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畜牲。”
林燦趕緊把鏡頭掉轉，對準了自己。
彈幕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跪求換人。
“好了，別開玩笑了。”
“沒見過妹子是怎么的？”
“看把你們慣的。”
小妍哀嚎：“老哥，你出賣我？”
“不關我事啊，不小心點到了。”
小妍趕緊站了起來，苗條的身材暴露在直播間，羞得臉都紅了，快步的小跑，躲到了林燦身后。
看著手機上的彈幕，眉頭亂跳。
已處在暴走邊緣。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水友的整活兒能力，看了一眼妹子而已，無非是平了一點，竟在評論區竟然斗起了地主。
“開播就王炸，這誰頂得住啊？”
“一對小a，手感不錯。”
“4個2，我炸！”
“前不凸后不翹，一對小a，可笑可笑，上不遮，下不掩，女裝大佬提防提防。”
“老司機a2駕照都頂不住。”
“[捂臉]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
“曹賊，我與屏幕前的各位不共戴天。”
“丞相為何無故發笑？”
“大舅哥，跪求你滾粗好嗎，還我妹子呀……”
“v你50，讓妹子出來，為夫就拍個婚紗照，我球球了~”
林燦臉都綠了。
斗地主就算了。
這些家伙，瞅彈幕的能力也是一絕。
竟還對起了對聯？？
林燦嚴重懷疑，他們是串通好的。
把妹子調侃得腳底板抓緊，摳出了三室一廳。
“前無顏、后無錢、小小阿姨、可憐可憐~”
“腰不行，腎不好，矮子看了難搞難搞。”
“說歸說，笑歸笑，別拿矮子開玩笑。”
“區區三秒別吵別吵~”
“左一抓右一薅，一對大d奇妙奇妙，攻不堅，守不硬，區區牙簽，不行不行……”
“臉無顏，兜沒錢，小小中二，可憐！可憐！！”
“上不晃，下不搖，半天不動，無聊無聊~~”
“我懷疑你們在討論一個很新的東西？”
“哈哈，我看到鐘三爺的道歉視頻了，差點沒被人打死，主播你是捏爆他的狗頭了嗎？”
“尸斑都被打出來了，看來離走不遠了啊哈哈。”
“太解氣了，主播我挺你。”
“屎都打出來了。”
“我是鋼腸科上班的，看鐘三走路的姿勢，大腸頭都掉到腳后跟了，腰子都打出內傷了，厲害厲害！”
“鐘三怕是要涼[好玩兒]”
“是王大哥，昨天發視頻了，家人們快去圍觀，拎著小鞭子上去的，給兩兄弟一頓抽，頭都打歪了。”
“王大哥一笑，生死難料。”
“說，主播，是不是你指使的？”
“榜一，榜一大哥又來了，真猛啊兄弟們，又上了30萬票，10個嘉年華了。”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
狂飆猛漲！！
開播的一瞬間，就涌入了2000多人。
從小妍露臉，走漏身材，再到水友調侃，林燦黑著臉不停的拉黑，前后不過幾分鐘，在線人數就突破了1萬人。
兩三，三萬。
也就是眨眼之間。
彈幕像潮水一般流過，屏幕上密集得看不清。
老粉們都已習慣。
可新粉們就很詫異了。
這什么情況？
這肯定不是幼兒園的車呀？
隨著幾條視頻的爆火，很多路人轉粉的，紛紛進入直播間，被這滿屏的段子給震得嘴都歪了。
他們還處于吃瓜的第一階段。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這兩天熱度實在太高了，只要打開抖音，全是人仗狗勢的內容，隨著竄上熱搜，各方的質疑也鋪天蓋地，劇本的痕跡太重，懷疑他們是蓄謀的炒作。
懷著好奇的心理，原本只想看個究竟，卻被這滿屏的彈幕都吸引到了。
這一屆的網友，都這么有趣的嗎？
紛紛路人轉粉，也加入到了調侃大軍。
人氣也就越發高漲。
各種小禮物，和彈幕一起輪番轟炸。
中亞小虎的臉盤子上，墨鏡一個接著一個，大金鏈子不斷往脖子上套，屏幕左側的禮物提示，排著隊的霸屏。
跑車大隊，直升機大隊，抖音一號的小火箭，就沒一個特效能走完整的。
飛到一半，就被另一個頂下去了。
人氣票，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沖到了豫省第一。
轉眼就進入全國賽道。
top100。
top50。
top10。
早上沒什么大主播搶流量。
短短10分鐘不到，竟沖到了全國第二！！
人數突破了10萬人。
林燦都還沒發現，只是黑著臉不停的拉黑，卻讓屏幕前的一干同行們，關注他的mcn機構，平臺超管，下巴都碎了一地。
另一邊。
魔都。
某處高檔寫字間。
門口的銘牌上，寫著《ling-ing》幾個英文字母。
在抖音，這家公司聲名不顯。
可在另幾個直播平臺，卻是鼎鼎大名。
他們涉獵的方向很廣，游戲，電商，美妝，潮牌，親子，各方面經營得都很不錯，千播大戰時拼出來的，老牌mcn機構，跟各大平臺都有良好合作，培養出的主播達到了6位數，產值驚人。
墻壁上，安裝著一塊拼接的等離子大屏幕。
屏幕上，正投放著直播間的盛況。
一個工作小組，三男四女，擺了幾臺筆記本電腦，手邊放著文件薄，正緊張的盯著直播間，他們原本想統計一下，卻發現是徒勞的。
根本就統計不過來。
以往的經驗，在他身上根本就不管用了。
“有點能力，寵物版塊兒也能這么招財么？”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打著金色領帶，單手捏著下巴，也表示有些看不懂了。
“濤總，10分鐘的首秀數據出來了，榜10的音浪已突破10萬，榜50以內需要3萬，榜100也要1萬左右，熱度非常的高，榜一又砸了40萬，已經80萬音浪了。”
“開播到現在，11分鐘……”
說話的小伙子，臉皮直抽抽。
“他就站著沒動，11分鐘，入賬了600萬以上的音浪，在我們的數據庫里，已經破了最高記錄。”
另幾個工作人員，也是被驚得不要不要的。
“邁克爾杰克遜嗎？”
“他站著不動都這么賺啊？”
“是么？”
叫濤總的中年人，手里捏著一卷報紙，走到屏幕前看了一眼。
開始皺眉了。
“不太對勁吶。”
“他一個素人主播，沒道理啊？”
“查一下呢，資金來源清不清楚，是不是有機構之類的聯系上他了？”
“嗯，好的，我馬上去查。”
另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小伙站了起來，舉手說道：“濤總，我能說一下自己的看法么？”
“你說。”
“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刷票，他躥紅也才兩天時間，哪怕有聯系也沒這么快的，我更傾向于是真實流量。”
小伙子掰過電腦屏幕，點出了一組數據。
“他的三個置頂作品中，2秒跳出率，只有區區的32%，用戶黏性很高的，還有就是消費支持，在直播界日益萎靡的氛圍中，已經是相當罕見了，中視頻的收益，想必也會非常給力。”
“那么我們的出價策略，是不是可以適當的上調一點呢？”
濤總捏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兒：“可以考慮，現在的合同給的多少？”
“簽字費200萬，3年1000萬，5年3000萬，保底年薪380萬的鉆級合同，多平臺直播，現在看來，肯定是低了。”
“這還低了？”
濤總眼神不善：“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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