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 第127章 開場
  張海瑟瑟發抖,不停認錯,表示愿意立功贖罪,任憑我吩咐。大牢副管事也跟著表忠心,急得差點從牢房里跑出來。

  旁邊牢房里的守衛,干脆單膝跪地,保證今后只效忠于教主大人,聽我命令行事。

  軒轅長者可以利用他的人脈害我,我也可以反過來,叫他的人咬死他。

  晚上大典結束,西門無恨連衣服都沒換,便帶人趕來。

  眾長老一同前來,還有各部門的正職管事。

  他們倒不是關心我,只是西門無恨火燒屁股似的往這邊跑,他們總不能丟下教主,各回各家。

  西門無恨的實權被架空,身位地位卻仍在那擺著。

  大牢外很快聚集了一群人,西門無恨邁進大牢門便聞到火油的味道,看到我安然無事會在門口,鎖緊的眉頭才松開。

  “發生什么事了?”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好情緒,緩聲問我。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給他講了一遍,從我發現有人潛入一圓院,到抓住黑衣人,再到守衛挾持副管事,被巡邏隊發現擒住。

  等到一干人送來大牢,又有送飯的刺殺嫌犯郎江,隨后大牢副管事命人倒火油,準備火燒大牢,讓我控制住后,伙房的管事跑來確認火燒起來沒有。

  西門無恨讓眾長老等在門外,任何人不得跨進大牢的門。

  他派人將郎江等人提出來,全擱到大廳,牢房副管事和縱火的守衛也被放出來,全集中在大廳里。

  西門無恨把椅子放到牢房大門口,他坐在上面,面朝門外的眾人,背后是跪成兩排嫌犯。

  從郎江開始,挨個讓他們交待,為什么闖一圓院大殿禁地,為什么挾持一圓院副管事,又為什么刺殺嫌犯,火燒大牢?

  郎江的喉嚨和舌頭被我控制,我無法控制他說什么,但可以控制他咬舌自盡。

  所以就算堵嘴的布巾拿掉了,他也沒辦法尋死。

  他渾身無力,卻可以說話,然而他無話可說,西門無恨親自問他三回,他才回答是他好奇一圓院的禁殿,想趁大典潛進去看看,沒別的意圖。

  車聰和一園院的副管事這會兒已經趕過來,車聰站在公孫長老身邊,聽郎江說沒別的意圖,他立刻出聲質問,若只是好奇,為什么要提著刀闖進去?

  有人在他之后開口,說闖入禁殿是重罪,無論出于何種目的,都應按教規處置。

  郎江是軒轅長老親信,他不會輕易出賣主子,他把罪責獨自攬下來,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其他人可沒他忠心,刺殺郎江的送飯人說是伙房的管事重金雇他殺人。

  伙房管事說他是被谷豐買通,找個能接觸到郎江的低等雜役刺殺他。

  谷豐是軒轅長老的另一名護衛,也在那晚挨云舟揍的名單上。

  這伙房管事不簡單,身兼數職,谷豐找賣命的殺手他給牽線搭橋,大牢管事用火油他也能弄到。

  兩人都找上他,原是想借第三方之手辦事,不牽扯到自己身上。

  這可把商堂堂主氣壞了,大聲嚷嚷著軒轅無目黑心肝,竟然想把臟水往他身上潑。

  伙房歸商堂管,火油也歸商堂保管,商堂堂主大呼冤枉,他是管束下屬不嚴,可萬萬不敢唆使手下做這些,更何況火燒大牢,那教主剛尋回的妹妹,也就是我,不得一塊燒死?!

  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下這黑手。

  郎江、谷豐都是軒轅長老的護衛,今天這事他們倆是直接參與者,不管是臺前幕后吧,軒轅長老受牽連是避免不了的。

  還有牢房里的飯菜,專門給郎江準備的,里面下的毒出自毒堂。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云舟好端端跑過來,陪在我身邊,他背著零食袋,抱著枕頭,小嬌送他來的,見面給我一個‘你懂’的眼神。

  我不在時間長了,云舟肯定會鬧,小嬌拿他沒辦法,只能領他過來。

  他見到我就安靜下來,把枕頭往門口登記用的桌子上一放,趴在上面睡覺。

  我坐在桌子前邊,他睡桌子后邊,他的頭挨著我的后背。

  西門無恨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他不說話的時候霸氣側漏,十足的霸總范兒,眼神陰郁凌厲,掃視門外眾人,一言不發。

  谷豐從軒轅長老身后走出來,上前幾步,跪在大牢門口,西門無恨面前。

  承認他買通伙房管事,弄到火油,又托他聯系大牢副管事火燒大牢。

  他的所作所為沒什么好解釋的,就是得知我在大牢里,想報前幾天挨揍的仇,他認為云舟傷人是我指使,他見不得主子被打,身為魔教長老,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和郎江一樣,攬下所有罪責,聽憑教主處置。

  軒轅長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他們太令他失望了,他管教手下無方,也請教主降罰。

  西門無恨冷冷看著他,沉默片刻才開口,語氣冰冷:“安琪是本座唯一的親人,她的命,你們賠不起。”

  他語氣森然,令人背脊嗖嗖冒涼氣,他沒讓郎江和谷豐死,命人將他們送去毒堂。

  而毒堂堂主被免職,從灑掃仆役做起,想回原來的位置要看今后表現。

  我被任命為新任毒堂堂主,也就是說郎江和谷豐會落到我的手里。

  其他人該怎么處理,按教規辦,挾持一圓院副管事也是大罪,那批新換的守衛只說接到上頭命令,今天聽到任何動靜都裝聽不見。

  他們有所隱瞞,嘴比較硬,西門無恨將他們交給刑堂審問。

  他們聽到刑堂二字,比聽到毒堂還恐懼,癱成了一堆爛泥。

  進了刑堂就沒有不招供的,何況他們沒那么強的信念感,挺不過一輪。

  軒轅長老內心風起云涌,表面強裝鎮定,他知道我們如今動不了他,死兩名親信他也沒怎么難過,但我們讓他當著全教上下‘露’了回臉,西門無恨更借著他的話,要他放棄一部分權利。

  他的人惹出這大禍,他必須放點血,哪怕是做給別人看,他不能啥事沒有、毫發無損。

  他是專門管人的長老,對手下人管束不嚴,豈不是天大的笑話,西門無恨公開提出質疑,認為他的能力有限,公務繁重,卸去部分‘壓力’比較好。

  其他人這時候不會公然幫他說話,因為人證物證俱在,滅口失敗的后果就是如此。

  今天他們一派失去的,只能過后想辦法找回來。

  大牢門外燈火通明,長老們心思各異,支持西門無恨的公孫長老站出來贊同教主的決定。

  他的親信是重要證人,今天的事不管怎樣,他的立場算是挑明了。

  一圓院沒出事,西門無恨處理完犯事的人,便宣布解散,眾人各回各處,他們的禮服還沒換下來,一群人盛裝杵在大牢門口。

  大牢正管事派人打掃滿地火油,犯事的人該押哪就押去哪。

  今晚沒有一個人死,我也算兌現了承諾,保張海等人一命。

  但他們敢火燒大牢,這么重的罪,受的懲罰也不會輕。

  別人回了住處,我沒有,我去了毒堂,西門無恨先回去換衣服,后半夜他還要找我談話。

  我讓小嬌回我們的院子,向婉兒他們報個平安。

  云舟抱著枕頭跟我去了毒堂,原毒堂堂主被貶為雜役,換下堂主的制服,穿上粗布衣裳住進下人房。

  他對此還是無動于衷,無悲無喜,對上級的決定無條件執行。

  毒堂也曾有過女堂主,制服有女款,只是個頭沒我高,后勤那邊得重新給我做一套。

  原本的魔教并不鋪張浪費,像制服家居用品之類的,能用就接著用,沒有換一批人換一批東西的習慣。

  但近些年教內部分上位者奢靡浪費,西門無恨也沒功夫管。

  毒堂的后勤主管跟著我跑前跑后,主要是帶我熟悉環境。

  我之前來過,不用他過多介紹,他就是講講毒堂的日常工作內容。

  當初魔教想在武林中爭出一席之地,各種比武,拼殺,不管是一對一,還是一群對一群,是架就打,需要的殺敵手段也多,研究獨門毒藥是必須的。

  那時毒堂人也多,研究項目也多,經費充足。

  但隨著魔教勢力扎根在北邊,武林地位已穩,毒堂就進行了‘優化’。

  魔教不再投入大量人力財力研發新毒藥,主要是制作已有配方的毒藥和解毒藥。

  如果有人喜歡研究不想放棄也行,反正沒錢沒人,愿意研究的自己想辦法。

  如今的毒堂是個工作輕省的部門,最重要的工作任務就是看守毒藥倉庫。

  不管是成藥解藥,還是制造材料,一樣也不能少。

  后勤主管負責看守倉庫,他是誰那邊的目前還不知道。

  他特意提起后院空屋里關著的‘毒人’,一般犯了嚴重教規,或傷到上位者的下人會被送來毒堂試毒。

  不要人的命,毒幾次讓人遭遭罪,吃夠苦頭也就放了。

  除非有特殊情況,后勤主管提起的這個毒人,已經在毒堂受罰三年整了。

  是上頭特意交待,不可以放走的人。

  原堂主肯定聽命行事,后勤主管不確定我是什么態度,因為這個毒人是軒轅長老送來的,現在全教都知道我和他結下梁子了。

  底下人也都知道魔教內部的派系/斗爭開始了。

  以前是長老與長老爭,如今是教主和長老們爭,教眾只能選邊站,原堂主倒是想中立,一樣會被殃及。

  我來這是打算開荒種田,結果先要提西門無恨擺平‘政敵’。

  果然……天下沒有白用的土地!

  我已經認下西門無恨,肯定得站他這邊。

  熟悉完環境,我回到我們的院子,把云舟安排睡下,和西門無恨在院子里談事。

  監視院子的那些人已經撤走了,現在小院由南九帶人暗中守衛,新員工們按班次明著巡邏。

  我以為西門無恨要談今后如何斗爭的事,半夜三更吹著涼颼颼的夜風等他聊正事。

  顯然我還是沒記住教訓,西門無恨和我之間從來沒有正事!

  他問完我受傷沒有就沒下文了,我說一點傷沒有,他安心點頭,起身說他要回去睡覺了。

  “大哥,這個問題值得你換完衣服,不吃夜宵,特意趕過來問一下嗎?”我又想敲開他的腦袋研究他的腦回路了。

  “當然,別的事無關緊要,我得睡了,你和妹夫也早點休息。”西門無恨說完打了個哈欠,再沒別的話說,轉身走人了!

  “你這個教主我看不當也罷,讓位給我吧!”我實在忍不住要吐槽他。

  “允了。”西門無恨頭也不回,拽拽地回道。

  我回屋洗漱一番,走到床邊時聞到一股熟悉的香甜味道。

  這不烤地瓜的味兒嗎?怎么會從床上傳出來?

  云舟今天沒抱著肘子睡,我有不好的預感,掀開被子尋找……

  正面沒什么問題,我推了云舟一把,讓他側個身,果然哪,他身子底下壓著個‘肚破腸流’的大地瓜!

  “你們長得帥的人是不是都愛給人找麻煩!?”我找來布巾,把貼在床單上的地瓜餅扣下來,隨便擦了擦,便不再管它,就讓他接著睡吧,這不比尿炕強多了。

  我照舊在旁邊的椅子上盤膝打坐,鍛煉自身異能。

  婉兒和護衛賈他們是第二天早上來看我們的,我們一起吃了早飯。

  他們看我和云舟沒事也就放心了,對付軒轅長老,第一仗要讓他對我掉以輕心,所以婉兒他們沒能參與,他們表示很惋惜,希望下次我能給他們一個參與的機會。

  我們和長老們的斗爭剛剛開始,我說以后有得是機會,你們別怕就行了。

  吃過早飯我就帶著云舟去毒堂上任,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見見那位毒了三年還沒死的奇人。

  按說他只是個下人,武功不會超過四位護法,更別提和西門無恨比了。

  這樣的人毒上一年半載,身體早已千瘡百孔,放出去也是死。

  但他竟然堅持了三年,管他的空屋跟牢房差不多,門鎖的鑰匙只有毒堂的堂主持有。

  昨晚交接的時候我已經拿到一串鑰匙,后勤主管很怕他說話不到位冒犯到我,再三提醒我毒人樣貌可怖,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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