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燒的是什么？】
【我去，吐真劑一樣！牛啊！】
【啊啊啊！大師太牛了，你看他！什么都說了！】
男人面色不解，可是嘴巴不由自主的回答：“我在別人的手里花大價錢買的。”
“從誰的手里買的？”
強忍怒火，慧琳看著男人誠實的說著話，而一旁的老太面露驚恐，不敢相信兒子竟然將一直隱藏的秘密告訴陌生人。
明明剛才還不讓自己說，家里對這件事也是很忌諱。
她遲鈍的神經意識到不對，張嘴就要問兒子怎么了，可是就在她試圖說話時，嘴巴怎么也說不出，身體也不能隨意的動彈。
老太不敢相信，用眼神試圖制止兒子，可是對方像是傀儡一樣慢慢的吐露。
“隔壁村的郭禿驢，而且還保證絕對不會發現，她是我的童養媳。”
男人的面色僵硬，內心如同見了鬼。
在這青天白日，太陽還暖和和的照在身上，可是他的心里發毛。
不知道自己怎么控制不住嘴。
聽到那個名字，慧琳嘴唇顫抖，不可置信的喃喃出聲：“郭、郭禿驢？他是我前夫的父親！”
慧琳的表情變得空洞，她前夫的父親因為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堅持剃光頭，村子里的人都戲謔的稱他‘郭禿驢’。
嫁到男人家里，她一直好好伺候公婆，可是自她生下女兒后，公婆看她的眼神就變了。
他們一家婆婆生了三個兒子，對外都是十分自豪的一件事。
而最受寵的小兒子更是極盡疼愛，家里的兩個兄長都是第一胎得了兒子，婆婆每天都開心的走出家門，和村里人笑著說自己好福氣。
當初看著她懷孕時的肚子，還笑稱：“肚子尖尖的像是個兒子，慧琳你休息，媽晚上給你蒸雞蛋羹。”
她當時并沒有在意孩子的性別，因為家里的人都對她好，也就滿是幸福的等待生產。
可是生完孩子后，婆家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
丈夫的兄長們都在打趣他，嫂嫂們抱著自己的兒子在她身邊晃悠，嘴里開著玩笑。
“當初你吃了那么多好的，沒想到生了一個女孩，哈哈，女孩也好，女孩是小棉襖。”
嘴上是這么說，眼里的得意是怎么都藏不住。
因為公婆最寵小兒子，也就是慧琳的前夫，平時沒少花心血在他身上，可是這次因為自己生孩子，讓他的面子掛不住。
原本答應好要大辦滿月宴，通通都沒有，還要被各種人明嘲暗諷。
自己的公公抽著旱煙，盯著還在坐月子的慧琳，皺著眉頭轉身離開。
他是傳統思想的繼承者，一直都是重男輕女。
慧琳還曾聽同村的人說過，婆婆年輕的時候好像有一陣大肚子，本來還很高興的在村子里轉來轉去，可是后來......
“我說，你公公可不是善茬，我們是聽說，其實你本來應該有個大姑子，可是，一生下來，嘖嘖，就被浸到尿桶里生生淹死了！”
看著慧琳眼神驚恐，女人訕訕的說：“這你也就當聽個空響，我說的不一定是真的，都是那一輩人那么說，萬一就是隨便亂說呢？”
慧琳聽完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半信半疑的回到家，望著婆婆在院子里掃洗，終究沒有上前詢問。
可是后來的一次意外，在收拾以前的東西時，她翻出一個小巧的鞋子，顏色是粉嫩的，款式也是女孩的。
一旁整理衣服的婆婆抬頭一看，頓時面色大變，一把搶過之后，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要給你公公說。”
再多的話婆婆也不解釋，只是眼神復雜的盯著小鞋子，最后珍惜的重新壓到箱底下。
當時的慧琳立刻想起村里流傳的話，再次看見公公，也下意識的頭皮發麻。
時間過去這么久，也根本無從考究，而家里人都閉口不談，她一個外人，怎么可能和她說。
【我艸！拳頭硬了！】
【真的，以前的女孩太卑微了，我就很不喜歡回到老家，因為我有一個弟弟，總是一回去，老人們就說以后一定要幫著弟弟。
可我也是個孩子，憑什么因為我是個女生，而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以后爸媽的養老靠弟弟，我難道不是親生的孩子嗎？】
【唉！真的很無語，我是獨生女，家里會比常人好一些，有一次親戚來到我家，想讓自己的兒子過到我爸媽名下！】
【怎么敢？】
【是啊，我爸媽很生氣，直接把他們家趕出去。那家人很沒面子，就在熟悉的人中造謠說壞話，氣死我了！】
慧琳想起公公當時在瑩瑩葬禮上的眼神，頓時就有所聯系。
原來、他們在那個時候就打了這個主意！
因為孩子死了這件事，她一直被前夫一家拿住由頭，隔三差五的就索要錢，慧琳雖然不愿，但是自己一直自責，也就默認了這件事。
現在知道自己的前夫和公公就是將女兒賣掉的人，她狠狠的怒斥道。
“你們、你們就是畜生！”
她女兒被當成童養媳，這么些年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如果不讓他們受到懲罰，她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警察在這時趕到，一起來的還有醫生。
“我們發現女人有流產的痕跡。”
醫生的話更是一種打擊，慧琳顫抖著摸了摸女兒的臉。
嘴里止不住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年讓你受了這么多苦。”
根據男人的說法，警察和慧琳一起來到了前夫的老家。
“啪！”
上去就是一個巴掌，男人有些懵逼的看著突然圍上來的幾人，其中還有警察。
警察知道女人的氣憤，只是虛虛的擋著慧琳，一是為了不讓她太沖動，二是男人已經反應過來，怒氣沖沖的就要扇回去。
“你真他媽不配做一個父親，我這輩子瞎眼了看上你！”
從里屋走出的老頭個子瘦高，頭上寸草不生，眼神兇狠的看著女人。
“你想干什么？帶這些人來我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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