直接掛了電話。
轉而，再次聯系一人，丹尼斯。
電話嘟嘟兩聲，便被接通，傳來丹尼斯的驚喜聲音：“師父，您找我。”
“你現在在哪？哪來的叮當聲？”
“我在刷盤子。”
“……你狠。”
蘇淵讓丹尼斯放下手中的活兒，到一旁去接電話。
“師父，我周圍沒人，您有什么吩咐。”丹尼斯笑道。
“你與1號首富鐘世良關系如何？”蘇淵意味深長問。
“普通的生意合作伙伴。”丹尼斯心里打鼓，小聲問：“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