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七零小可憐翻身記 > 第327章 三哥崩潰,這磨人的準妹夫
    鹿默不說話,心里始終憋著氣。

    他對方城那些事不了解,但是他知道自家妹妹之前嫁進封家三年,受了不少罪。

    在得知紀御霆,就是丫頭當初那個前夫,他對這樁婚約也是反對,就算后面丫頭讓紀御霆把那些債都還回來了,他也始終很討厭這個準妹夫。

    愿意留下來治療紀御霆的眼睛,完全是因為心疼丫頭,看在她的面子上。

    雖然心里有氣,但鹿默一向性格沉寂,不愛多說什么,轉身就出去。

    幾分鐘后,他拿了調配好的藥片和膠囊進來,放在床頭柜上,再幫著倒了杯水,又走了。

    鹿驊看著自家二哥冷漠的背影,心知他是這種脾氣,無聲嘆氣。

    因為到吃藥的時間了,鹿驊只能弄醒紀御霆。

    “笙笙!”

    剛驚醒的紀御霆,意識都還沒清醒過來,嘴里依然是重復喊笙笙。

    鹿驊有點動容,他還真是愛丫頭愛到骨子里了。

    “紀御霆,該吃藥了。”鹿驊輕了語氣,端起水杯。

    說起來,紀御霆還比他大三歲,但是誰讓他跟自家妹妹好上,以后是妹夫,現在叫名字,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

    紀御霆掙扎著想起身,發現手腳都被束縛了,冷駭的臉上暴虐肆起。

    “放開我,我要見笙笙!”他語氣固執,裹雜戾氣。

    鹿驊嘆氣:“我說了,她不在,你好好吃藥行不行?你別動!二哥捆得緊,你越掙扎越疼!”

    紀御霆根本聽不進去。

    那雙墨色眸子燃燒著憤怒,瘋狂席卷著他的神經,他拳頭攥緊,手臂青筋暴起,手腕和腳踝很快被磨出紅痕。

    鹿驊注視著他瘋狂的舉動,默默扶額:“你是瘋狗嗎?這么能折騰?你在鬧下去,我的耐心可就磨光了,我找二哥過來強制灌藥,你信不信!”

    “你給笙笙打電話,開免提,我要聽她親口說!”

    打電話?

    鹿驊看了看腕表,這個時間點,人還在飛機上,根本打不通的。

    “見不到笙笙,我死都不會吃藥!”

    紀御霆怒吼,手腕被磨出血痕,繩子也染上鮮紅的血跡。

    鹿驊注意到他手腕的血,郁悶得直吸氣。

    剛開始就抗拒成這樣,總不能天天把人捆著吧,到時候丫頭回來,看到紀御霆的傷……

    他簡直服了,發泄似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磨人啊!太磨人了!

    “紀御霆你他嗎是我祖宗!丫頭這會在飛機上,我怎么讓你接電話?再說了,你把自己折騰傷了,丫頭知道了又得心疼!我叫你哥,叫你祖宗,你能安分點不?”

    “笙笙為什么會在飛機上?她去哪兒了?”

    “你這么想知道?”鹿驊靈機一動:“只要你別再亂動,我就幫你解了繩子,再告訴你丫頭的去向,怎么樣?”

    病床上暴戾的男人,幾乎是瞬間安靜下來,胸腔劇烈的起伏,昭示著他剛剛瘋狂的行為。

    鹿驊松了口氣。

    果然只有丫頭的事,才能鎮壓他。

    “別動啊,千萬別動!我幫你解繩子,如果你敢一解開就鬧,或者又想跟我打架,你別想知道丫頭去哪兒了!”

    有了這通威脅,紀御霆果然老老實實的。

    安靜的時候,他那雙空洞漆黑的眸子微垂著,掩在長卷的睫毛下,虛白的俊臉上隱隱帶著病色。

    鹿驊幫他解開繩子,又拿酒精幫他消毒。

    酒精淋在傷口處,疼痛鉆心刺痛,加上紀御霆看不見,身體上的痛楚被放大數倍。

    但他只是眉心擰緊,沒有吭一聲,如果不是他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顫抖,鹿驊都要以為病毒已經麻痹了他的痛覺神經。

    “痛吧?會痛就證明你還活著,身為病人,你就不能有點病人的自覺性?”

    鹿驊低沉著語氣,一邊數落,一邊取來繃帶幫他包扎。

    紀御霆沒什么表情,也不反駁,只是問:“笙笙去哪兒了?”

    “出國了。”

    鹿驊言簡意賅。

    “出國?”紀御霆坐起身,倚靠到床頭,“她為什么出國?一走就走這么遠,她要干什么?”

    “你還想知道?”鹿驊挑眉。

    紀御霆點了點頭,理智漸漸找回來,臉色恢復了往日的冷沉。

    鹿驊繼續套路:“既然想知道實情,那就老老實實把藥吃了,你如果能做到今天一整天都安分,我就告訴你。”

    他將床頭柜上的藥片和膠囊遞到紀御霆左手掌心里,水杯塞到他的右手上。

    “你拿好,水別灑了。”

    紀御霆毫不猶豫的將十多顆藥灌進嘴里,混水吞服。

    整個口腔充滿強烈的苦味,苦到紀御霆臉都白了,忍了幾次想干嘔的沖動。

    但鹿驊還是眼尖的發現他的表情不對勁,跟著擰眉,“有這么苦?”

    話剛說出口,鹿驊就懂了。

    肯定是二哥干的。

    他二哥這人,少言寡語,脾氣孤僻清傲,簡稱醫學怪人,比大哥還不能惹,總能整得人有苦說不出!

    鹿驊有點心虛,想起笙歌臨走前的吩咐,他從西裝兜里拿出一顆奶糖,塞到紀御霆手里。

    “這是丫頭給的,她說你最喜歡吃這個口味的奶糖,她買了很多囤著,交代我每次盯著你吃完藥,都要給你一顆糖。反正差事我辦了,吃不吃隨便你。”

    鹿驊其實很不理解,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還是紀家最殺伐果決的掌權人,又不是小孩子,會喜歡吃奶糖?

    簡直匪夷所思。

    拿到奶糖的紀御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糖紙,神情漸漸變得柔和,沒了剛才的戾意。

    他摸索到糖紙的邊緣,撕開包裝,喂到嘴里,一語不發的吃糖。

    熟悉的奶香味在嘴里淡淡的化開,將他的思緒,帶回被笙歌嘴對嘴喂藥的每個夜晚,還有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每個甜蜜的日日夜夜。

    鹿驊注意到他的眼尾紅了,“你又怎么了?是不好吃還是哪里疼?”

    紀御霆不解釋,眼瞼無力的垂著,神情郁郁。

    鹿驊慎重提醒,“你手腕的傷是你自己作的,到時候丫頭回來,你可別告我的狀,何況我今兒還被你打了呢,右肩骨到現在都還疼。”

    紀御霆縮進被子里,翻了個身,背對鹿驊,“我想單獨待會兒。”

    鹿驊起身,“行,早餐你想吃點什么?我讓人準備著,一個小時后我再進來。”

    “不吃。”

    紀御霆身子側躺,合上眼。

    “那不行,必須吃,你還想不想知道丫頭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