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仔做了10年老大了,他怎么可以再回到過去?
龍哥也不甘心,我回來了,昔日的霸王你們還得認,他也知道,沒有幾場血戰,我把第一的寶座交給你?
大戰一觸即發。
油條找到龍哥。
“你把我交給劉華龍吧。”油條說。
油條是一個又黑又矮的男人,面容晦暗,散發出一股狡詐陰險的氣息。
他的膚色深黑,幾乎看不到一絲光澤,仿佛是被黑暗包圍的一樣。
他身材矮小而瘦弱,身上沒有一絲肌肉的線條,使他顯得更加狡猾。
他的眼睛深陷在眼眶中,黝黑的眼眸中透露著一絲狡黠的光芒。精明的眼神在他的臉上跳動,仿佛時刻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察覺著每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眉毛扁平而濃密,略帶彎曲,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似乎暗示著他心思縝密,懂得游走于陰暗之中。
他喜歡嘴唇緊抿,看起來不易讓人觸碰。微微上翹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毫不真誠的笑容,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當他嘴角微微上揚時,無論是談笑還是嘲諷,都會讓人感覺到他的狡黠和陰險。
他的頭發短而稀疏,凌亂地散落在額頭上,讓人難以忽略他那戾氣十足的面容。
尖尖的下巴和尖銳的鼻子襯托出他的陰險之處,使他的整個臉龐都充滿了不可信任的氣息。
總之,他的外貌和舉止都透露出一種不易捉摸的神秘感,仿佛他時刻都在策劃著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
“什么?把你交給劉華龍?我面子丟哪?”龍哥說。
油條現在是龍哥的準軍師,投奔到龍哥已經有1年時間,他幫龍哥干了幾起臟活,使得景華人感覺到了龍哥回來了。
油條這次在景華醫院附近詐騙劉華龍親戚的錢財,其實是一起挑釁,因為這邊是張仔的地盤。
為什么挑釁張仔,理由很簡單,龍哥在找機會奪回老大的位置。
“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們搞錯了方向,給了張仔一次機會。他會因為這一戰鞏固地位,不管他贏還是輸。”油條說。
“屁話!哪有這種說法!你是怕了他吧?”龍哥大聲說。
“因為,我們不是和張仔戰斗,而是與劉華龍!張仔輸了,他的人品會大放光彩,贏了就不用說了。”
油條分析得有道理。
劉華龍代表了一個強大的實力,他代表了精英階層。
景華市精英階層,是他們不敢得罪的一股勢力,誰與精英階層為敵,下一次嚴打,誰就上斷頭臺。
“劉華龍是什么鬼?”進去了10年才出來的龍仔,世界觀還停留在10年前,10年前劉華龍才剛剛出道,還沒有騰飛,至少,景華市江湖上,他的名字還不響亮。
10年之后,世界變化得太多了。
“還不僅僅是劉華龍,我估計,秦堪也出面了。”油條說。
“秦堪?”龍哥并不是聾子,秦堪的大名他是知道的,“秦堪與我們這次行動有什么關系呢?我龍某人又沒有得罪他,他主動來惹我?”
“秦堪是劉華龍的哥們。”
龍哥沉默了。
沉默了一會,“油條,你老實說,伱是不是怕了?”
油條說:“是的,我怕。10年了。劉華龍是惹不起的人,你可能不清楚。這個人,醫術名望很高,而且,他有一個惡名,叫鬼見愁。”
他說的是劉華龍的另一面。
與劉華龍結仇的人沒一個會有好下場。
這一點,連混混都對他敬畏七分。
……
秦堪喝了一會茶,忍不住問劉華龍,“江湖上的人對你敬畏幾分,你不會也是一個混社會的吧?”
劉華龍哈哈一笑,說:“看你說的,你劉哥什么人?不過,在景華市這樣的小地方,要是還被人欺負,那就算不得成功了。我有一條信念,我不欺負別人,甚至我還可以吃點虧,但別人欺負我可不行。”
這幾句話,說得很輕松,沒有一點火藥味,但是,秦堪聽起來很有震撼性。
景華市是小地方嗎?
300萬人口不算小地方了,你不讓別人欺負你,你得有這個實力啊。但是,你再怎么有實力,也就是景華醫院的一個醫生,比你勢力強大的人海了去。
大江湖里,你吹不讓任何人欺負你,真的需要一點勇氣。
劉華龍看出了秦堪有些不以為然,笑了笑,說:“秦堪,等你10年后你就會體會到,你想做的事真的能夠辦到。我跟你說,我現在在賭。”
“你?現在在賭?”秦堪驚訝。
原來劉華龍請我喝茶,其實是要我見證他的偉大。
“你賭那個油條會跪在你前面?”秦堪猜。
劉華龍點頭,說:“你猜對了,我在賭。”
秦堪說:“勝算幾成?”
劉華龍說:“9成吧。”
秦堪問,“假如你輸了呢?”
劉華龍嘿嘿一笑,說:“我輸了,那個龍哥就慘了。我相信他會及時止損的,還有30分鐘時間,還來的及。”
秦堪說:“我真想不透,如果你輸了,龍哥就很慘了。”
劉華龍又是嘿嘿一笑,說:“好了,不賣關子了。如果我輸了,龍哥會被群起而攻之,他要么進牢房,要么遠走他方。景華市,不存在他立錐之地。”
秦堪聽了之后,不禁毛骨悚然。
“他們都聽你的?”
“不是聽我的,我什么也不會說。而是,他們會搶著把我的面子找回來。”
秦堪沉默了。
他重新審視這個好朋友。
“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就是一個醫生。我跟你說,再過幾年,外面的人跟你吃幾回飯,喝幾回茶,你就會變得比我還有面子。到那時候,我估計,你比我還牛逼。”
正聊著,劉華龍第二次看手表。
手機響了。
里面傳來的是龍哥的聲音,一副嘶啞委頓的聲音。
“劉老大,是我錯了,不小心動到你身上了。我馬上帶油條過來謝罪,你在哪里?”
劉華龍說:“我在哪里,你管不著。你真要道歉,把張仔,王生,魏哥,還有三爺叫到龍江歌廳的888房間,我有話說。”
那邊沉默了。
“不同意是嗎?我不逼你,不同意的話,我回去睡覺了。”劉華龍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絲的煙火味。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叫不動人家。”龍哥在里頭10年時間,外面的人真不一定會聽他的。
“沒事,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我相信,劉華龍的事,他們不會不來的。”劉華龍很自信地說。
“好吧。”那邊說。
“跟我去看看熱鬧?”劉華龍看著秦堪問。
“去。當然去,你劉大哥去這種場面,我秦堪不去不行啊。雖然你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我跟你去做做馬仔也行啊,大哥出場,沒有馬仔等于是沒穿外衣呀。”秦堪說。
劉華龍微微一笑。
半個小時后,劉華龍出發了。
他親自駕車,秦堪坐在副駕。
龍江歌廳。
很顯然,清場了。
還布置了明哨。
外面好幾個關鍵位置,都有人守著。
沒有人來接。
劉華龍下車,秦堪搶在前面。
他們徑直走進去,一路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聲音,踩在毛毯的腳步聲都很難聽見。
888房間的大門開著。
人都到齊了。
張仔,王生,魏哥,三爺。
只差龍哥和油條。
秦堪不認識,但明顯感覺得到,這里的人都是大哥級別的。
“各位,很久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辛苦各位了。”
見劉華龍進來,全體起立,紛紛上前握手。
“龍哥還沒到?”
劉華龍顯得很不高興。
秦堪心里一顫,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此時,要是一窩端,龍哥就真是景華市的老大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這群人都不是白癡,他們的風險意識更強,他們都不擔心,我秦堪哪有擔心的必要?
果然,龍哥到了。
“對不住,讓劉大哥劉教授辛苦一趟。我賠罪。”
龍哥站起來深深鞠躬。
劉華龍并沒有給他應有的禮貌,而是朝其他人說:“介紹一下,這位是景華醫院的秦堪教授,今后請多多關照。”
眾人都起身,跟秦堪握手,“請秦教授關照。”
秦堪說:“大家最好不要有需要我關照的那一天。醫生這樣的朋友,最好是用不上。”
秦堪刻意說了一句俏皮話。
但很快就后悔了。因為,今天這種氣氛,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果然,沒有一個人笑,也沒有一個人附和。
倒是龍哥有些尷尬,說:“人,我帶來了。”
劉華龍這才看他一眼,“讓他進來!”
一個矮小,黝黑的中年男人進來了。
進來就跪在劉華龍面前,“求劉爺寬恕。”
劉華龍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說怎么處理。”
油條說:“甘愿受罰。我10倍賠嘗。”
劉華龍嘿嘿幾聲,“你意思是我劉華龍的面子是你幾個錢能買到的?”
油條一愣,接著說:“請劉爺明示。”
劉華龍嘿嘿幾聲,四周掃視了一遍,“各位大佬,半夜驚動你們,很是不該,但是,我劉華龍活在景華市,要的就是這張臉。這張臉比命還重要,但是,這位,偏偏把我的臉皮撕掉了,你們說,我該怎么處理?是自己彎腰撿起來,洗一洗,又戴上?”
“劉爺怎么處理都不過分!”
“對,殺了他也是應該的。”
“自己趕緊贖罪吧!難道還有討價還價的機會嗎?”
“對,求劉爺放你一條生路。”
……
你一句我一句。
龍哥一句話都不說。
10年前,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手下,現在都成了大佬。
油條知道今天不會有好結果,不停地磕頭。
突然,劉華龍不耐煩了,站起來,一腳踢在油條的頭上,“求饒?觸犯了我,想求饒,你做春秋大夢啊,老子不是看在各位大佬的面子上,早就讓人把你結果了。”
劉華龍余怒未消,“我就討厭婆婆媽媽的,撕我臉皮的時候,沒看到這么婆婆媽媽,現在輪到你丟臉了,你求什么饒?再啰嗦,我們走!”
又轉過頭,看著龍哥說:“我可是給了你機會!”
龍哥對油條說:“你自己處理吧。我不會為你求情了。”
油條四處看看了,見不遠處有一把半尺長的水果刀,站起來,沖過去拿起刀……
秦堪正準備喝止,劉華龍一把止住。
誰知,油條不是行兇,而是朝自己的右手掌狠狠地猛刺,刀鋒穿過手掌,又刺進桌面上。
釘在了桌上。
……
劉華龍走了。
他走的時候,只是禮貌性質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后,頭也不回,走了。
秦堪走在后面。
后面有一串聲音,“秦爺慢走!今后請多關照。”
秦堪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今后在他們身上出什么幺蛾子,真的難說。
他不想學劉華龍。
他希望自己干干凈凈的。
所以,秦堪連禮節性的招呼都沒有打,上車,頭也不回。
開了10分鐘,秦堪也不想說話。
“怎么啦,得罪你啦。”劉華龍淡淡地說。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這些人。”秦堪說。
“你慢慢會喜歡的。”劉華龍說。
“不,我不會。我不準備學你。”秦堪說得很堅決。
“不要說太早了。我過去,批評我父親,老人很多習慣不好。后來我發現,我不知不覺變成了我父親。這社會,不是你想做什么人就可以做什么人,有時候,事情會逼著你改變自己。”
劉華龍說。
“我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把控自己的。”秦堪說。
“有些事不是這樣的,更不是可以辯論的,時間會告訴什么是正確的。”劉華龍開車比較溫和,幾輛飆車的摩托車經過,他踩了踩剎車。
秦堪沒有爭論。
“等會,手術請你做。”劉華龍說。
“手術?”馬上就明白了,油條肯定就會進醫院,他右手還得清創縫合,這個傷,一般的醫生處理,肯定會殘廢。
“好吧。我做吧。”秦堪答應了。
劉華龍把秦堪送到醫院,他下了車,到急診室。
秦堪一愣,剛才在歌廳的人都來了。
張仔,王生,魏哥,三爺都在。
只缺龍哥。
“好吧,這臺手術我主刀,你們都回去吧。”秦堪朝各位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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