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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5章  故事

    “少爺……”

    老者嚇得臉都白了,直接一掌切在年輕男子頸后,把年輕男子打昏,然后朝唐焰焰鞠了個躬,推著年輕男子迅速離開。

    楚天舒深深吸了兩口煙,把煙頭搓滅,嘴角勾起一絲燦爛笑意,抬步向唐焰焰走去。

    唐焰焰神色復雜的看著楚天舒:“沒想到你會找到這里來。”

    楚天舒聲線平緩開口:“為什么要不告而別呢?”

    唐焰焰伸出玉手,輕輕拂掉肩頭飄落的樹葉,指著旁邊的小樓道:“一起喝一杯嗎?”

    “當然。”

    楚天舒點了點頭。

    倆人走進旁邊的小樓,圍桌對坐下來。

    楚天舒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唐焰焰身上。

    感受到楚天舒目光中灼人的溫度,唐焰焰嬌面飛起兩片紅霞。

    她不敢接觸楚天舒的目光,美眸落在面前木桌上,黑長的睫毛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著。

    片刻,還是唐焰焰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為什么要找來呢?”

    楚天舒徐徐呼出一口煙霧,語氣堅定的說:“你知道的,假如你有事,我會不顧一切的幫你。”

    聽到這句話,唐焰焰芳心狠狠一顫。

    一瞬間,她有種撲進楚天舒懷里的沖動。

    不過,她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低下頭,雙手手指在一起不住攪動。

    這時,汪曼曼親自送了酒菜進來。

    楚天舒看著汪曼曼,似笑非笑的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汪曼曼把酒菜擺在木桌上,背對著唐焰焰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這才轉身出去。

    雖然她不承認,但是楚天舒很確定,她就是汪曼曼。

    看著汪曼曼的背影從門外消失,楚天舒開口問道:“她是什么人?”

    唐焰焰往門外看了一眼:“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稱呼言堂主師伯。”

    “言堂主,就是那個黑衣女人嗎?”楚天舒又問了一句,“她又是什么人?”

    唐焰焰解釋:“她叫言奴嬌,是共濟會血殺堂的堂主,共濟會的刺殺任務,多半是由血殺堂完成。”

    楚天舒目光平和的凝望著唐焰焰,一邊抽煙,一邊說道:“你知道我心里肯定有很多疑問,需要我一件一件的向你詢問嗎?”

    他瞇起雙眼,彈了彈煙灰:“不過你也清楚我的性格,假如你實在是不愿意說,我肯定也不會勉強你。”

    唐焰焰伸出手,露出一截雪藕般的玉臂,端起桌上酒壺,給楚天舒把酒杯斟滿,柔聲道:“可以先聽我講個故事嗎?”

    楚天舒點了點頭:“當然。”

    唐焰焰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酒,仰頭一飲而盡,白嫩的面頰上,迅速浮起一絲嫣紅。

    她明澈如水的眸子凝望著楚天舒,聲音幽然而出:“有個小女孩,她本來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的父親是國內最著名的經濟學教授,還兼職于一家大型財團。

  &nb bsp;  在女孩六歲那年,她的父親在一次刺殺中替財團老板擋了一顆子彈,當場身亡。

    財團老板也很講道義,為女孩和母親安排好了一切,給了女孩錦衣玉食的生活,并且經常抽出時間陪伴女孩,對她視如己出,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女孩一部分的父愛。

    女孩可能遺傳了父親優秀的基因,智力超群,再加上努力刻苦,所以從小成績便名列前茅,更得財團老板喜愛……”

    說到這里,唐焰焰一聲苦笑:“甚至,他還給女孩和他的小兒子定了娃娃親。”

    “女孩在學業上一路高歌猛進,還沒畢業就拿到了西方頂尖私募基金的offer,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就在女孩拿到畢業證書的那一天,她接到了財團老板的電話,財團老板說已經準備好了婚禮,讓女孩回去跟他的兒子結婚……”

    唐焰焰點起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大口,然后在煙霧繚繞間接著說:“在此之前,女孩一直以為,當年的所謂娃娃親是一場玩笑。

    財團老板笑著提醒,你母親也在盼著你回來。

    女孩知道,雖然財團老板面對她的時候,一直如父親般慈和,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況且,雖然父親為了救他而死,但是財團老板讓母女倆錦衣玉食這么多年,也早就還清了當年恩情。

    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女孩還欠了財團老板不小的人情。

    所以,女孩最終還是回去跟財團老板的小兒子完成了婚禮。”

    唐焰焰美眸中蒙上一層凄迷的水霧,凝望著楚天舒問道:“你猜到那個女孩是誰了嗎?”

    楚天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聽唐焰焰談起這些往事,他的心情也挺復雜。

    唐焰焰把指間夾著的煙頭摁滅在面前的煙灰缸里:“你當初在維加斯救我的時候,我剛剛成婚不久,正是心情最糟糕的時候,所以才會一個人跑去維加斯,用豪賭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楚天舒點起一根香煙,幽然問道:“你說的財團老板,是共濟會的高層?”

    唐焰焰道:“他就是共濟會的上一任會長東方虬,而他的小兒子……”

    她嘴角哆嗦了一下,接著凄然一笑:“也就是我的丈夫,正是共濟會的現任會長東方樾。”

    楚天舒喝完面前酒杯里的酒,沉聲道:“你這次回來,是他們逼你的?”

    盡管語氣一如既往的不顯波瀾,但是唐焰焰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語氣中蘊藏的凌厲殺機。

    唐焰焰搖頭:“不是。”

    “其實說起來,伯伯對我已經很寬容了,剛結婚的時候,我說想繼續在外面歷練,他便給了我足夠的自由。”

    “甚至就連后來他隱退,讓東方樾執掌共濟會,他都沒有逼著我回來輔佐東方樾,只是請求我在閑暇的時候,能多關注一下共濟會的財務狀況。”

    說到這里,唐焰焰美眸中閃過一抹黯然:“現在,伯伯情況很不好,才說希望我能回來,所以我得陪著他。”

    楚天舒點了點頭:“你當然有選擇的自由,只要你不是被脅迫的就好。”

    假如唐焰焰是受人威脅,楚天舒想盡辦法也會帶她離開這里。

    可既然她是自愿的,那楚天舒就沒什么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