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一拍兩散 > 第404章:我們談戀愛吧
    徐晏清放下手機,抬起眼簾。

    夜色下的靜謐,讓人舒適,徐晏清并不想因為任何事情,打擾了這份舒適。

    他的視線在陳念的臉上逡巡片刻,問:“你的想法呢?你想跟戚家粘上關系嗎?”

    陳念的身份是很尷尬的,不管在哪一頭,都討不到好。

    戚家的人不會承認她,甚至還會憎惡她這個人。

    而陳淑云這邊,她也不過是一個工具。

    當然,陳淑云也許愛她,只是她用這種身份生下陳念,從一開始就是不負責任的態度。

    她沒想過,事情一旦公開,對陳念來說是怎樣的打擊,也沒想過,這樣的身份,讓陳念往后如何過活。

    除非一輩子都不知道。

    陳念說:“我不想粘,也粘上了。出生不能選擇,只能我自己來改變。但戚崢崴的事情,還是會影響到我,私生子的身份沒辦法改變,唯一可以改變的是,戚崢崴沒那么黑。但這件事跟徐家有牽扯,如果要平反,徐家也許會受到牽連。對你來說肯定也會有影響的。”

    “你在乎我?”

    陳念愣了幾秒,重新與他并肩坐好,“我只是在跟你討論這件事。”

    徐晏清側過身,伸手捧住她的臉,說:“你本就應該在乎我。陳念,以后與你有關的只有我,會跟你的名字連帶在一起的也只有我。同樣,以后與我有關的也只有你而已。其他人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和我。”

    陳念看著他的眼睛,心里說不出的酸澀。

    她曾經很多次幻想過跟徐晏清談戀愛,幻想徐晏清很喜歡很喜歡她會怎么樣,能有多寵愛她呢?她想她一定要讓他說很多遍喜歡,要讓他抱讓他親,要時時刻刻在一起。

    每一次,她都想的心動不已。

    只是清醒過來的時候,又對自己的這種心動感到可笑。

    這些日子,她偶爾會想一想跟徐晏清的關系,很多時候讓她喘不上氣的,大抵是那本結婚證。

    這是徐晏清綁住她的身子,

    他從來沒問過她想要什么。

    她很想要的時候,他沒給;她不想要的時候,卻要硬塞給她,逼著她接受一切。

    從來都是他說了算。

    陳念說:“徐晏清,我們談戀愛吧。不是夫妻,是男女朋友,是不開心了,可以隨時說分手的那種,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挽留我,求求我,但不能用結婚證來綁住我。同樣,你要是生氣,也可以跟我分手,我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挽留你,求求你。我其實不想當你的老婆,但我還有點想當你的女朋友。”

    徐晏清知道她話里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被綁住,她只是還想著離開而已。

    她不想要那個結婚證。

    他的眸色暗下來,松開了捧著她臉的手,沉默數秒后,說:“可以。”

    兩個字,讓陳念心口微微松了一點,那把枷鎖開了一條縫,讓她能喘上一口氣。

    她主動的親了親他的臉頰,“男朋友,你好。”

    她眉眼彎彎,徐晏清瞥了眼,捏住她的下巴,親了回去,“我可以看著你怎么當陸予闊的女朋友的,不許偷懶。”

    兩人坐了一會。

    徐晏清才帶著她去宴廳。

    正好馬場那邊找到了一個東西。

    兩人到宴廳的時候,由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去了二樓的會客室。

    這屬于私事,就只留下了幾個當事人。

    尼克沒有參與,他招待李岸浦去莊園的酒肆喝酒,陸國華和李薇安則先回去,并跟查爾先生約好了明天一起吃飯,由陸國華做東。

    會議室內,就剩下與馬賽相關的幾個人。

    原本大家都沒受傷,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

    大抵是下午陳念跟孟安筠聊的那幾句話,讓安妮塔心里不太舒服,回去之后就跟父親說了說,查爾先生就主動給裴堰打了電話,詢問馬受驚的事情。

    結果一件本可以相安無事的事,拉拉扯扯就上綱上線,鬧到這個地步,誰也不肯退讓。

    孟鈞擇態度也很強勢,與裴堰誰都不退讓。

    而作為比賽發起人安妮塔,受到挑撥,查爾自然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兒摻和到他們私人事件里,拿來當槍使。

    這么一來,這馬受驚的事情就必須要搞清楚。

    比賽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兒,沒有馬受驚這件事,比賽就是個樂子,無傷大雅。

    陳念跟徐晏清在位子上坐下來,工作人員給送上了茶水。

    這時,馬場那邊的工作人員來了幾個。

    工作人員將一只鉆石耳釘放在了桌子上。

    孟安筠愣了一下。

    徐晏清適時開口,問道:“有結果了嗎?”

    工作人員看向孟安筠,問:“孟小姐是否丟了一只耳釘?”

    她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孟鈞擇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工作人員繼續說:“為了不冤枉任何人,我們調取了幾處監控,發現孟小姐在換衣服之前,有佩戴鉆石耳釘,其他兩位小姐并沒有戴任何首飾。等大家逛完林園回來,孟小姐的耳釘就不見了。”

    “這個耳釘,是我們工作人員在林園內找到,并且是在馬受驚奔跑的那條路線上,找的很艱難,但好歹有收獲。時間匆忙,我們還沒有把耳釘拿去檢驗。我們的馬,都是經過反復訓練,除非受到攻擊,絕對不會出現受驚的情況,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

    孟鈞擇將矛頭指向徐晏清,“徐三,你真的確定要撕破臉嗎?我們往后可是一家人。”

    徐晏清:“無論我們之間有什么糾葛,你最不該做的,就是把無關的人拉進來當槍使。”

    查爾先生聽完翻譯的話,便插了句嘴,道:“既然是你們私人問題,那我跟安妮塔就先離開了。我對你們的私人問題并不感興趣,一個成功的商人,是不會把私人感情摻和進生意里。如果是,那我也不能相信這個人能把項目做好。”

    說完,查爾先生就帶著安妮塔離開會議室。

    裴堰讓助手去送。

    孟鈞擇瞇了眼,“看來你們是合伙起來,要把我踢出局啊。徐晏清,你做這件事之前,你問過徐爺爺嗎?”

    徐晏清懶懶的說:“你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爺爺,看看如今,爺爺還要不要慣著她,讓著她。這人是你帶來的,事是她自己做的,到底是誰要撕破臉,你還是去問問孟爺爺的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