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恩很小心，跟著全程陪著張景，洗澡洗的很仔細，頭發洗的很干凈，消毒室待的也足夠久。
連內褲都脫了，只有外衣，衣服是比恩提供的。
一切沒問題，比恩帶張景進入擁有巨大空間的牛棚內部。
放眼看過去，全都是牛，巨多的西門塔爾肉牛，在這里工作的機械也不少，喂食是卡車投放，喂水是自動灌入水槽。
當然，這里都是牛糞味，很上頭。
洗澡、洗頭發，不是比恩嫌張景臟，只是擔心攜帶有病源，有些東西對人類無害，對牛是巨大威脅。
反而牛棚內部又臟又臭，地上每一腳都是牛糞混合著的泥水。
“你看到這些，包括后面一些，總共有約3000頭，”比恩介紹道，“它們正在育肥，圣誕節前賣出。”
張景點頭贊美，“這牛養的真美，看著好肥，好嫩的樣子。”
嘴上說著贊美的話，心里卻在想著怎么投毒，因為瘋牛病毒特殊性，它被保存在由蒸溜水制成的冰塊里。
冰塊僅指甲蓋大小，一個冰塊是一個單位，每塊800萬米元，買三送一，總共花出去2400萬米元。
錢是現金，灰錢。
特別說明的是，這東西也能給人下毒，所以大家都很恐懼瘋牛病，直接作用于大腦，讓腦子慢慢變海綿成狀，直至開始發瘋，最后死掉。
因為不是細胞、不是病d，因此無藥可治，開水也不能消滅它，只能進行物理消滅，也就是徹底焚燒，
避免自己被傳染，張景沒有在入口直接下手，而是從牛棚深處開始，神不知鬼不覺在牧草里留下一個冰塊。
離開之前，又在靠近入口圍欄處留下一枚冰塊。
就這樣，張景沒有舍得全部用出去，只留下兩塊在牛棚里，主要是病d太貴，肉疼的厲害。
接下去靜靜等待就行，肉牛感染瘋牛病初期很難被發現，甚至牛的一生，也就是10-12月之內都不會被發現。
只有在屠宰前，才會進行比較嚴格的檢測，那時才會知道。
和龍國情況相似，私宰豬牛自己吃可以，售賣會被處罰，確保及時發現不該存在的東西。
投毒后，張景適時結束參觀，臨到最后還和比恩把手言歡，一副親兄弟模樣。
國王牧場門口，瘦高的比恩目送張景開車走遠，心里感覺怪怪的，世界上怎么會有人這么——賤？
接下去的日子張景在666牧場住下。
用大量時間步行走過666牧場每個一條路，每一處水源，每一座山，11月的第四個星期四，感恩節這天，農場遭遇暴雪封山，積雪深達一米。
西雅圖陰冷，洛杉磯陽光，張景沒有見過這么深的大雪，讓他開心的像個孩子。
還是因為大雪，不少郊狼跑進農場偷獵小牛幼崽，張景化身成為獵手，使用加裝夜視儀的狙擊氣槍，不分晝夜狙殺郊狼和野豬，玩的樂此不彼，老婆和小蜜都不要了。
“boss。”牧場內部一處山坡上，張景趴在兩層地墊上面，抱著獵槍，正集中精神瞄準一頭野豬，養牛技術員卡特找過來。
張景頭也不抬頭問，“什么？”
說話時張景壓下扳機，正中野豬額骨，一擊斃命。
“天氣預報說寒冷天氣會持續一段時間，”卡特介紹，“牧場牛棚面積有限，大半牛群都在外面，我擔心會它們會凍死，要不要賣掉一部分，臨近圣誕節，價格也不錯。”
666牧場以放牧為主，牛棚面積不大，僅能容下2.2萬頭牛的五分之一，母幼在室內，小伙都在野外挨著。
都說男人不容易，666牧場的男牛也不容易。
“賣吧，”說話時張景繼續在瞄準鏡里尋找獵物，心里還擔心瘋牛病爆發，看似無心道：“賣干凈也行，別人養的牛跟你養的不一樣，從頭開始，我支持你養出等級最好的牛肉。”
沒想到老板這么善解人意，重要的事情確認兩遍，卡特再次問：“除堪紛農場送過來的肉牛，其它都賣掉？”
“賣，”張景又開出一槍，“讓鄭牧瑤給我送些子彈過來，再拿兩層地墊，趴地上冷。”
卡特應是離開，與在洛杉磯不一樣，德州有非常完善的‘牛’體系，從培育到銷售，全程流水線，不擔心賣出不去。
圣誕節臨近，牛肉價格也不錯，雖說是放養牛，雪花較少，平均每頭也能賣1100米元。
大鏟車除雪開路，666牧場重新與外界建立聯接，經銷商派來大量卡車，把成群肉牛送到流水線屠宰場，然后出現在千家萬戶的餐桌上。
總收入2400萬米元，這些錢不直接屬于張景，需要留在牧場賬戶里，因為芭比需要用錢維持包括維持堪紛農場、電影拍攝組、釀酒、橄欖球隊的運轉。
666牧場賣牛的消息很快傳到國王牧場主比恩的耳中，還沒有進入12月份，這么早賣牛他是不屑一顧的。
做為一個老牧場主，他知道每年的12月10號左右才是一年牛肉價格最高點。
不過，當他聽說666牧場賣掉所有2.2萬頭肉牛時，反而嚇一跳，以為發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親自到666牧場打聽情況。
卡特負責掛待比恩，并直白向他解釋原因，一：嚴寒，擔心凍死；二：重新購買小牛，提升品質。
不僅國王牧場擔心，連國王縣當地養牛牧業委員會也不明白，也派人到666牧場詢問原因。
張景迷上打獵沒時間，芭比負責接待牧業委員會官員。
“芭比經理，”養牛牧業委員會官員是一個非裔大媽，“666牧場對明年養牛行業前景是不是很悲觀？”
這個問題讓芭比感同身受，因為她也不能理解，但技術員卡特和老板都同意，解釋道：
“我們善長養殖中高品質肉牛，加上寒冷，所以賣掉現有放養牛群，并不是對未來不樂觀。”
“原來是這樣，”非裔大媽拍拍胸口，“嚇死我了，你們666牧場可是我們當地養牛大戶，一舉一動都讓人提心吊膽，附近很多小牧場主都在問原因。”
芭比微笑，她猜道會嚇到一些人，所以解釋的清楚，“放心吧，我們會繼續投入資金養牛，規模不會比以前小，品質也會提升。”
“那就好，”非裔大媽起身離開沙發，“我們有聯系方式，有任何問題請及時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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