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騙子,老夫人是為了您好,才會對她不友好,但老夫人也沒想過傷害她。直到老夫人查到,您和那位周先生的長相一模一樣,意識到江晚歌把您當替身、當替代品,老夫人才動了殺心!”
“老夫人知道您肯定會救她,便打破您的車胎,想要阻止您,可是失敗了。”
“老夫人想過把真相告訴您,怕傷害到您,就隱瞞起來沒有提。她想,或許可以邀請江晚歌去參加壽宴。或許,她只是認錯人了呢?誤會您是周先生。”
“于是,老夫人今晚故意讓傭人弄濕您的衣服,拜托江晚歌給您換衣服,看清楚您后背上沒有和周先生一樣的傷疤。后又將您小時候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讓她知道,您是您,是商劭北是商家四少……”
“然而,這些真相擺在面前,江晚歌依舊不動聲色的,根本沒有打算離開您的想法。可見,她哪里是認錯人啊,分明就是把您當替身。”
“她這么壞,這么惡劣,就活該被算計。四少,要我說,三少和念念小姐是在為您除害,哪里需要進監獄?況且,他倆已經自食其果,遭受到懲罰。”
夜色之中,商劭北驅車趕往酈園。
李管家一句接著一句的言語不間斷在他耳畔回蕩。
那些字眼冰冷得好似能化作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口。
替身、替代品……他刻意壓制想要將這幾個字忘掉,拋出腦海,可一切都是徒勞。
商劭北非但忘不掉,腦海中反倒浮現出一幕幕能夠佐證他是替身的證據。
比如,黎……不,江晚歌第一次和他見面時,看他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故人。
比如,江晚歌從不會喊他商劭北,她從來都是喊他四哥,就像喊京市已經死亡的那個男人一樣。
再比如,她在很多事情上吞吞吐吐,給他一種有事隱瞞他的感覺。
以及……今天在老宅主樓臥室時,她曾不小心說漏嘴,她說,她會安排更多人保護她!原來,這不是她在撒謊,不是她在安慰他,她的確有這個能力!
商劭北緊緊攥住方向盤,不斷加速加速,他不要命地疾馳。
他要盡快回到酈園,他要找江晚歌問清楚!
原本要二十分鐘的車程,愣是被商劭北縮減到十分鐘。
酈園大門洞開,商劭北的車子猶如暗夜中飛馳的獵豹,沖進院子里。
“先生,您回來啦?”由于突然有事要忙,文遠沒辦法離開,就暫時借住在酈園,聽到車聲,他迎出來。
看清楚商劭北布滿血絲的眼睛,文遠一怔,好家伙這是怎么了?他還從未見到先生動這么大的怒。
他以為,商劭北是被商老夫人雇兇想要殺害黎小姐這件事惹到,忙說:“先生,氣壞自己的身體不值得,再說,黎小姐很幸運,不是沒從老夫人設計的暗殺中受傷嘛。”
商劭北面無表情,喉結滾了滾,他將喉間的血氣咽了下去,開口嘶啞道:“她……”
“家庭醫生的檢查結果,是什么?”
關心的詢問問出口,商劭北死死握住垂在腿側的手,手臂繃得蓄滿力量。
他根本不想關心她!可是,嘴巴張合,那些關心的話,便不受他控制地說了出來。
文遠一眼看出上司的不對勁,不敢多說什么,趕緊回答:“您放心,黎小姐沒事的,各項身體指標都正常。”
事到如今,聽到江晚歌沒事的消息,商劭北依舊有種心頭懸著的石頭落地的慶幸。
內心深處越是在意江晚歌,商劭北的手掌握得就越緊,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兇狠。
文遠忍不住腿軟,媽耶,先生這是怎么了?他好奇,但他怕去非洲挖礦,他不敢問。
商劭北沒在一樓大廳繼續呆,西褲包裹的修長長腿邁開,他沉著臉上樓。
“嗡。”踏上二樓,商劭北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咬著牙根,取出手機,接通電話。
電話那邊的下屬稟告:“先生,您讓我去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黎小姐的身份的確是假的,她本名江晚歌,曾用名——”
“我知道了。”商劭北艱難地動了動唇,吐出這幾個字,隨之便立刻掛斷電話。
李管家那些話,他不想再聽第二遍。
準確來說,是他沒勇氣沒能力再聽第二遍替身論!
從未有過的劇烈痛意從心臟開始,以飛快的速度向四肢百骸席卷,商劭北渾渾噩噩邁步向前,不知不覺間來到主臥門前。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門把手,一擰一旋,他打開房門,兇臉冷眼睨著屋內。
可是,屋內空空蕩蕩,沒有半點人氣。
商劭北危險地瞇起眼,四下打量。
屋里哪里有江晚歌的身影?!
恰好這時文遠上樓,商劭北擰眉啞聲問,“她人呢?”
“黎小姐嗎?”文遠如實告知,“做完檢查后,黎小姐接到一通電話,然后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她……沒告訴您嗎?”
商劭北的臉色本就差勁,頓時,黑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水。
文遠已經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被商劭北嚇得!
“去查。”商劭北閉眼,削薄的唇上下碰觸,“她的定位。”
文遠:“是!”
生怕查得速度太慢,會被無辜牽連,不足五分鐘,文遠便給出答案:“先生,黎小姐去了周氏集團分公司,在分公司頂樓乘坐私人飛機離開了。”
“從飛機的航線判斷,黎小姐的目的地不出意外是京市。”
“咔嚓。”手骨掐得咔嚓作響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響起。
商劭北手背上暴起青色筋脈,他怒極反笑,眉眼之間冷厲又攜帶著一股瘋意。
可以,不給任何交代便離開港城折返京市,作為替身的他不配她打通電話交代一聲,是吧。
商劭北那雙深邃的重眸里翻滾著危險,臉上的表情又冷又兇,但他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有些病感,有些偏執。
“把她去往京市的行蹤,隱瞞住。”他肅聲安排,“再讓私人飛機準備好,送我去京市。”
文遠吞了口唾沫,連連點頭,“是。”
不知道是不是文遠的錯覺……靠,文遠想,這踏馬怎么可能是錯覺,先生已經表現得這么明顯,他這是要去京市將黎小姐抓回來!黎小姐慘了!
先生跟黎小姐這究竟是怎么了啊?黎小姐又是怎么把先生惹到這副可怕的模樣?
“我的行蹤,同樣瞞住,外界如果有疑問,便放出我生病的消息。”
私人飛機來得很快,聽到飛機的轟鳴聲,商劭北在臨行前又道,“白念念現在對商皓南的恨意到達頂峰,不出意外,她會對商皓南動手,派人盯著她,一旦發現她有違法亂紀的行為,報警。”
“逮捕白念念以后,找機會曝光商皓南涉及吸d-u一事,最好是讓警方抓他現行,送他進去。”
“屆時,這兩件事是會成為商家的丑聞,不必遮掩,必要時候可以推波助瀾。”
這番命令,商劭北說得不容置喙,字字清晰,可見他有多清醒。
李管家聲稱,白念念和商皓南設計江晚歌是為他商劭北除害,滾他的,這是什么除害?
江晚歌只能被他欺負,別人,誰都不行!白念念和商皓南必須進監獄,而……奶奶,也需要付出代價。
商劭北很清楚,他那位掌權者奶奶最在意商家的名聲,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既然如此,那他便將商家的臟處暴露在公眾面前。
文遠聽出商劭北的嚴肅,凝重點頭,“您放心先生,絕對辦好。”
商劭北“嗯”了聲,大步流星地離開二樓下樓。
幾分鐘后,一架私人飛機徐徐沖上云霄,去往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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