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是怎么跑的嗎?”
李姥姥搖搖頭,說道:“我也是聽說,具體怎么回事兒我不知道。我勸你呀,還是趕緊把錢退給他吧。你爹娘死得冤枉,這件事不能怪你。你們家日子難過,這錢你拿回去,別留在身邊了。你們家的日子才剛剛緩和了一些。”
許小丫說道:“李姥姥,我不能退給他。我把他當成我爹,我要替我爹報仇。”
“哎喲,你咋這么倔呢?你不能替你爹報仇。你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你爸爸臨終之際,就囑咐我照顧好你和你哥,我答應了。你要是不按照你爹的囑咐辦,你讓我以后怎么面對你爹?”
杜月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會盡快解決此事。謝謝您的提醒。”
李姥姥拍了拍杜月的肩膀,嘆息一聲走開了。
杜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心情沉甸甸的。
她沒有告訴許衛國這件事情,不想讓他擔心。杜月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王志勇。
第二天一大早,王志勇騎車帶著媳婦兒去醫院檢查身體。
兩人回來以后,杜月把杜月和許小丫交給了聾老太太和老伴。杜月說道:“你們兩個好好待在這兒,等我回來。”
杜月去了鎮派出所,把王志勇的情況向警察叔叔描述了一遍。
派出所的民警說:“我們調取了鎮公安局的檔案,沒有發現這個人。”
“我記得很清楚,那人就叫王志勇。”
“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們能幫我找一下他嗎?”
“不好意思,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去鎮政府找找看,或許他還在那里。”
杜月說:“我去鎮政府看看,謝謝您。”
杜月去了鎮政府,鎮政府的工作人員表示沒有見過一個叫王志勇的人。
杜月失望地回來了。
王志勇不僅僅是個強盜,而且是個騙子。
杜月想了想,覺得這個事情必須要跟許衛國商量一下。杜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許衛國。許衛國很震撼,但是他并沒有慌張。
杜月說道:“咱們去找王志勇算賬吧。”
“不行,他肯定躲起來了。我要找個機會,暗中監視他。”
杜月說:“他既然敢偷東西,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嗯。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出證據。”
“嗯,我相信你。”
……
許衛國沒有忘記許小丫,他特意從縣城給許小丫買了幾套漂亮衣服。
許小丫很喜歡新裙子。她穿上裙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活潑俏皮。許小丫非常高興,抱著許衛國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許小丫很少撒嬌,但是每次撒嬌都會讓許衛國很疼愛她。
“爸,明天我想去縣城玩兒。”
“行啊,明天莪陪你去,順便帶點吃的,省得餓肚子。”
“不用啦,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喂養我。”
許小丫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紅紅的,眼淚含眼圈兒。
許衛國心里也酸溜溜的。他摟過女兒,摸著她的腦袋說:“傻閨女,爸爸永遠都不嫌棄你。我寧愿你是一只貓兒,也不希望你是一條狗。”
許小丫笑了。
許衛國說:“小丫,今年九月份你就該上學了,你要加油哦。”
“嗯,我會努力的。”
“對了,你的英語課程怎么樣了?”
許小丫撅起嘴巴說道:“我不會英語。”
“怎么不會?你的英語水平不錯。”
許小丫說:“我是被逼的。我爸總罵我笨蛋,不讓我上學。可是我又舍不得離開他。我就跟著師父學英語。”
“你學了多久?”
許小丫說道:“我學了一個星期。”
“你學習這么辛苦,爸爸卻不教你,真是混蛋。”
“爸爸沒有不教我,他總是抽空回來指導我的功課。”
許衛國突然問道:“小丫,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許小丫眨動了兩下大眼睛,說道:“快20年了。”
許衛國嘆息一聲:“20年啊,轉瞬即逝。你現在長大了,我想問問你,如果我死了,你是否會傷心?”
許小丫愣住了,呆呆地盯著父親看了一陣,說道:“不會,我最討厭別人欺負你。誰敢欺負你,我就和誰拼命。”
許衛國說:“我知道你不怕死,因為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是一家人,我會保護你。”
許小丫撲到許衛國懷里哭泣。
這個女兒從小缺乏母愛,她很渴望父親的疼愛,渴望和父親親密相處,她感受到父親的溫暖。許小丫的內心很脆弱,父親的一番話,觸碰了她的內心深處的柔軟。
杜月走進家門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王志勇。她氣呼呼地沖上去就扇了他一個嘴巴。
王志勇被打懵了。
王志勇捂著腫脹的臉頰,憤怒地看著杜月。
“你瘋啦!”王志勇喊道。
“你才瘋啦!你是一個大壞蛋。你搶了我媽媽的錢,還偷我們家的東西。你這種人不配做一個男人。”杜月大吼道。
王志勇一聽,原來這娘倆是來尋仇的。他冷靜了一些,說道:“杜月,你別胡攪蠻纏。我哪兒偷你們家東西了?”
“你敢說沒偷?”
“我偷啥了?”
“你偷了我媽媽給我的手表,我媽媽給我的手表,我戴了五年,你憑什么拿走?”
“杜月,那塊手表是你媽媽送給你的禮物,不是賣給我的。我是你爸,我想拿就拿走了。”
許小丫說道:“爸爸,我媽媽送我的東西,你也不能拿走。”
杜月說道:“咱們先把話說清楚。我們家丟失了100多塊錢,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王志勇反駁道:“杜月,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么冤枉我,你良心何安?我什么時候拿過你們家的東西。”
杜月說:“我親眼看到你偷走了我媽媽的手表。”
“杜月,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有拿你媽媽任何東西。”
“哼,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家的窗簾上貼了許小丫的照片?難道是巧合?”
王志勇一時間啞口無言。
杜月繼續追問:“你說,為什么?”
“這是我自己畫的。”
“你自己畫的?你糊弄鬼呢?”
“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報警抓我呀?”
“你......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杜月和許小丫異口同聲地喊道。
杜月舉起手臂,朝著王志勇的身體砸去。王志勇急忙躲閃。
許小丫趁著王志勇不備,猛地跳過去,騎坐在王志勇的身上,用拳頭砸向王志勇的鼻梁。王志勇抬起胳膊擋住許小丫的拳頭,一推一拉,竟然把許小丫推了出去。許小丫的身體飛了出去,撞翻了桌椅。
“哎呦。”許小丫痛呼道。
許小丫摔了個狗啃泥。
杜月驚呼一聲,跑過去扶起女兒。
“小丫,沒事吧?你怎么樣?”杜月緊張地問道。
“腿斷了。”
“啊?怎么辦?”
許小丫咬牙切齒地站起來,說道:“我要殺了你。”
許小丫又要往外沖,杜月攔住她,說道:“小丫,咱們去醫院。”
許小丫搖頭,說道:“不去,我要打死他。”
許小丫一邊說著,一邊撿起一根木棍子朝著王志勇的身體打過去。
王志勇急忙躲避。
杜月見狀,也沖上來幫忙。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攻擊王志勇,王志勇連連后退,他沒料到兩個女人竟然這么厲害。
杜月是村里最潑辣的姑娘,打架從未輸過。她雖然是個殘疾人,但勝在年輕,力量比較強大,而且她是練過武術的。她一腳踢向王志勇的襠部,王志勇趕緊伸手去擋。結果,杜月使勁踹了他的襠部一腳,王志勇痛叫一聲,蹲在地上,捂著襠部哀嚎。
這是杜月第一次踢男人的襠部。
“你個臭流氓!”
“你個臭婊/子!”
“打死你!”
“打死你個臭流氓!”
兩個姑娘一起發威,把王志勇摁在地上,一頓暴揍。
王志勇抱著頭,蜷縮成一團。
兩個姑娘足足揍了他10多分鐘,直到累癱了才停止毆打他。杜月擦干凈手掌,對王志勇說道:“臭流氓,以后你再敢騷擾我們家人,我們一定打死你。”
王志勇狼狽地爬起來,指著杜月罵道:“臭婆娘,你給老子等著,遲早收拾你。”
王志勇逃之夭夭了。
王志勇離開家后,立刻撥通了李明華的電話,告訴李明華,杜月帶著小丫去找他算賬了。李明華嚇得魂都掉了,立刻掛了電話。他趕快給杜月打過去。
杜月已經睡覺了,電話響了幾聲,被她接聽了。
“杜月,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李明華低聲下氣地懇求道。
“放過你?你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我絕對饒不了你。你把手機交給你的女兒,我要跟她說話。”杜月狠狠地說道。
“你想和我女兒說話?你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女兒已經睡著了。”
“我就跟她說句話。”
“杜月,咱們好歹認識十幾年了,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可我只是把你當妹妹,我真沒有騙你。你別鬧了行嗎?我求求你。”
“你這個混蛋,我恨死你了。”杜月罵完,就把電話扔在床上。
許小丫醒來后,看到姐姐和姐夫正在哭泣。許小丫問道:“媽媽,爸爸,你們怎么了?誰欺負你們了?”
“小丫,是你爸爸欺負我們了。”
“爸爸為什么欺負你們?”
“因為......你爸爸嫌棄媽媽丑。嗚嗚嗚~~”
杜月說著,撲到了許小丫懷里。
“媽媽不丑,媽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爸爸為什么嫌棄媽媽?”
“因為......因為......”
許小丫摟著母親的肩膀,拍著母親的后背,像哄小寶寶似地,輕聲細語說道:“爸爸不疼媽媽,我疼你。媽媽,別傷心了。”
杜月抹了一把淚水,笑著說道:“謝謝小丫。”
杜月忽然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她的嘴唇腫脹,臉頰泛紅。剛才打架的時候,許小丫打中了王志勇的胸脯。杜月很奇怪,自己的嘴巴怎么變成這樣了?
許小丫問母親:“媽媽,你的嘴巴怎么啦?”
“我......我......”
“你的臉怎么這么燙?是不是病了?”
“小丫,我沒事,你爸爸剛才把我咬傷了,你爸爸咬的。”杜月撒謊道。
“你還敢狡辯。媽媽,你的嘴巴怎么變腫了?”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被蚊子叮咬的。”杜月繼續撒謊。
“哦!媽媽,你的嘴巴腫了,會不會破皮呀?”
“沒關系,媽媽洗一下澡就消腫了。”
“那我陪你去。”
“小丫乖,你先睡覺,媽媽洗完澡來陪你睡覺好不好?”
“嗯。”
杜月去衛生間里清理了一番,換上了一件寬松的睡衣。
許小丫躺在床上玩手機,忽然想起什么,她拿著手機跑到了客廳里。
許小丫對聾老太太說道:“奶奶,你今天晚上別走了,留下來陪小丫好不好?”
“不行,奶奶得回家了。”
“奶奶,我怕黑,你留下來陪我嘛。”
“小丫,奶奶得回家呢。”
“不嘛,奶奶,你留下來陪我,不要走。”
“小丫,奶奶必須回家。”
“奶奶,你留下來吧,我給你做飯吃。”
“不行的,小丫,你還小,不懂,現在外面壞人特別多。奶奶不能丟下你,萬一哪個壞人闖進來咋整?”
“奶奶,你放心,小丫長大了保護你。”
“哈哈,傻閨女。你還是乖乖睡覺吧,明天早晨奶奶給你煮雞蛋羹吃。”
“奶奶,你真好。”
杜月笑呵呵地看著女兒,她心里非常高興,女兒如此貼心,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溫暖。她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丈夫。
她和丈夫結婚十多年,卻沒有孩子,她一度懷疑丈夫有毛病。但她不是那種思想封建的農村婦女,不管丈夫是否真有毛病,既然嫁給了他,就應該尊重他。丈夫是鄉政府辦公室主任,工作忙,平時很少顧及家庭。丈夫在縣里工作,她一個人呆在村里,寂寞空虛冷的時候,她也想過男人。
這一點,杜月并沒有隱瞞。
丈夫是個好男人,每天晚上他都會回家睡覺。杜月也曾主動提出要和他圓房。丈夫卻拒絕了,說她身體不適合圓房。杜月也就沒有堅持。
她是個聰慧的女人,她知道丈夫有毛病,所以從不在丈夫面前表露出來。
“媽媽,你的嘴唇腫的厲害,還有血跡,你受傷了。”許小丫指著母親的嘴唇說道。
“我沒受傷,你別擔心。”杜月說道。
“媽媽,我幫你吹吹。”
“小丫,媽媽沒事。”
許小丫不依不撓,她捧住母親的嘴唇,用舌尖舔舐了一下杜月嘴角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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