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如果不是真有問題，研究所怎么會費那么長時間來調查。
最后卻給他們這樣一個交代。
宋時微沒事！
他不信。
顧元正臉色黑沉，在宋時微幾人下臺后掀唇一笑，“不得了啊！”
場下安靜，他的聲音雄渾，一出口就吸引了周圍的注意。
顧元正拍了拍掌，“真是不得了！有個靠山就是不一樣。”
他把話說得似是而非，沒有明說宋時微拿獎是靠祁夜，但在場的人看兩人坐在一起，且這個調查結果的確又出乎意料，自然都會往這邊聯想。
尤其是本就有懷疑的，不滿的眼刀直往宋時微身上飛。
厲含煙看著前排的兩個人，祁夜把宋時微桌上的金獎拿在手里看。
動作是那么自然、熟稔，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顧元正問她，語氣不好。
厲含煙同樣語氣不好：“顧董問我，我去問誰？”
“你不是跟我保證，他們公司抄襲證據屬實嗎！你——”
厲含煙的手機震動起來，警方的電話。
她立刻起身，貓著腰走了出去。
把沒質問完的顧元正晾在那里。
顧元正黑著臉吞下一口氣，姜弘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顧，微微的能力一向不差，研究所不會作假，我向內部同事打聽過。”
“我很好奇，抄襲是怎么解決的，厲含煙給的證據，你不是也認可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研究所里都是高人，不可能被糊弄，顧氏得第二也不差。”姜弘毅就只差直說他得失心太重了。
這句話多多少少對顧元正有安慰的作用，理了理情緒。
沒錯，第二名，對顧氏來說也不算恥辱。
畢竟這是顧氏第一次涉足制藥，起點已經很高了。
臺上，主持人開始揭曉第二名。
“正泰公司！”
全場再次寂靜。
不是、不是顧氏嗎？
上次出事被調查的只是宋時微所在公司，沒有顧氏啊。
正泰是第三名不是嗎？
正泰公司的人歡呼一聲，強自鎮定下來上場領獎。
顧元正的臉黑如鍋底，“老姜，這是怎么回事！”
姜弘毅也很疑惑。
第三名，不是顧氏。
顧元正的臉難看到極致，當場拍桌起身，陰惻惻笑道：“顧氏是第二名，怎么連第三都沒份了？”
他盯著前排在研究所吃干飯的飯桶，目光犀利。
“顧氏失去了資格。”
顧元正質問：“為何失去資格？！”
“抄襲。”研究所的領導接過話筒，字字清晰，落地有聲。
顧元正感覺自己的臉面被生生揭下來，丟在地上被萬人踐踏。
紅色從脖子上開始蔓延，一直彌漫到整張臉。
他粗聲道：“我們公司并沒有收到通知，你們怎么辦的事！”
“通知我們已經發過，顧董，場面本不該鬧得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