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皺著眉,并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是問道:“師弟,我咋感覺你說話跟你年齡有些不符呢?”
俞正直微微一愣,解釋道:“師兄,我是孤兒,從小沒父母,可能比較早熟吧。”
接著,他指著床上道:“師兄,快抓住它們,我聽說這些蜘蛛產卵之后,能排下幾十只小蜘蛛呢!
你好好想想,師兄,要是哪天半夜你睡覺的時候,臉上脖子上,到處爬滿了小蜘蛛,那多嚇人呀。”
二師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然而下一刻,他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
只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整個人依舊沒露出害怕的表情。
此時俞正直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胖師弟竟然敢騙自己!
“哎呀,我好害怕呀。”只見二師兄裝模作樣的,朝著俞正直笑了笑,緊接著伸手一夾。
他的動作很快,俞正直只覺得眼前像是無數道殘影快速閃開,那三只蜘蛛,同時被二師兄的雙指夾在了指縫之中。
二師兄緩緩抬腳,朝著俞正直走了過來,他望了望手中的蜘蛛,又看了看俞正直,問道:“怎么辦?我好害怕呀,師弟。
你說我應該怎么懲罰你呢?大半夜的不睡覺,居然闖進了我的屋子里來,而且還把這樣的蜘蛛,放在了我的床邊。”
俞正直眉頭跳動:“呵呵!”
他尷尬地笑了一聲:“師兄,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呢?”
心里卻忍不住暗暗地罵道。
好你個妙通,居然騙我。
二師兄如此淡定的樣子,哪里有半點害怕蜘蛛的模樣?
倒是他之前假裝害怕的樣子,有些滑稽。
可是俞正直想破了腦子也想不明白,既然二師兄不害怕的話,那他為什么要假裝害怕呢?
難道只是為了逗自己嗎?
“你……”俞正直張了張嘴巴,嘴里吐出一個字,下一秒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我……我想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呢?二師兄,你看今晚這月明星稀,多好的夜色呀。
這夜色如此撩人,我怎么睡得著呢?所以才特意來找師兄,希望有一個促膝長談的機會。
二師兄你聽我解釋,這蜘蛛絕對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玄明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是嗎?我也沒說這蜘蛛和你有關系。
哦,我明白了,難不成這蜘蛛,是你故意放在我床邊的。”
二師兄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快步來到了俞正直的旁邊。
只見他突然一伸手,重重地拍在了俞正直的肩膀上,把他嚇了一跳。
“師弟,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呀?”
俞正直尷尬地笑了笑:“師兄,你這樣可就誤會我了,你是了解我的。你看我這名字,俞正直,一身正直。
爺爺之所以給我取名正直,就是希望我一生堂堂正正地做人,我也一直謹記他老人家的教誨,從來不敢有半點的違抗。
像大半夜不睡覺,摸到你房間里,在你床邊放蜘蛛這樣的宵小之輩的行為,怎么可能是我這么正直的人做出來的呢?”
“哦?這么說,這件事情真的和你沒有關系嘍。”
“嗯嗯嗯!”俞正直猛地點了點頭,“絕對沒有半毛錢關系。”
只見二師兄抬手一指,那三只蜘蛛就像三枚暗器一樣,瞬間被他從門口的位置擲了出去。
“師弟,你不用裝了,其實你第一次從窗戶翻窗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你了。”
俞正直心里咯噔一下,他望著一臉淡淡笑容的二師兄,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玄明緩緩坐到了桌前:“你這么大的動靜,就算是一只死豬,恐怕也能被你叫醒。
而且我害怕蜘蛛的這件事,你應該是聽妙通說的吧。
真是不好意思呢,小師弟,如果是六年前的話,我確實害怕蜘蛛。”
俞正直眼中閃過了一絲困惑。
此刻就聽二師兄玄明緩緩說道:“只可惜我這個人吧,從小就特別較真。
當我意識到自己這個弱點之后,就一直努力地想要克服掉它。
終于在三年前,我成功地改變掉了自己的這個弱點。
為了克服對于蜘蛛的恐懼,我行走在叢林之中,
每天忍著內心的煎熬,以及身受劇毒的危險,
強行把各種不同的蜘蛛,放在了我的手心手背,甚至我的全身各處,讓它們在我的身體上爬行。
在險些被蜘蛛毒死三次之后,我發現自己終于克服了這個弱點,從那天以后,我就再也不害怕蜘蛛了。”
二師兄玄明,此刻平靜地講述著這件事情。
好像這件事情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可是旁邊的俞正直卻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個狠人呀。
俞正直從內心里感慨,像這樣的狠人。
惹不起惹不起,趕緊溜。
他望著二師兄,尷尬地笑了笑:“師兄,時間也不早了。
你早點休息,師弟我就先溜了,咱們明天見。”
然而就在他一只腳踏出房間門口的時候,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二師兄的聲音:“且慢!”
俞正直緩緩回頭看去,只見坐在桌前的二師兄玄明,此刻語氣平靜地說道:“師弟,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如此熱心地在半夜拜訪師兄,那么師兄自然也該回敬你一次。”
俞正直看著語氣平靜的二師兄,此刻突然覺得背后的脖子吹過了一絲涼氣。
他望著二師兄,撓了撓頭,擠出了一絲笑容:“師兄,不用這么見外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了。”
二師兄平靜地點了點頭:“要的要的,不然的話,豈不是失了禮數嗎?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給你準備一份大禮的。”
俞正直后背一涼,他望著語氣平靜的二師兄。
此刻突然發現,那冷峻的大師兄,可是順眼多了。
俞正直一溜煙跑回了大師兄的房間。
然后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門窗,確定所有的門窗全部鎖死之后。
這才終于放心地躺在了床上,大口地喘起了粗氣。
“師弟,為什么這么驚慌?遇到什么困難,就和師兄說!”一旁的大師兄,此刻正盤腿在床上打坐。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那冷靜卻充滿了力量感的話語,還是穿進了俞正直的耳膜。
俞正直側頭看向了大師兄的方位,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大師兄休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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