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王難纏,又神秘莫測,尤其是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蠱王,不知有多毒,又有多少神秘莫測的手段,任何人遇上了,都討不到好。
本事高的,僥幸能活下來。
本事不夠的,就成了蠱王的口糧。
但是!
這些都是對正常人來說的。
對上蘇云七……
九皇叔看了蘇云七一眼,笑了。
別的不說,就蘇云七手中,那層出不窮的殺蟲、滅蟲、誘蟲的東西,就足夠叫那只活了,不知幾百年的蠱王吃夠苦頭了。
畢竟……
蠱王再強再毒再難纏,它本質還是一只蟲。
就算它是一只,脫離低級蟲圈,有人的想法,比普通蟲子,強大成百上千倍的蠱王,它還是蟲,它還是受蟲的習性影響。
普通的殺蟲、誘蟲的東西,對它的殺傷不夠,那就用成千、成萬的倍數。
再說了……
他又不是廢物,又不是只會等著蘇云七,把飯喂到嘴里,還嫌飯不夠香的贅婿!
蘇云七手里的那些藥,不需要強到能殺死蠱王,只要能稍稍牽制一二,給他爭取那么一兩息的時間就足夠了。
足夠他殺死,那只活了上百年的蠱王。
畢竟,上百年的蠱王,他又不是沒有殺過。
全盛時期,他一個人,能滅了南疆的蠱王,現在……
就算差了一點如何。
他現在是有王妃的人,他差的那點,他的王妃自然會給他補上。
“多備一些能殺死蟲子的藥,要藥效最強的那種。”九皇叔不等蘇云七多想,就出聲提醒蘇云七。
末了,又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南疆人擅蠱,本王與南疆人交過手,殺過他們幾只蠱王。”
對,就是那么隨隨便便出手,很是輕松的,就把對方的蠱王給殺了。
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好。”蘇云七原本,就沒有多害怕。
這種事,又不是怕能解決的。
問清楚,想應對之策,遠比去害怕重要。
實在想不到對策,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果……
如果想不出好的對策,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就正面交手。
輸了也就輸了,至少不后悔。
哪怕輸了,是丟命也不后悔。
她努力了,爭取了,最后便是敗了,亦無悔。
畢竟,她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蘇云七取出三瓶驅蟲藥,遞了一瓶給九皇叔,又給為首的守墓人,拿了一瓶:“我這里有一些,驅蟲的藥物,能讓蟲類厭惡我們。你們抹在身上試一試,看看這只最后剩下的蠱王,會不會因為嫌棄我們,而不想吃我們。”
蠱蟲也不是什么都吃,讓它們厭惡的,或者感覺不到力量的,它們肯定不會吃。
就像這山洞里到處是土,可也沒有見它們去吃土。
比起蘇云七,與南疆人打過交道,斬殺過蠱王的九皇叔,更了解蠱蟲的習性。
他接過蘇云七遞來的藥,肯定地道:“有用!南疆有一種特殊的樹汁,其臭無比,抹在身上,百蟲不侵,包括蠱王。”
這也就是九皇叔說的,蠱王再強,再有人性,它也會保留一些,屬于蟲子的行性。
把人變成蠱王,本質上也是,讓蟲子寄居在自己的身體內,與蟲子融合。
既然是與蟲融合,就不可能不受蟲的習性影響。
“動作快一點,它們就要決出勝負了。”蘇云七點頭,迅速將驅蟲藥,噴灑在自己身上,同時不忘提醒九皇叔。
蘇云七將一整瓶驅蟲藥,都噴完了。
聞著身上奇怪的味道,蘇云七嫌棄之余,又不免遺憾:“可惜我這里沒有毒藥,要是有毒藥就好了,在身上抹一層,這些蠱敢咬我,先毒死它們。”
九皇叔噴藥的動作頓了一下,無奈又好笑地道:“蠱乃毒物,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往身上抹藥,是在給它們進補?”
蘇云七僵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說得很好,下次不用說了。”她承認,往衣服上抹毒的提議,有一點點蠢。
九皇叔壓下上揚的嘴角,努力保持嚴肅:“結束了。”
蘇云七神色一變,收斂收神,望向正兇殘地,將最后一節后肢吞進去的蠱王。
是的,蠱王!
作為最后的勝利者,這只背上有著十幾張人臉的蠱,就是新的蠱王了。
“躲后面。”在對方將最后一塊血肉吞下前,蘇云七迅速躲到九皇叔身后,同時還不忘提醒,還處在渾渾噩噩中的守墓人。
見對方沒動,蘇云七直接把人拽到九皇叔身后,并提醒道:“有時候,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助,明白嗎?”
“我……”為首的守墓人怔了一下,呆滯的眸子恢復了神采,用力點頭:“我明白了!”
也許,他該試著相信這二人。
不信這二人,他能做的,就是慷慨赴死,用自己的生命和血肉,滋養新的蠱王,讓它變得更強大,讓它擁有與山洞那只蠱王,一較高下的能力。
但這樣做,他們這一族就真的滅絕了。
滅絕了不說,他就是贏了對方,將對方給吃了,他也不算報仇。
因為……
吃了對方,他就會成為新的蠱王,成為他最討厭……
“不對!”
為首的守墓人,突然大叫一聲,而后不顧危險的,尖聲大喊:“有沒有一種可能,山洞里面那只蠱王,已經不是當年那只,而是……而是我的族人?”
說到最后,為首的守墓人,聲音顫抖得不成形。
他看著蘇云七,清澈的眸子透著期待又不安。
如果是的話,那是不是說明……
說明他的族人,后面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他們,他們……
為首的守墓人,不敢在想下去。
他再次顫聲地,小心翼翼地問蘇云七:“沒有這種可能,對吧?”
真相不會這么殘忍的,對吧?
“你……”心里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嘛。
如果不是有了答案,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但看到對方眼中的絕望與不安,蘇云七終是不忍,改口道:“等會,我們就能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是與不是,不是他們在這里猜就有用的。
“我真的,能看到嗎?”為首的守墓人看著,將最后一塊血肉吞下,就立刻轉頭,迅速朝他們走來的蠱王,帶著哭音看向蘇云七。
這人拿出來的什么藥,好像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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