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翁千歌又坐了會兒，提出要走。
顧娟送她出門，叮嚀道：“以后，有空常來啊，你不是愛吃我做的菜嗎？我還給你做。”
翁千歌點了點頭。
不管怎么說，這個人都是她的親生母親，要斷絕關系，是不可能的。
出了門，手機響了。
翁千歌皺了下眉，接了。
那端，是顧沉。
“在哪兒？往家里打電話，傭人說，你中午沒回去？”
翁千歌：“嗯，在外面吃的……好……”
當著顧娟的面，她不想說太多。
尤其是，她已經察覺到顧娟投過來的帶著算計的目光。
“就這樣，不說了，我還要開車。”
翁千歌簡短說了兩句，匆匆掛了。
果真對上顧娟笑意滿滿的臉，詢問她：“顧沉？”
“嗯。”翁千歌不想多說。
“你這孩子……”顧娟瞄了她一眼，嗔怪道，“顧沉明明是放不下你，怎么對人那么冷淡？”
翁千歌眉頭緊鎖，不耐煩道。
“我已經說過了，你是不是沒聽清楚，還需要我說多少遍？”
“哦。”
顧娟見她是真不高興了，悻悻的止住話頭。
“不說了不說了，你這孩子，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人，離異又帶著個孩子……”
“還說？”翁千歌臉色都變了。
“行，不說了。”顧娟趕緊收聲。
翁千歌開車，并沒有直接回住處。已經過了中午，她就在街上隨便逛了逛。
然后，快到放學時間，繞到學校，接了Jason一起。
Jason今天出來，沒見到顧沉，明顯沒有昨天有精神。
小孩子不會遮掩，直接問到。
“阿姨，顧叔叔今天沒來嗎？”
“嗯？”翁千歌愣了下，說不出來為什么，心上突然酸酸的。
她揉揉小家伙的腦袋。
“叔叔忙，沒有來。”
“哦。”Jason點點頭，很懂事的樣子。又問，“那他明天有空嗎？”
這……
翁千歌被問得，沒法回答。
想了下，說到：“Jason，以后，顧叔叔可能，會越來越少的來，可能，他會沒有辦法再來……”
“為什么？”
Jason小身子震了下，不敢相信。
翁千歌耐心解釋，“因為，顧叔叔有自己的生活，他，總要過自己的日子的呀。”
“可是……”Jason擰著小眉頭，“顧叔叔不是這樣說的，顧叔叔說，他和我們是一家人。”
翁千歌啞口無言。
這個顧沉，為什么跟孩子這么說？
他們現在這樣，未來會怎么說都不好，他給了孩子希望，如果最后不能實現呢？
“我們先回家吧。”
“哦。”
翁千歌載著Jason，回了住處。
開門進去，廚房里有人在說話，一個是傭人，另一個，是左云。
聽到腳步聲，兩人一同回過頭來。
傭人笑道：“翁小姐回來了？您母親過來了，帶了好多東西呢。”
左云笑了下，吩咐她：“你整理著，我就出去了。”
“好的，太太。”
左云從廚房出來，看了眼翁千歌，彎下腰，摸摸Jason的小腦袋。
“你好啊，Jason。”
Jason木著張小臉，他不怕生，但面對陌生人，也絕對不熱情。
“你好。”
“長的真好。”左云把手伸給他，“來，跟奶奶來，奶奶給你買了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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