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白序黑眸危險的瞇起，看她的眼神算不上太友好。
“你有錯在先，道歉不是應該的？”林曦瞪回去，同樣沒給他好臉色。
兩人僵持不下，“嘖，我和你說不通。”
白序率先扭過頭去,拒絕和她溝通。
他不想再提這件事，再和林曦聊下去，兩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爭吵。
他現在可做不到心平氣和。
見情況不妙，程斯連忙出來打圓場，怕林曦真的和他生氣。
“晚上我陪他去,這事兒你別放心上。”程斯轉了話題，“感冒這么嚴重，要不去醫院吧？”
林曦今天喉嚨有些痛，也不想和白序浪費口舌。
她搖了搖頭，“不用。我藥放在公司了，一會兒回去吃。”
知道她還沒吃飯，程斯直接把她帶到程家吃了午飯，又送她回了公司。
公司樓下，程斯把藥拿給她。
“三哥給你的，說是比你那些藥要管用些，記得按時吃啊。”
林曦嗯了聲，“他人呢？”
通電話的時候，秦嶼應該就是在大院的。
“臨時有事回公司了。”程斯沒多說，“他剛走沒多久，你就到了。”
他說完后，林曦遲遲沒有回話，也沒有下車的意思。他挑了下眉，示意她有話就說，“和我都這樣啊？有什么不能說的。”
良久后，林曦長嘆了一口氣,問：“三哥沒和白序動手嗎？”
“害。”程斯笑得肩膀顫了顫，“這能不動手嘛。白序是真有能氣死人的本事，我差點都沒忍住給他兩巴掌。”
“不過也沒事，就踹了一腳。你看那小子還活蹦亂跳的呢，死不了。”
“怎么說也是親弟弟，三哥動手就是想給個教訓，不會動真格的。”
程斯這張嘴，能言善辯，可偏偏林曦一個字都不相信，“這話說出來，恐怕你自己也不能信吧。”
程斯：“……”
訕訕地摸了摸鼻尖，他沒再說話。
“你盯著白序那邊吧，別真被打死。”
語罷，林曦收回目光推門下車。
——
當天下午，林曦就接到了伯母的電話。
“嗯，他從我那走的時候還好好地。回去的路上和五哥撞在一起了。”
“四哥已經去看過了，聽說沒什么事。”
聽到和白序有關，伯母突然沉默下來。
外面的人都知道白序什么德性，更別提大院里的人了。
林曦抿了下唇，幫他找補,“只是個意外。他們兩個無冤無仇的,五哥干嘛找他的麻煩。”
“也是。”伯母松了口氣，“你也別覺得伯母把白序想得太壞了。主要這孩子有些時候確實無厘頭，總是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這個形容已經很委婉了，林曦無聲地笑了笑，“沒事啦，這次就是湊巧了。他打算晚上和四哥去看一下路北。不過，我就不去了。”
掛了電話，林曦把手上的工作忙完，抽空睡了一覺。
再醒來，是她被陳工叫起來。
她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睡了兩個小時。
“陳工怎么了？”林曦睡眼惺忪的朝對面看去。
陳工指了指她的臉，“我看你臉頰很紅啊，沒發燒嗎？”
“……”林曦狐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幾秒后又換了只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
燙的有些不正常。
見她眼神不對，陳工把電子體溫計給她，“快快快，測一下。我就覺著你像發燒了。”
“好。”
幾分鐘后，看著體溫計上顯示的時間，她皺了下眉。
陳工不放心的湊過去看了看，哎呀一聲，“我送你去醫院吧，可別拖著。”
“沒事，我提前下班自己過去，也沒多遠。”他們公司附近就有個醫院，去打個點滴就行。
林曦早退真是不多見，她一走，前臺立刻匯報給總裁辦。她幾乎是離開沒多久，程斯就得到了消息，一個電話打給了研發部。
“林工啊，她發燒了，去隔壁醫院打點滴了。嗯嗯，剛走。”
“好像是燒到三十九度，她自己去的。”
陳工一五一十地匯報。
——
出了公司大門，林曦就后悔了。
她根本不想去打點滴。
電子體溫計也有不準的時候，其實吃包退燒藥就好，只要夜里能退燒，用不著去醫院。
大概是知道她的想法，在她正打算叫個外賣送包退燒藥的時候，手機猛地一震，外賣軟件的頁面變成了通話界面。
“三哥”兩個字，高高掛起。
林曦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反應遲鈍的隔了兩秒才按下接聽。
“三哥。”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緣故，她聲音都發軟，有氣無力的，不像平時那么冷淡，跟撒嬌似的。
電話那邊，秦嶼聽到她這一聲后明顯一怔。
“程斯說你發燒了。”
“啊對。有一點兒吧。”
“你現在去醫院，我過去找你。”
林曦轉頭看了看醫院方向，紅色的幾個大字在夜空格外醒目。她躊躇不定，“不用了吧。”
難得的，秦嶼沒強求她。反而很贊成：“也可以，你現在回家。十五分鐘，我帶醫生去你公寓。”
林曦：“……”
秦嶼說十五分鐘就是十五分鐘，踩著點兒來的似的。
不過他來的時候，林曦在臥室睡著了，沒聽到門鈴。
低頭掃了一眼密碼鎖，秦嶼又等了兩分鐘，確定沒人來開門，他才憑著記憶按下那幾個數字。
林曦的密碼很有意思，不是誰的生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是圓周率前六位。
這個密碼，她也用了很多年，大部分賬號密碼都是這個，而極其少數密碼是圓周率后六位。
客廳里沒有開燈。
秦嶼找了一下才找到開關。
這處公寓他買下后，根本沒有住過。
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布局，都是盡量的貼合林曦的審美。
所以這里要比他自己住處的風格溫馨一些，顏色沒有那么單調。但也沒有太刻意的做成女孩子喜歡的樣子，大體偏中性風。
客廳里沒人，浴室方向也暗著燈。
秦嶼示意家庭醫生在客廳站住，自己去了主臥方向。
主臥的門虛掩著，秦嶼象征性地敲了下門板，無人回應后才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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