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把自己弄醒,就是為了賣關子?
秦舒無語,“你要不要這么幼稚?”
褚臨沉毫不在意她眼中的嫌棄,臉上神色不變,追問了一遍:“先聽哪個?”
秦舒無聲嘆氣:“好消息吧。”
似乎預料到她的選擇,褚臨沉唇角的笑意越深,說道:“好消息是——國主府那邊十分鐘前對外宣布,將會公開徹查辛家一案。”
秦舒眼中一亮,“真的?!”
她整個人仿佛瞬間精神百倍,從床上彈坐而起,沒被褚臨沉握住的另一只手下意識朝床頭柜伸去,卻摸了個空。
褚臨沉知道她在找什么,笑著把東西塞到她手里,“喏,手機拿去,自己看。”
秦舒迫不及待地接過,一字一句,仔細地掃過國主府通告里的內容。
她看得認真,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弧度。
他們的請愿行動,成功了!
宮守澤妥協,那辛家也就有希望了。
秦舒高興地看向褚臨沉,而后者依舊慵懶地側躺在她身旁,一雙深沉的眸子里帶著笑意。
秦舒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暫且把心里的欣喜按捺下去,謹慎問道:“還有個壞消息,又是什么?”
褚臨沉瞇了瞇眸子,朝她勾手。
故作神秘的樣子。
秦舒心里郁悶得很,卻還是彎身湊了過去。
褚臨沉微微抬起脖頸,靠近她的耳邊,喉結滑動,低啞的嗓音說道:“我很難受。”
“嗯?”
秦舒下意識關心:“你哪里不舒服,啊……”
她本想退開一些好觀察他的情況,剛有動作,卻被猛地拉進他的懷里。
炙熱的胸膛一下子包裹住了她。
濕熱溫軟的嘴唇更是精準咬住了她的耳尖,含著她圓潤小巧的耳珠,呢喃似的輕語:“它不舒服……”
那只抓著她的手掌,帶著她的手往被子底下摸去——
房間內的溫度陡然攀升。
當,一切風平浪靜。
兩人去浴室洗完澡,簡單收拾一番后,下樓。
秦舒挽著褚臨沉的手臂,每邁一步樓梯,腿間都隱隱傳來一絲不適,令她眉頭輕皺。
聽到兩人下樓的腳步聲,柳唯露的目光看了過來。
注意到秦舒的表情,她關心道:“小舒,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秦舒愣了一下,搖頭:“媽,我沒事。”
剛說完,身旁的男人補充說道:“小舒可能是太早被我吵醒,所以沒有休息好。等吃完早飯,讓她再去睡會兒。”
柳唯露輕輕點頭,又有些怨怪地瞪了兒子一眼,“你也真是的,最近小舒已經很累了,你沒事把人吵醒干嘛?”
“我這不是為了把辛家一案的好消息告訴她么?”
褚臨沉笑著朝秦舒看去,那深邃的眼眸里帶著一絲饜足后的春風得意,嗓音低磁道:“你說是吧,小舒?”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
秦舒不想理他。
但柳唯露好奇的目光看過來,她只得扯了扯唇角,勉強應道:“……是啊。”
挽著褚臨沉的手,不動聲色地在他小臂內側擰了一把。
聽到男人輕吸了口氣,她滿意地收手。
國主府的通告一經發布,短短幾個小時,就傳遍了全國。
就連那些對國事漠不關心的小部分人,都不自覺的關注起辛家的案件來。
因為請愿書里要求公開案件詳情,一條條案件相關的信息公示出來。
而x拍賣場這個神秘的組織,也進入廣大民眾的視野之中。
不管是網絡還是線下,都對此議論紛紛——
“這個x拍賣場竟然這么殘暴,辛將軍那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跟他們勾結啊?誰能告訴我這是真是假?”
“國主府那邊都已近掌握確切證據了,你說真的假的?”
“說實話,我相信辛家,可是有什么用啊?雖然國主府那邊暫緩了對辛家的審判,可現在辛家人都被關進了國安司,誰能幫他們翻案……”
在小鎮的一家面館里,就連幾乎不問政事的農民工也在一邊吃著面,一邊討論辛家的事情。
而在他們隔壁桌,一名戴著老式帆布帽,農民模樣的年輕人正低著頭,默默吃著面條。他被帽子和頭發半遮住的耳朵卻在微微顫動,將周圍所有的議論一次不漏地聽進耳朵里。
握著筷子的手呈常年日照的古銅色,指節修長有力,虎口處覆著淡淡的薄繭。
一輛巡邏的警車在面館外停下。
年輕人被帽檐遮擋的眸光敏銳的掃了過去,然后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警員拿著通緝令從車里下來,大步來到正在煮面條的面館老板面前。
“老板,有沒有見過這個疑犯?”
老板認真地朝通緝令上的人像看去,又看了看下面的文字介紹,訝異道:“這是辛家的那個辛佑啊!”
“你見過他?”警員立即追問。
老板很認真地想了想,“那倒沒有,我這兒每天人來人往的,我只顧低頭煮面,顧不上那么多啊。”
警員有些無奈,“行,這張通緝令貼在你店里,如果看到這個人,記得馬上聯系我們!”
把通緝令貼在店里最顯眼的位置后,警員又掃視了一圈店內,沒發現異樣,這才坐上車去下一家店。
警員離開不久,正在吃面的年輕人兩口扒完碗里的面條,又利索地把面湯喝光。
然后放下空碗筷,留下七塊錢的現金后,起身,大步走出店外。
店外停了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他把正在充電的插頭拔下來,收好充電器。
隨后從兜里掏出鑰匙,插進鎖孔,熟練地發動車子離開。
面館里還在討論辛家的事情,而年輕人騎著三輪車,離開這座小鎮,朝著通往京都方向的高速路口駛去。
國主府。
宮弘煦百無聊賴地翻著網頁,眉頭越皺越緊。
“居然有這么多人替辛家求情,而且,父親還妥協了!這些人都怎么了——”
宮守澤盯著屏幕憤憤地說道,最后煩躁地將手里的鼠標推了出去,往身后的電競椅里重重一靠,郁悶地嘆了口氣。
他實在想不明白,父親是怎么想的。
辛家叛國證據確鑿,不趕緊嚴懲這一家子,還查什么?
宮守澤越想越生氣,猛地從椅子里站起來。
他大步走出房門,直奔議事廳去。
還沒走到,遠處,一抹白色身影迎面而來。
那端莊的姿態,優雅的氣質。
宮守澤看得一愣:他姐怎么從山上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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