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他喊了一聲。
遠處的夏陽跑來:“陛下!”
“催一下戶部黃煜,運輸給左賢王的藥品,物資,需要盡快,現在大魏和左賢王是一條戰線,他能在突厥南部站穩腳跟,大魏就有更多的喘息時間。”
“另外,讓李嗣業派一支老兵隊伍,前往邊境飛云小鎮,接手戰馬。”
“是!”夏陽立刻離開。
等人走后,葉離看著雪花紛飛的天空,眼睛閃過了一道睿智的芒,幽幽道:“朕得抓緊了,既然司馬潼已經逃出了中原,那么下一個就是蔡淳了!”
“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朕必須得搶占時間。”
蘇心齋看到他盛怒之后的冷靜,就放心了許多,道:“陛下,我看可以拿司馬潼這件事說事,將蔡淳秘密處死,或是永久關押。”
葉離搖頭:“不行。”
“蔡淳雖然已經下野,羽翼被剪了不少,但他根須太深,如若要動,就必須有充足理由,而且得是連根拔起。”
“要知道,他代表的是天下貴族集團的利益,真正的敵人背后還有!”他深沉道。
蘇心齋恍然大悟,美眸一凜:“那陛下打算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當務之急是讓蔡淳徹底的死,他不死,朕睡不好,也查不下去!”
“可是此人已經徹底蟄伏,前兩天聽說還感染了風寒,臥床不起,除了司馬潼之事,就找不到好的理由了啊。”蘇心齋蹙眉道。
聞言,葉離嗤笑一聲:“臥床不起?”
“騙鬼吧!這老狐貍城府極深,這不過是他的障眼法罷了,朕甚至可以斷定朝廷被重建之后,他只會越來越慌,甚至已經在磨刀霍霍了。”
“朕有一計,可使蔡淳自取滅亡!”
蘇心齋美眸猛的一亮:“陛下,何計?”
葉離眼神犀利,這也是司馬潼一事之后,他一大早起來望著房梁苦想的辦法。
“還有八天,冬祭就要到了吧?”
“沒錯,可這跟讓蔡淳自取滅亡有什么關系?”蘇心齋狐疑。
葉離嘴角上揚,在其耳畔低聲說了幾句什么,這動作在立法森嚴的時代無疑是很親密的,但逐漸的蘇心齋已經習慣了,唯獨對他,不會抵觸。
當她聽完之后,更是美眸一震,丹唇脫口而出:“陛下,這能行嗎?”
“當然能行,當利益足夠的時候,耗子都敢吃貓,而當危險足夠的時候,兔子也會咬人!”葉離深邃道。
“......”
第二天,冬祭一事就被搬上了朝議。
所謂冬祭,也就是在一年之末的冬天,朝廷祭天,祈禱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不過冬祭其實往年都是簡辦的,但這一次葉離卻以朝廷重建的名義,要求隆重祭祀,開啟新的篇章,要求文武大臣,皇親貴族全部參加。
而且祭天的地點還定在了城外的終南山。
一時間,議論紛紛。
此事還沒有告一段落,葉離又再次出手,以各種方式,將蔡淳以往的門生故舊,分散在各州府的人員紛紛撤職流放。
這還不算完,在當天,一大隊禁軍進駐蔡府四周,名為保護,實則故意監視,進一步給蔡淳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