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浩浩蕩蕩,宛如長龍一般朝新隸開赴,雖然一場大雨讓路面泥濘,異常難走,但這絲毫沒有減低將士們的熱情。
劍閣一戰,洛陽軍士氣正旺,誰都想快點去拿下軍功,不能讓虎賁和太原軍搶了功勞。
僅僅三天不到,大軍正式抵達新隸,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
聽聞消息,江夏王帶著一干人等飛馬前來迎接。
“我等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葉離大笑下馬,伸手扶起:“皇叔,不用如此多禮,此次平反,多虧你帶人及時趕到親王,否則朕這顆腦袋就不保了。”
江夏王起身,看到葉離也是很高興,笑呵呵的打趣道:“陛下,若是微臣不來,微臣那刁蠻女兒,不得將微臣給活撕了!”
“哈哈哈!”葉離大笑,一想起葉凌煙那丫頭,頓時他還有些想念,那一夜的溫存更是不斷在腦中閃現。
“她還好嗎?”
“回陛下,那丫頭就是死活要鬧著來找您,微臣差點就攔不住,最后她讓微臣給您帶了一封信才作罷。”說著,江夏王掏出了臨出發之前的那封信。
葉離接過,放在懷中。
“好!”
“先不說這個,新隸城現在什么情況?”
他抬頭看向斑駁的古城,墻壁上的鮮血還沒有干涸,烏云壓頂,盡顯壓抑,數萬大軍為犄角圍死了這里,而新隸城墻上,亦有著密密麻麻的守軍。
雙方隔著八百米的空地,就這么一直僵持著。
“回陛下,新隸城現在在咱們的掌控之中,應該里面有三萬人左右,我將主營設在了北門,副營設在了東門,由虎賁駐扎。”
“前些天進攻了幾次,但收效甚微,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幫叛軍很強!”江夏王凝重。
葉離擺擺手,讓兩萬洛陽軍即刻安營扎寨。
他則帶著軍方一干高層往前面走出:“意料之中,朕在洛陽查到新隸才是壽王的后勤重地,幾乎所有的輜重,糧草都在這里。”
“別說圍困,就是圍困一年,他們都不怕。”
此言一出,江夏王,石二,虎賁軍高層共計三十多人齊齊震怖!
“什么?”
“原來如此!”江夏王捏拳,眼神凝重:“原來他們是有恃無恐,這可不好辦了。”
“攻城器械已到,怕什么?破城之日,指日可待!”牧野捏拳。
“說的沒錯!”
眾人異口同聲,決心十足,那怕死上一些人也要拿下此地。
但葉離卻始終保持著冷靜,將壽王逼到這一步,基本就是最后一舞了,可經歷了劍閣一戰,他并不想死太多人。
“先回營,副將以上的全部召來,朕要商議如何破城!這種內耗能避免就避免,朕無法面對他們的父母兄弟管朕要人,也無法接受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聞言,所有人迅速沉默,是啊,都是內耗。
齊齊抱拳:“是!”
說著說著,就到了主營,此地位于新隸城外的唯一高地,是扎營的好地方。
葉離大馬金刀坐在主位,兩側是三支軍隊的高層,全副武裝。
“新隸負責守城的是什么人?”他率先開口。
“回陛下,北門是青云道叛軍大總管,文韜。”
“東門是青云道副將曹勇,西門是新隸原陷陣都尉李達,至于南門,是回鶻叛軍在守,骨力南達被處死,他弟弟骨力完術領著幾千殘軍在做主。”
“這幾個人都是壽王的死忠,在劍閣一戰,沒少出力。”說著,江夏王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