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甲申之亂的謎有趣,呂家的謎也不賴,你別急著下山,我會找你,屆時我們一起在龍虎山看出好戲。”
這句話在呂良腦子里不斷重復。
田老的頭反而開始有點緩解,呂良的腦子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險些連雙全手都沒辦法繼續維持。
呂良也是第一次得知,原來在高強度操作下分心,會有這么強烈的反噬。
好在呂良總算穩定。
一團炁從田老腦門里飛出,落在呂良手中化成兩份。
一份大得像顆籃球,那是田老的全部記憶。
另一份是從這顆大的炁團分出,與乒乓球一樣大小。
呂良一眼都沒看大的炁團,注意力全在那顆小炁團身上,正是因為這炁團,他才會如此痛苦。
“乖乖,我怎么可能會去找他,會死的吧?”
能將全性的計劃拿過來當自己的棋子,還能知道田老身上藏有幾十年的秘密。
這樣的人物他可不敢去見。
“你害怕?”
田老看到他將兩個炁團收進體內,臉上露出玩味。
“哈哈哈,田老這話說的,您的首席大弟子,我哪敢不怕呀。”
呂良不是什么有骨氣的人,這點激將法根本動搖不了他。
“你確實應該怕,但你來龍虎山攤這趟渾水,不就是因為好奇么?你就不好奇一下,你呂家的秘密?”
田老沒有絲毫慌張,他相信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林秀也能找到呂良。
只是他臨死前,也想幫一下自己這剛入門的徒弟。
“呂家能有什么秘密?我沒逃出呂家前,可是小靈通,家中什么事都知道。”
呂良無所謂的模樣,并非他小時候真的有多了解呂家,而是在說服自己,千萬不要好奇。
這個林秀絕對不簡單,見他一面肯定會有不少麻煩,他給自己心里不斷勸說。
“哈哈哈哈,小子你知道你這招的名字叫什么么?”
田老笑出聲,表情仍是那么淡定。
“明魂術啊。”
呂良心里開始動搖,對于好奇的欲望漸漸開始大于恐懼。
當時得知來龍虎山拿甲申之亂的秘密時,他也是這樣慢慢轉變心態。
“原來你們現在叫它明魂術,在我年輕那會。”
“它叫雙全手。”
田老盯著他的反應,呂良咽了口口水,心中終于被好奇占滿。
“雙全手是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林秀在等你,若是害怕,也可以夾著尾巴滾出龍虎山,敢好奇甲申之亂卻不敢好奇呂家之謎,你這配叫全性。”
呂良沒有再回復田老,他腦子里兩個聲音正在打架,一個理智的自己在不斷的勸解自己趕緊撤,龍虎山多待一刻都是危險。
何況是去見那位能攪動全局的林秀!
另一個聲音比理智的自己還要大聲,在不斷命令自己必須去找,這關系自己的秘密未必比甲申之亂差。
呂家的家訓,和呂家那些完全病態的規矩,讓呂良開始動搖。
誰的家族會要求所有族人都必須在呂家的監控下?
誰的家族又會要求女性只能讓人入贅呂家,而不能外嫁?
呂良心跳速度加快,他預感到自己正在接觸另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這些都可能令他命喪黃泉,可他太想知道。
自己的太爺到底隱藏些什么。
呂良已經渾身是汗,里面有取出田老記憶流的汗,也有因為緊張刺激感而冒出的冷汗,將他衣服盡數打濕。
“田老,小輩先告辭。”
呂良不再接他話,辭退之后就推門而出。
田老也沒有阻攔他,因為田老的目的達成,有些話不能說得太多。
你說得越多,對方反而越會失去好奇心,唯有說一半,別人才會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美人的猶抱琵琶半遮面又何嘗不是如此。
“狗屁首席大弟子,這叫林秀的,怕是連拜師都計算在內吧?他真的還有感情么?”
呂良聯想起讀取記憶里的林秀,心里后怕。
可忍不住想去見識一下,這樣的人,能給他知道點什么有意思的事。
“得手,趕緊撤吧,在山上多呆一會都很危險。”
呂良快步走到龔慶身后催促。
龔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起步離開。
“小慶子,來!”
門內田老聲音喊來,龔慶停頓住腳步。
因為田老此時喊的并非全性妖人,也非龔慶,而是龍虎山小童小慶子的名字。
龔慶無聲回頭,呂良急道:
“你瘋了?干嘛去啊!你不走我可走了!”
龔慶就像沒聽見,筆直走進田老屋中。
呂良剛想起步跟著他一并進屋,可抬起來的腳步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難不成這一步也在那林秀的計算之內?
呂良心跳此時加快到喘不過氣。
按計劃,自己與龔慶應當從不分開。
可現在卻出現分歧,這個時候就是給自己選擇的時候。
到底是要去找林秀,還是留。
“我可真走了。”
呂良試探性的問龔慶。
他仍是沒有回呂良,龔慶眼里只有田老的命令。
“媽的,龍虎山都敢來,還怕一個林秀?”
呂良怒罵自己這時候理智什么。
來了龍虎山卻畏手畏腳,算什么全性。
呂良不再搭理龔慶,而是拔腿就跑。
至于去哪里找林秀,他不知道。
只是心里有很強的感覺,這整局的中心,就是林秀所在之處。
整個羅天大醮似乎成了林秀的棋盤,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影響著。
單單林秀將田老收徒之心都利用在內這一點,他就不是一般人。
“你可別把我害死。”
呂良邊自言邊沖出去。
此時這周圍格外安靜。
安靜到龔慶與田老兩人之間呼吸的聲音都那么沉重有力。
兩人面對面一陣,田老才開口說:
“可以啊,謀劃三年,終究讓你如愿,這時候勸你回頭,是不可能了吧?”
田老先開口,龔慶依舊是一副低落的模樣回了聲嗯。
“準備就這么一走了之?”
“是。”
田老忽然噗嗤一笑。
年老的臉孔上布滿的皺紋都像活了一樣,形成一副猙獰的面孔怒道:
“什么全性保真,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不過是一群到處胡作非為的畜生,一群有人生沒人養的王八羔子!”
“自以為橫行天下,其實是只知破壞,沒種承擔的狗賊!”
龔慶看著田老,心里糾結,他明白田老的意思。
可還是缺了一絲勇氣,只得開口說:
“二太師爺,你別這樣...太失身份了。”
“你不配這么叫我!你這雜種!什么黑衣宰相什么無根生,你們都是一路東西,最沒種的畜生!”
田老的怒火沒有停歇,看著如此失態的田老,龔慶的心在顫抖。
“我明白,您教訓的是。”
龔慶的稱呼再次從你又轉回了您。
“您...”
“好吧。”
他下定決心,自己應當要做的‘報恩’。
“您的命...”
“我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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