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 第74章 有人追著我們滅口
  喬歸橋急切地需要我手中的解藥。他身上有兩種毒,紅蝎尾刺上的毒不是火蝎毒。

  因此葉鳳娘、黑衣人和喬歸橋身上呈現出了兩種不同的中毒癥狀。

  最先失去行動力、語言能力,然后皮膚出現黑斑塊和紅點。

  毒素以吸入的方式進入人體比直接往耳朵、腦子里灌起效慢。

  葉鳳娘倒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喬歸橋也撲倒在桌面上,他閉上眼睛,也堅持不了多一會兒了。

  我沒打算救他,因為我對寶鏡沒興趣,他或是真不知道寶鏡的下落,或是藏起來了,只要他一死,線索反正是斷了。

  其他人想找、如大海撈針,就看誰和寶鏡有緣了。

  死者、葉鳳娘、喬歸橋三方剛好形成一個三角關系,他們一起死了,偷竊、追殺、尋鏡的任務也算完結了。

  我閉氣躲過一劫,吸入的那點毒素,使用異能輕松治愈。

  大堂內陷入靜默無聲的氣氛,不時有風吹進來,等毒氣被吹干凈了,我叫老板娘和小二下來收拾東西。

  我打開通往后院的走廊門,準備去廚房叫張總管他們出來,云舟很聽話,目不轉睛盯著廚子做飯。

  廚子叫苦不迭,他正央求張總管勸勸云舟,別這樣盯著他,在這樣‘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他已經炸糊了兩道菜、切過三次手、多放了六勺鹽,快不會做菜了。

  張總管無奈道:“他只聽媳婦的話,別人說不動他。”

  廚房里確實彌漫著一股焦糊味兒,廚子看到我如同見了親人,攥著把蒜瓣跑到門口,想和我握手。

  我后退半步,瞄了眼他的手,他立刻把蒜瓣裝進圍裙兜里,不過沒再伸手,改為拱手,請我把云舟帶離廚房。

  老板娘和小二過來拿掃帚等打掃工具。

  老板娘吩咐廚子再做幾個好菜,今天大家經歷了很多,她請客給大家壓驚。

  她說完便去酒窖取好酒,小二拿了掃院子的大掃把清理大堂地上的紅蝎。

  這玩意帶毒,要燒也得等天晴后拿到離客棧遠些的地方去燒。

  老板娘等不及,她叫小二去山坡上找個地方挖坑、挖深點的坑,把它們埋了。

  但在那之前,小二先把大堂里的尸體運到冰窖存著。

  隨后他用運尸體的推車再運紅蝎,他穿上蓑衣出了門。

  老板娘親自動手清洗大堂的地板,反復沖刷、直到她心安為止。

  沖洗干凈的大堂,重新擺好、鋪上花布遮蓋住傷痕的桌椅,之前的生死搏斗仿佛從未發生。

  住客們再次全部下樓,廚子將飯菜端上桌,每桌都擺著一壇老板提供的佳釀。

  老板娘端起酒杯講了幾句,無非是安撫大家的話。

  住客們也是嚇得不輕,需要喝幾杯壓驚。

  今天他們差點喪命,等于是撿回一條命,怎能不慶祝?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點,不勝酒力的人趴在床上睡著了,有人趁著還能走回樓上房間去休息,也有人酒量大,幾壇酒下肚,依然精神頭十足。

  等所有住客都休息了,廚子已經累癱了,在廚房直接靠著碗架睡著了。

  云舟他們三個是最早回房休息的,吃完飯沒喝酒就撤了。

  老板娘今晚大顯身手,千杯不醉。

  直喝到沒人再跟她拼酒,她仍是一副微醺的樣子。

  我在云舟他們回房后,便來到客棧外,葉鳳娘失手了,喬歸橋也折這了,他們雙方的雇主,是否已經知道他們死這了?

  如果雙方雇主的真正目標都是寶鏡,他們一定會再派一批人來。

  多日來的大雨,今晚轉成了毛毛細雨,我不打傘也沒關系。

  老板娘叫小二把大堂收拾干凈,她倚著門抬頭看我。

  我坐在她客棧掛招牌的那根木柱上,坐在這樣的地方,平衡力要好,有雜技演員的水平就行。

  “今天謝謝你,安大夫。”老板娘斜斜倚著門,她喝酒上頭,從脖子到臉都是紅的,但眼神清明,沒有一絲醉意。

  “人情債欠不得,老板娘要謝就給錢吧。”

  “好啊,我馬上拿給你,明天大家各奔東西。”她扭身回了大堂,往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是個聰明人,知道繼續留在這很難再有安寧日子可過,打算走人了。

  老板娘取下三個金錠,她沒說為什么是三個,不過我懂,她、小二、廚子,三個人、三條命,三個金錠。

  我收下揣好,她回去收拾東西,也叫小二和廚子收拾好行李。

  翌日清早,天空放晴,雨后的空氣清新,草木氣息包圍著客棧。

  老板娘在早餐時間宣布她要關店,在這投宿的都是臨時落腳,沒有長住的客人。

  只要山路恢復通行,大家都會離開。

  既然要徹底分別,又是一塊經歷了生死兇險,客棧內的氣氛空前和諧,彼此間有個矛盾什么的,也都一笑了之了。

  兩天后山路通行,該向南的向南,該往北的往北。

  客棧內的住客以及老板娘和她的兩個伙計,也都各背著行李離家。

  老板娘雖然舍不得客棧這座‘不動產’,可她更擔心自個兒的性命,難舍也得舍。

  我們才離開不久,客棧方向便有煙氣上騰,似乎是著火了。

  老板娘他們三個人往南邊去,她在海邊有親戚,她準備去投親。

  我望著剛恢復通行的山道,叫張總管背上月南香,我們離開大路,往山間小路上走去。

  張總管問:“咱們為何要翻山哪?”

  我看看有煙氣上騰的方向,說:“怕有追兵。”

  他便不再多問,我們爬到山頂,能看到客棧的位置,客棧已然燒塌了,變成一堆廢墟。

  有一隊身穿黑色輕甲的人,朝著盤山‘公’路快速走來。

  看他們走路就知道他們輕功不錯,我叫張總管他們停下,找地方藏起來。

  他們藏在樹林里,我趴進斷崖邊的草叢。

  斷崖下方就是山路,那隊黑甲人行到山路上,每遇到一名路人,便會按住人家的肩膀,看看人家長什么模樣。

  顯然他們這是在找人,只是不知道找誰。

  假如我的預感沒錯,他們應該是在找客棧里的人。

  我們四個是最后走的,因為老板娘說廚房的糧食她帶不走,誰想拿就拿。

  其他客人都嫌麻煩,張總管考慮到云舟和月南香路上沒零食,便要下這些食材,到后廚進行加工。

  他炒了花生、瓜子,還有一些干果,大米和玉米蹦成了爆米花。

  這會兒休息,他把這些零食拿出來,分給云舟和月南香。

  我在草叢里趴著盯住下方的黑甲人,他們一路向前追,以他們的速度,只要前邊那些住客停下休息,他們就能追上。

  等他們走過去,張總管小聲問我:“什么人?摘星撈月樓?”

  我搖頭:“不是,好像是哪國的護衛隊。”

  張總管納悶:“老板娘不是留書說明一切了嗎?死者、兇手,全都在冰窖里,難道他們不信?”

  我望著他們遠去的背景,收回視線看向張總管問:

  “您可聽說過,四方寶鏡?”

  “自然聽過,那是瑤月臺鎮山之寶,柳煙煙這次下山,便將它偷帶出來,交給了覆雨天宮的帝君。”張總管回道。

  群芳閣被天宮占用,他知道這些并不奇怪。

  我又問:“那您知道四方寶鏡的作用嗎?”

  “這個……不太清楚。”張總管搖頭:“說是能助人功力大增。”

  “藥仙谷就有能助人功力大增的仙藥,連續吃上幾年,效果也不錯。”

  “你知道它的真正用途?”

  “說出來怪嚇人的,還是不說的好。”

  “唉,你既提起,又不說清楚,怎么?還要我交錢,才能聽后面的內容?”

  “沒錯,后面的內容是付費內容,不過張總管是內部人員,我可以給你透個底,四方寶鏡并非能助人練功,它是面邪鏡,可攝人魂魄,被攝魂的人死不了,只是會變成……跟他差不多的樣子。”我朝云舟呶呶嘴。

  “哦?云公子是被那邪鏡攝了魂?”

  “您這發散思維夠強的,我說差不多,其實還是有區別的,云舟能說話,也能簡單思考,被攝走魂魄的人則不能,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和殺死他有何區別?”

  “有區別,有的人、他不能死,既不能死、又不能活得好。”

  “讓人變成這樣的方法,不止用寶鏡,其他手段也能達到效果。”

  “是可以,但寶鏡攝走的魂回不來,等于是治不好、絕癥、無解。”

  張總管勉強接受了我的解釋,我確實沒將寶鏡的全部秘密告訴他。

  攝魂是只是四方寶鏡的功能之一。

  它被稱為四方寶鏡,其最大的功用,是攝四方之氣,啥氣我也不太明白,可能是風水之氣,反正是好運氣之類的。

  四方、即這塊大陸,整個大陸的好運氣都被它吸光了,可想而之,那時的四國會是怎樣的景象。

  所以它不是瑤月臺的鎮山之寶,它是很久很久以前,被高人鎮壓在瑤月仙山的邪物。

  柳煙煙不知為什么,毀壞封印,把它帶出來了,還交給覆雨天宮的帝君。

  他們是想聯手毀滅大陸嗎?

  在很早以前的古籍中,這東西被稱為邪物,到了近一百年,它被傳成了寶物,說是得寶鏡者、可得天下。

  歐勇他們拼了命地想從柳煙煙手里搶這寶鏡,肯定是聽過這種說法,并對此深信不疑。

  掌控整片大陸,武林人士都想,何況是四國君主,以及藏在角角落落的那些暗中勢力。

  摘星撈月樓和喬歸橋的雇主,只派他們來,估計也是怕動靜太大,引起別人的注意。

  現在還沒到因為寶鏡大范圍混戰的時候。

  不過,也許要不了多久時候就到了。

  “張總管,你會看風水嗎?”我忽然冒出個想法。

  “不會。”張總管毫不猶豫地回道。

  “唉~”我深嘆一聲,望著四面群山,尋思著或許能找個合適的山頭,占山為王?

  “神醫在擔心什么?”張總管見我嘆氣,一臉緊張。

  “世道要亂,咱們得早做打算。”

  “不種地了?”

  “種啊,必須種,不種咱們幾個都得餓死。”

  “這么嚴重?”

  “嗯哼。”

  云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餓死’這個詞,把放到嘴邊的花生放回零食袋里,扎緊了口袋,系回腰間。

  我們翻山而行,耗時較長,好在我們沒急事,走累了就停下休息、吃吃喝喝。

  天黑了便在山中扎營,有我在沒有野獸敢靠近營地。

  走了一天,就聽到有人在山道上喊嚷,說是發現了死人。

  我叫張總管他們留在山上,我下去查看,看到山路上橫三、豎二死了五個人。

  他們身上的包袱還在,我一眼便認出,他們是客棧的住客。

  一刀斃命,殺人者手法一致,傷口的形狀深淺都一樣。

  鮮血染紅了路面,其他過路的人全停下圍觀,有人跑去報官,其他人在這等著,有保護現場的,也有純看熱鬧的。

  我向前走,走了幾里路,又發現了幾具尸體。

  不用再看了,從客棧出來的住客,只要往北邊來的,一定被那隊人給追上,全殺了。

  往南邊走的那些估計也是一樣。

  我折回山上,這下我們更不能下山走了。

  黑甲人挨個看路人的臉,說明他們掌握著住客的外貌信息。

  是誰給他們提供的信息?

  不管是誰,客棧里屬我們四個最好認,因為其他住客沒人帶著孩子趕路。

  我臨時改變路線,決定不往北去了,轉道向西,去久霜國的地界。

  那邊至少有熟人,多虧張總管把客棧里的余糧做成了零食帶上路,我們一直在山中穿行,不敢去有人地方住店或吃飯,全靠這些吃食,讓我們堅持了好幾天。

  客棧里的人和張總管聊天時,張總管說過我們要去北邊、回鄉種田。

  如果客人中有‘叛徒’,黑甲人很可能已經知道我們四個要去北邊,并會一路尋找,漏掉我們他不會安心。

  繞路到久霜國,我們依然可以去北邊,只是路不好走,沒有大道,全是危險的山路。

  但再危險的山路也沒有拿著刀、四處尋找你、準備砍死你的人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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