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聽到這個數字，白序抬手拍了拍手，“我就說最瘋不是我。”
林曦沒理會他的風涼話。
白序偏頭，湊近她與她說著悄悄話：“我怎么感覺，現在這里拍賣的已經不是一幅畫了，而是三哥呢。”
“……”
“你不覺得這一幕真的很像嗎？”
“你不說話會死嗎？”林曦皺眉。
白序笑，“你問問你自己,你現在想要的還是那幅畫嗎？還有她，她的目的應該也不是那幅畫吧。”
“我難道不是在替你還債？”本來就是白序剛才先招惹對方的。
白序可不背鍋，“還真不是因為我。你信不信，要是我舉牌，她這次絕對不敢跟。”
“正品和贗品之爭，嘖。”白序咂舌,對現在這個局面滿意極了。
四千五百萬已經超出估價一千萬了。
但宋寧還是跟了。
“怎么，不要了？”見林曦沒動，白序挑了下眉。
林曦沒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宋寧冷笑，以為勝券在握。
結果下一秒，拍賣師再次開口：“五千萬。”
“！”宋寧瞪大眼睛望向林曦所在的方向。
林曦全程沒有動過，等等，不是林曦……
那是誰？
正當她全場尋找著競拍者的身影時，拍賣師微笑示意：“秦先生出價五千萬。五千萬一次。”
“……”
和宋寧的驚訝不同，林曦早在1號包廂舉牌時就注意到了。她雖然不知道秦嶼為什么會插一腳，但她面上比宋寧要淡定許多。
依舊波瀾不驚。
她抬手。
這次拍賣師是真的懵了。
如果在最開始的時候，和秦嶼競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在秦嶼叫出高價時，依舊跟上，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啊……
“3號，五千兩百萬。”
頓時，場內一片嘩然。
樓下，宋寧已經站了起來。她想繼續跟,旁邊的人及時出聲：“你敢和秦總作對嗎？！”
宋寧呼吸一滯。
對啊,秦嶼為什么突然橫插一腳，為了這幅畫嗎？不是……是為了林曦！！！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
秦嶼是在警告她適可而止……
她要是再跟上去，秦嶼絕不會輕饒她。
“五千兩百萬一次，五千兩百萬二次，五千兩百萬……三次。恭喜林小姐。”
聽清拍賣師的稱呼，樓下一陣躁動，“真是林家那位！”
“怪不得秦總讓了。不對不對這哪是讓了，這分明就是來給林家這位撐腰的。”
“好多年都沒見過林家這位了。前不久倒是聽說回國了，這還是回國后第一次出席這種活動吧？”
“估計是了，沒看到秦白兩家兩位爺都跟來了嗎。換作之前，這種場合白家那位可從來不屑參與。秦總亦是。”
“這宋寧膽子也是大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敢和林家叫板。”
“宋寧不是秦總的未婚妻嗎？”
“早就被退婚了，聽說最近巴結到了承林國際的萬總，不然她今天哪兒有底氣抬價啊。”
“不過就算她的靠山還是秦總。今天二選一，想都不用想,秦總也是要無條件偏心林家那位的。”
“就她？二選一都不可能和林家那位放在一起成為選項啊。也太抬舉她了。”
——
“三哥不是叫價了，你還跟他干嘛？”白序有些意外。
“這一來一往,嘖,不少錢呀。”
三哥出了價，林曦想要的話，一會兒結束直接和三哥開口要就是了。
別說是從三哥那里買過來了，就算是讓三哥白送，三哥都不會猶豫一下。
他不信林曦不知道。
明明跟宋寧爭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和三哥搶得時候，倒是爽快。
對此，林曦也給出了回應，三個字：“要你管。”
惹得白序笑得停不下來。
秦嶼的助理從包廂過來，見狀，林曦起身，沒理會還在笑得白序，也沒等助理開口，非常自覺地走向包廂。
白序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擋在唇邊的同時，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的視線緊緊跟隨著林曦的背影，直到她進入包廂，助理輕輕合上門，阻絕了旁人窺探的目光。
場內不止他在關注著林曦，周圍不少人都在朝包廂那邊巴望。
拍賣會還在繼續，白序沒了心情，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后，他站起身下樓。
另一邊，包廂內。
“三哥。”沒等他回話，林曦直接在他旁邊的空位坐下。
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張方方正正的紅木桌。
和他們外面桌上擺放的香檳紅酒不同，秦嶼桌上放著的是一壺茶，和兩只茶杯。
其中一杯里的茶已經少了一截。
林曦給秦嶼續上茶。放下茶壺后，才叫侍者給自己上茶。
剛嘗了一口，林曦眼前一亮，止不住的驚艷。她沒忍住，又抿了抿。
過了會兒才和秦嶼搭話：“三哥是想要那幅畫嗎？”
“不想。”
“那剛才突然插一腳做什么，一口就是五百萬。”
“那你最后還跟？”
“我那不是怕被別人搶去了嘛。”林曦訕訕一笑。
“別人？”聽到這兩個字，秦嶼將目光移到她身上，“這場內，除了你，誰敢跟我搶。”
“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怕……您拍走轉頭送別的姑娘了。”
林曦說這話的時候，臉部紅心不跳的，故意要找茬，不給他痛快的樣子。
她指得是誰，彼此都心知肚明。
秦嶼眉心下壓，隱隱有動怒的跡象，“你覺得我是為了她？”
“其……”
他冷聲打斷：“想好再說。”
林曦：“……”
摩挲著桌上的茶杯，林曦心虛的垂下眼，“不是。”
是的，秦嶼當時突然跟上，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八成是在警告。
她雖然第一時間有些茫然，但很快也反應過來了。
“但我都跟到那兒了，總不能您一開口我就不跟了吧。怎么說，我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她換了個說法。
“也無所謂了，反正最終都是要捐贈出去的。做慈善嘛。”
她最后多跟了兩百萬，還好，也不算打水漂。
“論離譜，三哥剛才那條項鏈才是吧？明明自己捐贈出去的，干嘛還要拍回來。”
“本來就沒想捐贈出去。”
他一開始就是要拍回來的。“更何況要真落到她那兒，你回頭豈不是又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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