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蔣凡接手天星集團,蔣天磊便退居二線,只在兒子做某些決策被股東質疑的時候,才會去公司為兒子坐鎮。
蔣天磊的眼光不錯,天星集團在蔣凡的帶領下一躍成為燕城最具發展潛力的集團,蔣凡也從以前的科技新貴變成了燕城炙手可熱的鉆石王老五。
從二十八樓的窗臺往下看去,眾生皆螻蟻。
盯著電腦屏幕太久的蔣凡后仰了一下身子,工作椅地滑輪熟能生巧地向后滾了一圈。
男人抄起桌前的咖啡杯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思考著前幾天妹妹蔣雪說的話。
蔣凡長相偏秀氣,更像母親,看起來柔弱難堪大任。
所以在剛接手天星集團的時候,下面的很多股東和員工都不服氣。
不過他手段雷霆,不過三年時間就將集團上上下下的人整治的心服口服。
助理秦天輕叩門扉三下,又停頓了幾秒后才輕輕旋轉門把手進來,在距離蔣凡五米左右的地方頓住腳步:
“蔣總,燕城明灝投資公司的孟宴臣小孟總來訪。”
沒有提前預約的到訪秦川一般看都不看就給拒了。
可這是國坤集團掌權者的繼承人,自己不敢胡亂決策,只能咬牙進來轉達孟總的請求:
“小孟總說,想跟你洽談之前一直沒有提上日程的”綠地“項目的投資事項。”
蔣凡額角輕挑,語氣盡顯不悅:“我說過吧,商務合作找商務部走流程。”
秦川冷汗涔涔:“好的,這就去婉拒了小孟總。”
就在他快要跨出門檻時,窗邊的男人神色莫名的喊住了他:
“國坤集團的小孟總,孟宴臣?”
秦川大氣不敢出:“對的,蔣總。”
“你讓他現在進來吧。”
“好的,蔣總。”秦川彎腰退出總裁辦公室,門被關嚴實的那一刻他長舒一口氣。
蔣總的氣場太強,共事這么久的自己還是難以適應。
孟宴臣被秦川引著走進總裁辦,蔣凡坐在辦公桌前摩挲著一盒曲奇餅的鐵盒,在他進門的瞬間,銳利的眼神就落在了來人身上。
做了幾年國坤集團掌權人的孟宴臣不落下風,同樣回望過去,不過一個照面,兩人便用眼神打了一架。
許是大舅子看妹夫,越看越不順眼,蔣凡上下打量的目光并不友善。
孟宴臣也不氣惱,他情緒極度穩定的指了指蔣凡桌子對面的工作椅:“我坐這里?”
“去沙發那邊。”
蔣凡收起銳利的眸光,起身往休息區的單人沙發走去。
孟宴臣長的大長腿幾個跨步,隨后坐在長排沙發上,將帶過來的材料放在茶幾上。
蔣凡的眼神依舊挑剔,冷不丁冒出一句:“小孟總有女朋友嗎?”
從來只有謠言說蔣總雷厲風行,雷霆手段,倒沒聽說天星集團的掌權人喜歡八卦?
孟宴臣詫異地抬眸:“沒有。”
“有喜歡的姑娘嗎?”蔣凡追根究底,不放過他眼底的任何情緒。
孟宴臣手部的血管輕微的凸起,他的睫毛輕顫了顫,薄薄的鏡片遮住了眸底深處的澀意:
“我以為這跟我們今天要談的合作沒有關聯,蔣總覺得呢?”
沒關系?要不是小雪千叮嚀萬囑咐,還親手做了小餅干,你今天連我辦公室的門都進不來!
蔣凡的眼神瞬間冷了一個度,又想到妹妹非他不可的態度,他頭疼不已。
罷了罷了,再觀察研究看看吧。
蔣凡周身氣場立刻發生了質的轉變,此刻他從蔣雪的哥哥變成了天星集團的董事長:
“孟總,針對”綠地“項目,您這邊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嗎?”
孟宴臣就這個項目提出了獨特的見解,兩人圍繞著各自的利益又針鋒相對的探討到廢寢忘食。
直到秦川敲門進來:“董事長,十一點您還有個會,股東們都到了。”
孟宴臣也不做停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的袖扣:
“既然蔣總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此刻的蔣凡已經完全被孟宴臣的商業頭腦折服,對他的態度不似先前的冷淡與嫌棄,反倒多了些欣賞:
“孟總,下次我帶團隊去貴公司詳聊!”言下之意,合作基本板上釘釘了。
秦川在入口處站的筆直,眼看孟宴臣要從自己身邊經過出門。
“孟總,留步!”
孟宴臣頓住腳步,慢慢轉身看向蔣凡,秦川也不解的看向自家老板。
只見平日里冷漠倦怠的自家董事長快走幾步到辦公桌前,掀開一個大圓盒,從里面挑挑揀揀了幾個獨立包裝的小餅干。
“家里人做的小東西,你嘗嘗。”
秦川驚的眼珠都要掉下來,那可是蔣總寶貝到就連他們這些屬下多看一眼都會生氣的小餅干!
董事長一天都只舍得吃一塊!竟然這么舍得!
坐電梯下樓,走在天星集團一樓大廳時,就連坐上卡宴的孟宴臣都沒想明白,為什么蔣凡會給自己幾個曲奇小餅。
隨手捻起一個紅色包裝袋撕開,一股濃郁的黃油香氣撲鼻而來,孟宴臣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黃油香混著淡淡的檸檬清香在唇齒間四散開來,酥脆又爽口。
喉嚨輕滾間,一塊曲奇小餅消失在唇舌間,孟宴臣下意識地又拆了一袋細細品嘗起來。
他平日里不怎么愛吃甜食,今天卻接連吃了兩塊小餅干,也沒覺得膩。
或許......孟宴臣看著駕駛臺前剩余的三塊小餅陷入沉思。
沁沁最近工作辛苦,食欲也不好,也許吃點甜的會提高些食欲吧。
想到就做了,孟宴臣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經常打包飯菜的餐廳,提了四菜一湯就直奔許沁工作的醫院。
問過導診臺確認妹妹在辦公室的孟宴臣提了食盒便風風火火的前往,留身后的護士們熱火朝天的討論。
“這就是許醫生的哥哥吧?好像是國坤集團的老總。”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有的人畢業回國就進了市人民醫院做醫生,有的人研究生畢業還只是個護士。”
“你可沒有人家那么好的家庭背景,聽說許醫生的爸爸擔心她通勤辛苦,特地在醫院周圍給她買了個大平層,大平層什么概念?最少得這個數!”
說八卦的女護士伸出三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三百萬?”另一個護士驚呼出聲,“他爸媽對她可真好!”
“你以為就這?她憑什么一個剛畢業回國的小姑娘運氣這么好,就進了咱們醫院?你看看咱們醫院哪個醫生學歷低于博士的?”
“你要這么說......”
年齡最小的護士梗著脖子替許沁說話:“許醫生的醫術很厲害的!”
“我當然知道她醫術厲害,這是醫院公認的好不好!”
說八卦的護士翻了個白眼,隨后仔細地解釋道:
“可學醫跟其他的不同,一般最低學歷都是研究生,咱們醫院又是燕市最好的公立醫院,在她來之前的幾年可從來沒有招收過博士生以下的醫學生!”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聽八卦的幾個小護士,“你以為光憑她自己的那點學歷真的夠格來讓大家看到她高超的醫術嗎?”
其中一個小護士若有所思:“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雖然她的醫術留在咱們醫院沒問題,但是她進醫院家里肯定出了些力氣。”
“還是你聰明!”
“你看看許醫生開的那輛寶馬,她一個上班不久的主治醫師真的買的起?總不是家里支持了些!越說越叫人羨慕啊!”
“沒辦法,同人不同命,咱們啊,還是腳踏實地的干吧,說不定哪天就買得起呢!”
因為孟宴臣聚集起來的人群又四散開來,奔波在醫院的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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