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和“當當”在寵物醫院觀察了整整一周,除了跳騷,身體沒有任何其他毛病。
將一大一小接回家的孟宴臣,立馬就學著年輕人在朋友圈發動態分享喜悅。
【叮叮】和【當當】已平安接回家,配了一張兩只貓咪的合照。
兩只貓咪似乎知道這是自己的新家,一前一后的在專門為它們準備的房間里面轉悠,做標記。
發完朋友圈的孟宴臣仿佛得了強迫癥似的,隔幾分鐘就瞄一眼微信。
肖亦驍回朋友圈的速度就好像他住在那兒似的。
肖亦驍:你這貓咪的名字取得還挺別致。
他什么意思,給兩只貓取這個名字,分明就是抄襲!抄襲小叮當的名字!
蔣雪:你怎么抄襲啊,孟宴臣你好歹也是個老總,能不能自己想個好聽的名字?
肖亦驍TO蔣雪: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你家貓的名字拆開用的啊【壞笑】。
孟宴臣TO蔣雪:我覺得好聽。
孟宴臣TO肖亦驍:嗯
肖亦驍氣到摔手機,什么兄弟,先回小雪就算了。
跟人家女孩子回那么多字,給自己就一個“嗯”,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付聞櫻:養貓了?挺可愛的。
孟宴臣TO付聞櫻:謝謝媽。
這聲謝謝包含了許多,從他決定養貓開始,就做好被母親責備的準備,現在這個結果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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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最近過的不太順心,望鄉之行,她在廢墟之下救回了一個新生兒的性命,醫院的表彰大會上,劉副院長對她大加贊賞,代表醫院送上了錦旗,甚至破例給了她副主任醫師的競選資格。
這本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怪就怪在,劉副院長因為多年前參與造假考生體檢信息,雖未造成嚴重后果,但也引咎辭職。
以前許沁因為母親付聞櫻跟劉副院長之間的交情,在醫院過的也算如魚得水。
一直以來她都自認為能在市人民醫院立足,憑借的是她自己的真本事,可與孟家的決裂,劉副院長的落馬,一切好似跟以前一樣,但現在又變得不一樣起來。
從前的她從未聽過值夜班一說,每天早上八點上班,下午六點下班,偶爾晚上加班做一臺手術,無論如何都是能回家睡覺的。
許沁拿著下個月的排班表沖進直系領導田有為的辦公室,她的語氣帶著滿滿的難以置信:
“田主任,為什么我要值夜班?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啊!”
田有為是個老狐貍,他笑瞇瞇地解釋:
“一直以來都有新人醫生值夜班的傳統,你之前剛回國,怕你不適應,就一直沒排你。”
“現在值班醫生人手實在是不夠,我看你也適應了咱們醫院的工作節奏,這不就想著對其他醫生也公平。”
“你說呢,許醫生?”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到一點錯處。
縱是心里有萬般不情愿,許沁也無法說出一個不字,因為她心里清楚,之前不用值夜班是什么原因。
田有為見她被說的心服口服,又提起另一件事:“對了,小許,醫院這次評選副主任醫師,你的評選資格被拿下來了。”
許沁的眼眶刷的一下紅了:“為什么?”
田有為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啜飲了一口茶水:“你年齡,資歷都不夠格。”
“那為什么之前有資格,現在又沒有了?!”
田有為意味深長地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喲。”
你都不是孟家的女兒了,護著你的劉副院長也離職了,領導班子換了一批,你還指望著之前的資格?
許沁一眼就看到了田有為嘴邊輕蔑的笑意。
她知道多說無益,轉身就朝劉從海的辦公室走去。
她必須得為自己爭取這次的副主任醫師的資格,這本來就該是她的!
從門上的小窗看到徐從海主任在辦公室,她輕輕敲了三下門。
“請進。”徐從海頭也沒抬,他負責的一個病人情況很復雜,他對著病人的片子已經看了有一會兒了。
“徐主任。”許沁期期艾艾地喊他。
徐從海抬頭見是許沁,不熱絡也不冷淡:“有事嗎?”
“徐主任,您知道我的副主任醫師評選資格被撤了嗎?”
徐從海放下手上的片子:“知道,怎么了?”
許沁自以為是地據理力爭:“您知道我是有足夠資格去競聘副主任醫師的!”
許沁是年輕醫生里他最看好的一位,曾經他也以為小姑娘能夠勝任副主任醫師。
所以在劉副院長草擬名單中有她的時候,自己沒有提反對意見。
可她真的太叫人失望,臨近患者做手術,主刀醫生消失的無影無蹤,同事打電話催促她還有臉朝同事發脾氣。
所以最新公布的名單里沒有許沁,他也沒有去為她爭取分毫。
這個女醫生的心性需要改正,如果不改,后果不堪設想!
“你的資格怎么來的,或許你我都心知肚明,現在只是恢復了原有的公平而已。”
作為許沁的帶教老師,徐從海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可此刻的許沁必須有人給她提醒,讓她不要走錯路。
“出門記得把門帶上。”
徐從海說完便再次拿起患者的片子研究起來。
許沁如遭雷擊,自以為是憑借自己本事獲得一切的她,此刻才認識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無知。
原來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厲害,如果不是孟家在背后做強有力的支撐,自己怎么能過的如此舒心?
帶著心底的惶惶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上班完全不在狀態。
她去請假又被告知要提前寫紙質請假條,還需要找XX領導簽字批假,這在以前從未有過。
一番流程跑下來已經身心俱疲,拖著沉重的身子在公交站臺候車時,卻看到熟悉的保時捷卡宴從眼前呼嘯而過......
“哥!哥!”
她揚聲喊了兩聲,卡宴車也沒停。她連忙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那邊卻是忙音......
不死心的她又打開了微信,對話框里還是上次喊他來拿藥的聊天記錄。
許是天氣寒冷,許沁捏著手機的手僵硬地打不出字來,最后她只是打了一句:“哥,最近過的好嗎?”
消息發出,石沉大海。
電話適時響了,許沁看了下來電顯示,是翟淼。
“喂,淼淼?”
她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倦怠。
翟淼在電話那頭興致勃勃:“嫂子,我幫你試完婚紗了,從十幾套里選了三套,你穿肯定超級美!”
“還有還有,這周六你們都有空吧?這邊的婚紗攝影師說他這周六有空檔,可以拍婚紗照!”
“開不開心,快不快樂!!”
翟淼的興奮感染了許沁,她低落的情緒回暖了許多:
“開心,我應該沒問題,要看你哥的時間。”
“我今晚回家問!”
翟淼興奮不已,哥哥和嫂子要結婚啦,太棒啦!
“嫂子,你先忙,我接著跟攝影師溝通細節!”
“嗯。”
許沁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低低的回了一聲。
她搓了搓自己凍的通紅的雙手,想到自己還缺一件入冬的羽絨服,便去了以前常逛的商場。
像這種vip客戶,服務員們的記性都很好,Cindy見她來了忙熱情地迎了上去:
“孟小姐,您好久沒來逛,店里到的新品都給您留著呢!是要模特穿了展示還是您自己看看?”
聽到孟小姐時,她猛地一愣,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我隨便看看。”
許沁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們忙活。
其他沒有上前的服務員小聲地討論。
“她不是與孟家斷絕關系了嘛?怎么別人叫她孟小姐她也不反駁?”
“你傻啊,這多有面啊!”
“那她還有錢買咱們品牌的衣服?”
“不好說,你看Cindy那殷勤樣兒,八成什么都賣不出去。”
......
許沁選了一件鵝黃色的羽絨服,輕薄的質地,舒適的觸感讓她一眼就相中了,看著鏡中猶如精靈般的自己。
她決心買下:“多少錢?”
Cindy湊近報價:“孟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眼光,這件羽絨服是咱們店的鎮店之寶,付女士在咱們店有會員卡,享受折扣后是六萬八。”
鏡中許沁的臉色一點點暗淡,六萬八是她五個月的工資......
她不舍得摸了摸領口,告訴自己衣服不用穿那么貴的。
安慰好自己后小心翼翼地脫下羽絨服:“我再看看吧。”
說完便臉色難看,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家店。
Cindy的臉色也不好看,還以為這個月的提成不用愁了,沒想到這許沁竟真如傳言那般被孟家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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