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贏初弦對許廣運道:“別以為早早的將你女兒送走,她就能脫離霉運和孽力的反噬。”

“你們這些受過轉運大陣好處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逃不掉。”

說完,贏初弦沒有繼續在山洞里停留,越過他們迅速離開。

剛才跟泥塑弄出來的動靜太大,那些村民很快就會注意到這里。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她還是早點離開得好。

贏初弦眸光沉沉。

她倒是沒想到,這玉洞村的轉運大陣,居然還有那泥塑摻和了一手。

讓她奇怪的是,這個泥塑雖然像是活了過來,但實力卻比先前在老駱那碰到的泥塑更弱上幾分。

贏初弦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這個泥塑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他想做什么?

那個人,會和月現有關系嗎?

許廣運和許林松卻被她這句話弄得心里一寒,生起了無邊恐慌:“你別走!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然而贏初弦根本不搭理他們,許林松和許廣運又還被定身動彈不得,只能在原地叫她,攔都沒辦法攔。

離開了山洞,贏初弦想了想,給郭大發了條信息。

讓他去查查老駱是什么時候把泥塑帶回去的,又是從哪里帶回去的。

同時又聯系了洛城那邊的靈異管理局,讓他們派人來玉洞村,處理山洞后續,安撫這些被洗腦的村民。

洛城靈異管理局:“……”

他們是真的服了,這人是走到哪,哪就出事啊。

堪稱現代版名偵探柯南。

只是柯南要的是人命。

她要的是鬼命。

做好這些后,贏初弦快速前往司蘭香家中。

在這一路上,她果然遇到了不少被山洞動靜吸引過去的村民,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上了恐慌的神色。

“山洞那邊出什么事了?該不會是福女出事了吧?”

“不可能!福女那么有福氣,而且村長還在那呢!她怎么可能出事!”

“我心里有點慌,我們先過去看看。”

贏初弦沒什么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尋了另外一條隱秘的路離開。

司蘭香這邊也被村民們進來搜過,但因為贏初弦的符咒加持,那些村民沒能發現躲在她家里的屈起明。

加上剛搜完,山洞那邊就鬧出了大動靜,村民們紛紛趕往山洞了,讓屈起明逃過一劫。

等贏初弦回來的時候,家里只有司蘭香和屈起明兩人,小春和小秋年紀小,熬不住,早就去睡了。

司蘭香滿臉驚異的看向她,問:“剛才后山那邊傳出來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

贏初弦點點頭:“嗯,洞內的陣法被我破了,往后不會再有女孩被吸取氣運身亡了。”

她頓了頓,轉而看向坐在一邊的屈起明,他頭頂上的氣運光柱也漸漸出現了黑漆漆的霉運。

不再是贏初弦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滿頭金燦燦的樣子。

“村子里的人這些年沒少因為氣運害人,又因為貪心不足,讓大陣吸走自己身上的霉運鎮壓在陣中,如今陣法被破,撥亂反正,壓了十八年的氣運和孽力反彈。”

贏初弦斟酌著對屈起明說:“這些年,你家也參與了進去,你自身也得了不少好處,前些年做生意的時候才會那么順遂。”

“往后,你怕是不能再開店了,甚至會比以前更加倒霉,希望你有所心理準備。”

屈起明剛才也從司蘭香口中了解到了村中人這些年做的一些事。

也隱隱明白,他母親這些年沒少助紂為虐。

現下聽到贏初弦這么說,他沉默片刻,問她:“那我母親……”

“她和你一樣,是得益者。”贏初弦淡聲:“但她跟你不一樣,她動過手,她逃不掉。”

對什么動過手,不用她說得很明白,屈起明也能懂。

他捂著臉,有些頹然,久久不語。

司蘭香卻忍不住暢快的笑出聲,拍著自己的大腿:“好啊!壞得好啊!”

“那等害人的東西,早就應該被毀了!”

司蘭香是真高興。

那么多年了,那把她弄成這個鬼樣的邪門東西終于毀了!

“我把這里的事上報給靈異管理局了,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解決這里的事。”

贏初弦語氣微頓,看向司蘭香問:“你知道,十八年前,來過玉洞村的玄門中人,叫什么名字嗎?”

小錦鯉塞給她的記憶里,那個玄門中人出現的畫面太少了。

而且每次出現,他都把自己捂得很嚴實,沒在小錦鯉面前露過臉。

她想看看他那張臉,都沒機會。

只能來問司蘭香。

末了,贏初弦又問她:“還有,在玉洞村里,你有見過十分特別的泥塑嗎?”

司蘭香茫然:“泥塑?”

贏初弦想了想,問她:“有紙筆嗎?我把泥塑的樣子畫下來給你看看。”

司蘭香找了找紙筆遞給她。

贏初弦在紙上簡單的畫了幾筆,把泥塑的模樣畫了出來,遞給她。

原本有些抑郁的屈起明聞言,有些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

司蘭香接過手機和畫像,仔細的看了看,蹙眉思索:“十八年前,村子里是來了陌生人。”

“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玄門中人,因為那是村長請來的客人,我雖是守村人,但當時我在村里是不受待見的。”

“不過這泥塑的樣式,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沒等她想起來,屈起明便有些訝然道:“這個樣式的泥塑,我在土地廟里見過。”

在場二人齊齊看向他,異口同聲:“土地廟?”

屈起明縮了縮脖子,點頭:“對。”

“我十歲那年回過村子,那時候我還調皮,回村后跟村里的小孩瘋玩了一下午,我們最后玩的游戲是捉迷藏。”

屈起明說:“我在找地方藏的時候,經過了村口的土地廟。”

“我記得我離開村子的時候,土地廟的香火還很旺,村里不少人來拜拜,還上香上供,但那時候我看到的土地廟臟兮兮的,擺在外面的貢品發霉變質,酒杯也倒了,屋檐也塌了一角。”

“我奶奶生前是信土地的,我小時候生病,她沒少帶我去拜,我就想著,去幫忙扶一扶酒杯。”

“但等我湊過去看的時候,土地廟里的土地娘娘不見了。”屈起明指了指紙上的圖畫:“里面只有這一尊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