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傾歌的話,夜天絕不但不羞愧,反而得意洋洋。
“沒有什么事,是本王不能爭的,也沒有什么事,是本王爭不贏的。”
這話,夜天絕說的底氣十足。
夏傾歌聽著,嘴角不禁抽搐。
“是,王爺厲害。”
話音落下,她便不在這件事上再糾纏,說多了,也只會讓夜天絕更得意,有那個磨嘴皮子的時間,還是干點正事的好。
心里想著,夏傾歌便快速去查看那些柜子。
夜天絕自然也不會閑著,他從另一邊開始,也隨著夏傾歌一起探查。
柜子里的東西,說來并不算多重要,細看起來,基本上都是賬簿,有明面上夜天宇的家底,也有暗地里一些店面鋪子的賬目盈虧,夏傾歌只粗略的掃了幾眼,便放回到了原處。
這些對他們來說,沒什么用處。
夜天絕那邊的狀況,也和夏傾歌這邊差不了多少。
很快,兩個人便聚到了一起。
“修了一間暗室,卻沒藏什么重要的東西……”
這未免太奇怪了。
夏傾歌的意思,夜天絕理解,眉頭微蹙,他低聲道。
“狀況稍微好點的人家,都會在書房里修暗室,里面藏些東西,雖不是那些個關乎性命的,但總歸比咱們目前看到的,要重要一些。夜天宇暗地里經商,也算是個商人,無商不奸,不論是作為商人還是作為皇子,他都不可能沒有秘密。”
現在這暗室里沒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暗室里,還有其他的機關。
心里想著,夜天絕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中間的書案上,他微微彎下身子,在書案底下摸了摸。
很快,夜天絕就摸到了一塊,顯得有些松動的木板。
他手上移動木板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很快,那木板就動了。
隨著木板的移動,他們面前的書案,也在向左移動。一個約么一尺見方的暗格,直接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而暗格里放著的,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夏傾歌見狀,眼里不禁露出些許笑意。
“王爺就是王爺,果然厲害。”
“別吹捧了,太假。”
說著,夜天絕將暗格里的盒子拿出來,他打開,只見兩朵紅色多瓣,猶如艷紅的絨球一般的花,靜靜的躺在盒子里。
看那樣子,花保存的極好,嬌艷欲滴,就跟新采下來的一般。
夜天絕眉頭緊蹙。
“兩朵花。”
夜天宇藏兩朵花做什么?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小心翼翼的將花拿起來,“不知道王爺可曾聽過兩句詩?”
“哪兩句?”
“不枉人呼蓮幕客,碧紗幮護阿芙蓉。”
夏傾歌聲音清冷,她讀這兩句詩,沒有一點的美感和詩意可言,她有的只是陰郁和不安。
這種感覺,夜天絕懂。
“阿芙蓉?”
“是,”夏傾歌低聲道,“這是阿芙蓉花,顏色艷麗,花朵漂亮,可它確是罪惡之花。它的果實含乳白色漿液,制干后,加工入藥,有斂肺、澀腸、止咳、止痛和催眠等功效,說的也似乎很好聽,可你知道的,一旦染上這東西,便會依賴成癮,人不像人。”
沒想到,夜天宇的書房里,會有這種東西。
他是從哪得來的?
他又想做什么?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夏傾歌,她也不多耗費心思。
“之前,夜天宇讓那男人帶走了一個黑色布袋,冥九已經去追了,我想也該有結果了,咱們去和他匯合吧。”
“好。”
這暗室,他們已經探得差不多了,的確可以離開了。
出去后,看看冥九那邊的狀況,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們也得查查夜天宇所說的別院。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那別院里,他準備在五日后,送給雪燕太子的,就是上官嫣兒。
這事非同小可,耽擱不得。
不多逗留,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人,快速出了暗室,而后將機關恢復原樣,隨即離開了大皇子府。
他們來無影,去時也不驚動任何人。
路上,冥九留了暗記。
夜天絕帶著夏傾歌,一路順著暗記走,很快就到了南城門。
“看樣子,他們是出城了。”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眸光暗暗的。
出城還不知道要遇見什么,也不知道要耽擱多久,左右那邊有冥九在呢,他們還是把手頭上的事處理一下的好。
心里想著,夏傾歌低聲開口。
“夜天絕,我們回侯府吧,想來用不了多久,冥九就會把消息傳回來,我們先回去安排人,把夜天宇說的別院盯緊了。另外,夜佳柔那,也得安排些人盯著。”
夏傾歌也沒有多善良。
說句現實點的,夜佳柔的死活,她真的不在乎。
只不過,她和夜天宇有了牽扯,又可能牽連了上官嫣兒……夏傾歌不得不對她上兩分心。
夜天絕明白夏傾歌的意思,他低聲應著。
“那好,我們先回去再說。”
話音落下,夜天絕給冥九留了暗記,之后,他便和夏傾歌一起,回了安樂侯府。
排云閣里。
夜天絕和夏傾歌一回來,就看著花廳的燈亮著,他們兩個人一起過去,就見著司徒浩月和夏長赫兩個人,正談的歡暢。尤其是夏長赫,毫無熬夜的困倦感,他一雙眼睛里神采飛揚,恨不能放光。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姐、王爺,你們回來了。”
“嗯,”夏傾歌應著,“在聊什么,這么興致勃勃的,時辰也不早了,你還不去休息?”
“我不困。”
夏長赫說著,又看向司徒浩月。
“姐你不知道,司徒大哥對陣法特別有研究,尤其是將排兵布陣之法,與五行大陣相互融合,特別厲害。”
“是嗎?想不到司徒公子還懂這些。”
夏傾歌話音才落,就見司徒浩月,風騷的搖著玉骨扇,得意的開口。“本公子懂得多了,這不過是冰山一角,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話,是謙遜的話。
可是從司徒浩月的嘴里說出來,卻聽不出一點謙遜的味道。
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夏長赫對他的崇拜。
夜天絕臉色黑沉沉的。
住進了安樂侯府,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哄得夏長赫這么崇拜他,司徒浩月這人,可是夠討厭的。
心里想著,夜天絕隨即到夏長赫身邊。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夜天絕低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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