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小刀啊……”
“你,你先放開行么?”
周扒皮推著刀哥的肩膀,都不敢去看他。
可神奇的是他語氣還很鎮定。
“咱們之間,又沒什么矛盾。”
“平時周哥對你也不錯吧,發那么大的火干什么呢?”
刀哥一聽火氣就更大了:“周哥,你哪門子的周哥?一把年紀長到了王八身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占我便宜,少不了你一頓胖揍的。”
刀哥袖子一撩就要開揍,周扒皮趕緊改口:“小周,小周,小刀啊……不是刀哥,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下來咱們再談好么?”
“行了,先把人弄出去吧。”
特警隊長站了出來,阻止了這一場鬧劇。
刀哥也蠻給面子,手一撒把他放了,張瑞民帶來的人過來查看了一下傷勢,林燦湊過去看了一下也沒多嚴重,就是咬出了幾個血洞。
布一掀開,血就咕咕咕的往外冒。
看樣子,應該是被野豬咬了。
張瑞民安排了三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把他背出去,受傷的狼青也被抱走,周隊長趴在小伙子的背上,忽然哽咽了。
“錢隊,你能幫我個忙么?”
“可以,快說。”
周扒皮目光看向泥潭的深處,嘴角蠕動了幾次,眼眶逐漸變紅,兩行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狂鯊,狂戰,還有狂雷……”
“我三頭重拖死在里面了,能幫我把它們帶出來么?”
在場的人,都是渾身一震。
“你啊,你他媽的是真該死啊。”
錢隊長罵了一句,咔出一口唾沫,呸一聲吐在水里轉身便走。
“錢隊,你怎么打我都可以,一定要幫我帶出來……”
周扒皮以為他不答應,掙扎著要下來,被司野人按住了:“行了,這事不用你操心,出去趕緊包扎一下。”
“謝謝,請一定要幫我帶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周扒皮擦了一把眼淚,還想說什么。
身下的小伙子不耐煩了,摟著他兩腿往背上聳了聳,回頭說:“啰嗦個屁啊,到底走不走,再他媽廢話老子不背了。”
“對不起啊,兄弟……”
周扒皮神光被退了個干干凈凈,也不豪橫了:“我再說最后一句,方大哥,還要麻煩你一個事,有一頭杜高跑丟了,名字叫狂鐵,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呀……”
“什么鬼?”
“叫狂鐵?”
林燦頓時就蚌埠住了。
你王者幾顆星啊?
直播間早就炸了,黑豹和小虎的超凡戰力讓他們看得酣暢淋漓,刀哥的兩個大嘴巴子暢快人心,周扒皮的性格反轉當場笑噴。
“秒殺了,沃操!”
“黑豹這一波天賦拉滿,迅捷步伐,致命節奏,一擊必殺我直接吹爆。”
“周扒皮:我承認,我剛剛說話有點大聲。”
“巴爾干巨魔瑟瑟發抖。”
“狂鐵上路蹲草,慘遭黑豹gank。”
“狂鯊,狂戰,狂雷,狂鐵,周扒皮狂得很吶,我狗廠大哥能受你這鳥氣?”
“小虎牛批,也是秒殺,狼青差點被咬死你們看見了么?”
“狂鐵:首先,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一個人。”
“心疼三條忠犬,默哀一分鐘。”
“剛剛被咬傷那一頭?”
周扒皮眉頭跳了跳,眼中的恨意悄然閃過,但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艱難點頭:“你的狗咬的,你得幫我找回來,要不然這件事我和你沒完。”
“ok,我負責,無人機你放哪兒了?”林燦問。
“在,你把我的狗找回來,我就還你。”
“行吧。”
林燦捏著對講機呼叫導播,讓他操縱無人機展開搜索,一群人追上錢隊長,又繼續艱難的在泥潭里前進。
這里面地勢很寬,占地面積最少有四五公頃,相當于四五個足球場那么大,還有兩三千米的水路要走。
走路都盡量的輕,避免驚動野豬。
“周扒皮這一次,死里逃生,要不是那幾條好狗他恐怕尸體都硬了。”刀哥憤憤不平的說。
“尸體?”
錢隊長笑了:“他還想落個全尸?能撿回來幾根骨頭就算不錯了,那頭紅毛老母豬活活吃了他。”
被野豬咬到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把人咬死,它們是不會撒口的,拖拽,撕扯,死亡翻滾,場面會非常恐怖,野豬致人死亡的事件,10起有9起都是撕咬致死。
要不是三頭重拖舍命死戰,他早就沒了。
“你這兩條狗不錯啊,兇,太他媽兇了,你當斗犬訓的么?”
刀哥趕了過來,走到林燦的身邊,看著黑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林燦笑著說:“沒有,它自己干仗干出來的,戰力也就一般般吧,挑幾頭狼青也還行,反正十里八鄉沒遇到過對手,只能說天賦好,我基本上沒怎么訓過。”
“沒訓過么?”
“那可就厲害了。”
“我玩狗也這么多年了,還從沒見過這么厲害的羅威納,一個照面就甩翻獵犬,秒殺的節奏,戰力爆表啊。”
刀哥嘖嘖稱奇。
小虎他都不覺得奇怪,畢竟中亞的戰力有目共睹,狗肉破碎機,咬合力太特么強悍了,尤其是虎斑中亞這可是獵狼犬,100斤以下的狗它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可羅威納有這份戰力,戰力就太過逆天。
他看著喜歡,大著膽子在黑豹屁股上拍了一把,黑豹回過頭就低吼,我狗廠大哥被人拍了屁股,它表示很惱火,四顆獠牙露了出來。
“黑豹,閉嘴。”
林燦拍著它腦門子:“這是你刀哥,以后認著點自己人。”
黑豹狗嘴果真就緊緊閉住,刀哥也是個膽子大的,手掌直接就蓋腦門上了,恣意的揉搓。
“好狗,我之前還不肯信呢,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待會兒下了野豬,第一窩心肺就包我身上了,保準你吃個夠,行么黑豹?”
黑豹被剪掉的尾巴甩了甩,顯然是聽進去了。
司野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你以為這是普通的羅威納,格局小了,這是返祖的黑豹,單挑野豬都不在話下,區區幾頭狼青一起上都不夠看的。”
錢隊長也不得不服,他手下的幾條萊州紅也瞬間老實了,眼神變得清澈,舌頭也不吐了,尾巴都夾了起來。
林燦看了也忍不住笑意。
狗這東西都是這樣子,性格注定的欺軟怕惡,有黑豹和小虎在,再給它們幾個膽子也翻不起什么浪來。
就連四頭重拖,黃蜂豹尾鳥腮魚嘴,也是嘴角緊閉。
狗群的規矩懂不懂?
除非是熱得不行,只有狗王才有吐舌頭的權力。
“小林哥,沒找到那條狗怎么辦?”
對講機中,傳來導播的聲音:“我繞著場地飛了幾圈,沒找到,還繼續找么?”
“算了,待會兒再說吧,你鏡頭跟著我們,先辦正事再說。”
也沒法找。
那頭杜高已經嚇破膽,肯定是躲在哪個山壁下面了,只要它不去挑釁野豬,應該沒事的,還是以正事為重。
走了20來分鐘,水已經淹到了胸口。
一群人只能連撲帶爬的劃水前進,三個特警隊員把95式無托步槍高舉過頭,場面堪比越戰大片,前方幾百米外出現了一片干燥的草地,有一個小土坡遮擋了視線,約有兩三米的高度。
“就是這兒了。”
錢隊長招呼人停了下來。
用牙齒咬著狗繩,從防水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自己的直播間。
前方五六百米的位置,是一處山壁的邊緣,長著大片的葛根藤,那頭紅毛老母豬應該是休息夠了,正在賣力的拱土吃葛根補充體力。
在它身邊,還有著三頭母豬,六條五六十斤的黃毛豬崽子,也在奮力的拱食吃。
山里的風大,樹葉沙沙作響。
很好的遮蓋了涉水聲。
五六百它們聽不見,可再往前走就不一定了。
“我的想法是這樣。”
錢隊長人脈廣,但更主要的還是臉皮厚,主動擔任了這次指揮。
“我們先上草坡,人站穩了就放狗去沖,先把它們沖散再說。”
“刀哥,我,還有小林哥,咱們分成三隊,去控制三頭小母豬,幾頭重拖就足夠了,特警隊員再看情況支援,不到萬不得已別放槍,害怕傷了狗子,你們覺得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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