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晟也看到了他,有些意外。
但他并沒有停下來跟他打招呼的意思,徑直大步地朝會議廳走去。
“辛將軍?”
“父親!”
結果反倒是剛從電梯里出來的宮弘煦和辛裕一行人喊住了他。
辛晟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向宮弘煦和宮雅月姐弟倆頷首示意。
隨后目光越過二人,落在了辛裕和辛寶娥身上,沒想到他們也會在這里。
宮雅月率先開口:“辛將軍,您也是為家父而來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表露出一貫的素養,步態優雅地站在了辛晟面前。
辛晟考慮到周圍人多耳雜,點了點頭,特意用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說道:“聽說國主遇襲,身受重傷,我特意前來支援。”
“您來得太好了!”
宮雅月卻沒有刻意壓低嗓音。
跟辛晟說完這句話,立即轉向會議廳門口的兩名國主府衛兵,“給我父親治療的是元落黎?馬上停止治療,讓她出來!”
話音落下,不僅辛晟變了臉色,連大廳里圍觀的眾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她。
雅月公主這是怎么了?
不僅直呼元副院長的名字,語氣聽起來也十分嚴肅。
難道……有情況?
會議廳的門打開。
聽到外面聲響的邱冰走了出來。
目光環顧一圈,發現外面早已烏泱泱一群人,更有辛家的武裝護衛隊也來了,驚訝不已。
回過神,目光看向宮雅月,不解道:“雅月公主,元副院長正在里面給國主治療呢,你這是——”
宮雅月側眸瞥了眼會議廳里那扇休息室的門,臉上頓時露出急切的擔憂之色:“元落黎身份可疑,不能把父親的生命安全交到她手里!”
“這……”
宮弘煦毫不客氣地走上前,呵斥道:“別聽她的!如果元落黎不能救父親,誰還有這個本事?!”
說完,狠狠瞪了宮雅月一眼,提醒她:“姐,你的事還沒完呢,你還是別這么急著去對付別人才好!”
針鋒相對的語氣和態度,讓圍觀的眾人頓時驚疑不定。
不是說,國主府這姐弟倆關系極好,弘煦王子更是對雅月公主敬愛有加、馬首是瞻嗎?怎么突然懟起來了?
看來,這傳言也并不屬實啊。
邱冰卻從宮弘煦的態度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他在國主府待了這么多年,對宮家姐弟倆,尤其是這宮弘煦,再了解不過了。
一般情況下,他絕不可能這樣跟宮雅月說話。
除非……有重要情況!
邱冰兀自不動聲色地揣測起來。
宮雅月在聽到宮弘煦的話時,足足愣了好一會兒。
“弘煦你……”
她緩緩回過神來,余光看了下圍觀的眾人,想到什么,話鋒隨之一改,帶上了幾分懊惱:“就算你對元落黎有好感,也不能這么護著她!這可關系到父親的性命!”
說到最后一句話,她憤慨地加重了語氣。
有意要讓不明真相的人知道,宮弘煦為了元落黎,不僅阻攔她,更是連父親的命也不顧了。
這番話就連辛晟都聽得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朝宮弘煦看去,“弘煦王子……”
“父親。”
辛裕及時地喊住了他,并朝他微微搖頭。
辛晟心里頓時覺得有些古怪。
但他還是處于敏銳地收回了話,,改口說道:“這里的醫療條件不足,先送國主去醫院!”
宮弘煦不滿道:“元落黎她——”
話未說完,里面的休息室門突然打開了。
這個動靜,頓時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宮弘煦也愣愣地轉過身,視線定在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的那抹身影上。
秦舒是聽到外面的動靜才特意出來的。
她一露面,會議廳外的辛裕等人頓時涌了進去,幾乎將她團團圍住。
“元副院長,國主怎么樣了?!”
“我父親還好吧?!”
“落黎?”
秦舒的目光一一從幾人臉上掃過。
邱冰的急切,宮弘煦的擔心,宮雅月的敵意,辛寶娥的心虛,辛裕的欲言又止。
她都看在眼里。
最后,對上辛晟狐疑的目光。
“辛將軍,國主沒事。”她神色平靜地說了一句。
聞言,邱冰和宮弘煦松了口氣。
宮雅月卻不信。
徑直越過秦舒,一把拉開了休息室虛掩的門。
“你說沒事就是沒事?!我偏要——”
話音未落,她瞳孔驟然一縮,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原本要邁進去的腳步,僵硬停在了門外。
不僅是她,其他人也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親眼見過國主傷勢的邱冰更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這、怎么可能?!”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可是,此刻這個站在門內的男人,不就是他那尊貴的國主嗎?!
他雖然渾身是血,看起來卻很有精神的樣子……
之前流了那么多血,胸口還被熊爪掏了個洞,都休克昏迷了,怎么可能這么快醒過來?
甚至是,站起來?
邱冰震驚的目光,慢慢地挪到秦舒臉上,然后死死盯著,眼神炙熱,就跟見了神一樣。
他活大半輩子,沒見過誰能有這樣神乎其技的醫術!
而且還是在酒店這樣的條件下!
這一刻,他對秦舒的崇拜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其他人雖然沒邱冰這么夸張,但那看秦舒的目光,也是帶上了一種莫名的敬畏。
“你偏要怎樣?”宮守澤盯著近在眼前的宮雅月,接過了她未說完的話。
他的語氣不太平穩,顯得有些勉強。
但他能恢復到這個樣子,不說別人,就連秦舒也是沒有想到的。
這超出了她的預估。
她以為她的血頂多加速他的傷口恢復,最好的情況,無非是他可以恢復意識,勉強清醒過來。
或許是圣石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帶來了一些增強效果。
更大的可能,則是宮守澤身為國主,本身有著強大的精神力,在危機關頭,促使血液功效發揮到了極限。
她更相信后者。
宮守澤的質問,讓宮雅月動了動唇,卻無話可說。
父親的眼神,鋒利得像一把剛開鋒的劍,讓她不敢迎視。
她垂下眼眸,按捺住心頭的慌亂,故作鎮定說道:“父親,我是擔心您的安危。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告!”
“姐!”
宮弘煦上前,哼聲插了一嘴:“現在還有什么事情,比調查父親遇襲更重要?”
宮雅月側頭看了他一眼,“弟弟,你就不要再試圖袒護這個元落黎了。”
說完,她抬手指向了秦舒,“父親,雖然她剛才醫治了您,但我要說的是——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元落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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