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蘇暮沉的人回話來,說景總還在休息室睡覺呢。
顧繁星和蘇暮沉一聽,不約而同的“噗嗤”笑了出來。
“他怎么還在睡呀?都睡一天了。”顧繁星問。
蘇暮沉說:“他昨天喝了一宿,不知道瘋成什么樣呢,今天可不得睡一天吶。這一會兒還得給我打電話。”
“他為什么喝多后,喜歡給你打電話,來找你啊?”顧繁星回憶了一下,“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喝多后的樣子呢,酒品不錯,不吵不鬧的,就是有些黏人。”
蘇暮沉愣了一下,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說:“等下咱倆吃完,過去看看他。”
“好。”
吃過了飯,兩人換了衣服,開車回了公司。
顧繁星的休息室里,還沒開門,就聽到從里面傳出來的呼嚕聲,像火車鳴笛。
“睡得這么香,要叫醒他嗎?”門外,顧繁星問。
蘇暮沉說:“讓他回家去睡,在這睡一宿,明天還得煩我。”
他說完,推開了門。
床上的景逸程張著嘴,睡得四仰八叉,為了追求舒服,他還把衣服都脫了,只留一條內褲。
顧繁星毫無心理準備,進來見到近乎全裸的景逸程,嚇得“啊”的一聲大叫,還未來得及捂上眼睛,已經有只大手覆在了上面。
“他怎么沒穿衣服呀!”顧繁星拖著哭腔的問。
蘇暮沉也沒料到景逸程在他公司里睡覺會放飛自我,他一進來看到剛想提醒顧繁星,就聽到她的驚叫聲了,他只好先捂上了她的眼睛。
而這一聲叫,把熟睡中的景逸程給叫醒了,哼哼唧唧的醒來,半瞇著眼睛看著進來的兩人。
“把衣服穿上!”蘇暮沉沒好氣的說完,攬過顧繁星的肩膀,兩人先出了休息室。
景逸程迷糊著坐了起來,從身邊拿過衣服,一邊穿,一邊嘀咕著說:“我又沒光著,都成年男女了,至于這樣大驚小怪的?看到哥這個身材,那是你們有眼福了!”
門外,顧繁星眼前的手拿了下去,她臉有些紅,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剛才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我、我沒見過男的什么都沒穿,那么躺在那。”
她和蘇暮沉同床這么長時間了,他哪天晚上不是穿的規規矩矩的。不怪她被嚇到。
蘇暮沉聽完她說的話,扭過頭去,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提醒她,說:“你應該是見過的。”
他的提醒,像是一顆炸彈,把顧繁星的記憶給炸蘇醒過來了。她一下想了起來,本就紅的臉,登時變得更紅,一直紅到了耳朵尖。
是啊,她見過的,怎么會沒見過呢?沒見過的話,肚子里的小籠包是從哪里來的呢?
就怎么說呢,剛才她完全沒往他身上想去,那一晚她也不想時時刻刻的記起。
再說,那一晚,她根本都沒敢看他好嗎?第二天也只見他寬闊的胸膛了,下面還不如剛才看景逸程的多呢。這也算嗎?
她漲紅著臉,抬頭看他,斟酌的說:“蘇暮沉,那一晚,我沒看清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