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所有人的衣服,都沾了菜汁,根本沒法看,宴會自是繼續不下去。
長公主一臉愧疚地站出來,招呼大家去換衣服。
身上又油又膩,有幾位夫人的頭發上,都潑到了油漬,不梳洗一番根本沒法見人。
眾人沒有拒絕,紛紛隨下人離去。
“我沒帶備用的衣服,就不用換了。”蘇云七還好,只衣服弄臟了,而且她也沒有形象負擔,便是一身油膩膩,她也能大大方方走出去。
蘇云七拒絕,隨同長公主去換衣服,轉身就走……
沒吃個豬肉,還沒有看過豬跑嘛。
不管什么時候,換衣服總是出意外最多的時候。
受皇宮的事影響,春畫與夏雨也怕出事,在長公主開口邀請前,先一步擋在蘇云七面前,恭敬卻又不失強勢地道:“長公主,眾位夫人……我們王妃累了,還請眾位夫人體諒一二,不要再挽留了。”
“今天確實是本宮安排不周,掃了眾位的興。云七既然想走,本宮也就不挽留了。來人,替本宮送客。”長公主一掃先前的委屈與慈愛,冷著臉開口,無聲地告訴眾人,因為蘇云七不給面子的行為,她生氣了。
一眾夫人看著蘇云七,搖搖頭,顯然是看不上蘇云七……
蘇云七只當沒看到,禮節性地朝眾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這些人都是長公主請來的,不說跟長公主一丘之貉,但也是站在長公主那邊的,這些人不喜她再正常不過。
她要為此難過,那就是蠢了。
蘇云七走得干脆,長公主也毫無挽留之意,發生了這樣的事,斟茶道歉之事,也就無疾而終了。
蘇云七來赴宴,也不是為了長公主的賠禮道歉,她只是不得不來。
長公主賠不賠禮的,她壓根不在意。
蘇云七帶著春畫與夏雨,隨同下人朝外走去,然……
沒走兩步,領路的下人一個轉身,突然消失不見了。
“王妃,人不見了。”春畫與夏雨臉色驟變,快步追了上去,卻連個影子都沒有追到。
此地的路線錯綜復雜,詭異得很,兩人怕走散,也不敢追遠了,追了兩步就折了回來。
“迷宮?”蘇云七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越看越覺得,鳳晴苑這路徑設計很像迷宮。
指不定,還加了她不懂的陣法。
可惜,她不懂陣法,也就看不出來。
春畫與夏雨也不懂,兩人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奴婢不懂,也看不出來。”
“行吧,我們試試看,看看能不能走出去。”蘇云七進來時,刻意記了路,倒是比春畫與夏雨二人強了一點,便走在前面為二人帶路。
鳳晴苑的路著實復雜,蘇云七的方向感不錯,甚至還刻意記了路,還是有好幾次走進了死路。
“你們倆跟緊一點,別走散了。”蘇云七越走,越覺得這路不對,時不時回頭提醒春畫與夏雨。
這地方太過詭異,要走散了,真是找都找不到。
“王妃放心。”兩女也提高了警惕,一步不錯地緊跟在蘇云七身后。
遠處,涼亭上。
陰柔的男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果然不是草包美人,知道事情不對就跑。可惜了……本少主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能跑掉的。”
男子面色潮紅,狹長的眸子滿是興奮之色,舔著唇道:“這女人,本少主真是越看越喜歡了,迫不及待地想嘗一嘗她的滋味了。”
“少主,這是東陵……”身后的護衛冷著臉,出聲提醒道。
男人毫不在意,只有滿滿的興奮之色:“怕什么,又不是處子。便是被本少主睡了,他蕭天寒也不會知道。便是知道又如何,他還會為了一個殘花敗柳,殺了本少主不成。”
“少主……”護衛還要勸說,陰柔男人卻是迫不及待地道:“快去把那兩個礙眼的丫頭處理了,本少主等不及了。”
護衛頓了一下,陰柔男人突然轉身,陰惻惻地瞪向對方:“怎么,本少主命令不動你了?”
“是,少主。”護衛臉微白,不敢多言,轉身,邁著沉重地腳步離去。
鳳晴苑內,蘇云七帶著春畫與夏雨轉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她熟悉的路。
蘇云七長松了口氣,轉身對兩人道:“接下來,我……”
“唔!”
就在這時,兩道黑影突然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捂住春畫與夏雨的嘴,不給二女反應掙扎地機會,將兩人分別拖入兩側的花叢中。
“春畫、夏雨!”蘇云七撥開花叢,追了上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蘇云七謹慎地退了回來,發現原先熟悉的路,變了。
她此時,已分不清方向,也不知自己站在什么方位。
“果然布了陣!”哪怕再不懂,蘇云七也能明白了。
“九王妃,我家少主有請!”一長相普通,身著灰衣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擋住了蘇云七的去路。
他嘴上說著請,手中的長刀,卻架在蘇云七的脖子上,擺明了不接受拒絕。
“你家少主,是何人?”蘇云七面不改色地問道。
這人口中的少主,莫不就是,九皇叔非要她,接受長公主邀請的原因?
“九王妃去了,自會明白。”灰衣男子面無表情地道,仔細看會發現,他看蘇云七的眼神透著同情與憐憫。
蘇云七皺眉:“我若……”
“我勸九王妃配合一點,你不會想知道,拒絕我們家少主的后果。”灰衣男子截住蘇云七的話,警告道。
蘇云七深吸了口氣,將手背在身后,以衣袖掩住手,將麻醉針握在手上:“請帶路!”
灰衣男子的目光,從蘇云七的手臂掃過,再次警告道:“九王妃還是少玩些花樣,我們家少主脾氣不好。”
他們家少主不僅好人妻,還十分地暴虐。
這些年,死在他們家少主床上的婦人,不知凡幾。
其中也不凡身份高貴之輩,可最后……
還不是不了了之。
只要好處給得足夠,那些婦人的丈夫,并不會把一個失了貞節,死都死了的女人當回事。只會當她們是臟東西,甚至死后連尸都不收。
便是有那不知好歹的,非要討個公道,最終也只是家破人亡。
這些年,他看得太多了。
眼前這個女人,目光清澈,年輕尚幼,他一時沒忍住,才會多說兩句。
但也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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