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這個奪運子蠱那么爭氣,那么快就給她反哺了氣運,蘊養她的臉。

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只子蠱!

假游婉雯面上浮現幾分貪婪。

一個人的氣運就能給她得到那么大的好處,那……兩個人呢?

她手上可還有一只子蠱!

那個叫遲哥的男人氣運那么強橫,他的妹妹身上的氣運應當也不會差到哪去吧?

再想到那個女人今天對她不善的態度,假游婉雯眸中閃過一抹陰霾與惡毒。

既然如此,這只子蠱,就賞給她吧。

讓他們兄妹倆當她的人形氣運蘊養器,好好為她服務。

就在假游婉雯心情極好的哼著歌往家里走去時。

游廷文打車來到了自家姐姐的古董店。

看著那正拿著布輕輕擦拭著青瓷瓶,穿著旗袍,容貌秀美的女人:“姐!”

游思慧抬眸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漠:“沒錢,沒愛過,你可以滾了。”

游廷文一噎:“……”

游廷文訕訕一笑,他來到游思慧身邊坐下:“姐,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大事。”

游思慧輕輕挑眉:“什么大事?”

游廷文滿臉糾結,欲言又止,努力組織著語言:“那啥……在跟你說大事之前,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游思慧擦拭著青瓷瓶的手微微一頓,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會突然問這個?”

游廷文言簡意賅的把昨天晚上自己經歷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又講了假游婉雯的事。

直把游思慧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沒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病吧?”

“做實驗研究做瘋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檢查一下腦子?”

“姐,我沒病,我說的都是真的。”游廷文哭笑不得的把她的手扒拉下來,一臉嚴肅的說:“現在那個四表妹就是個冒牌貨,姐,我們要拆穿她!”

游思慧倒也不是不相信他,她這個開古董店的,碰到奇怪的事也不少。

只是……

“你說現在的四表妹是假的,那真的在哪?”游思慧皺眉問:“她為什么不自己出來去拆穿那個冒牌貨?”

游廷文沉默的看著她。

游思慧心中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她問,他便沉聲說:“她死了。”

“死了很久,還被困住了,如果不是贏大師,她都不能掙脫,也不知道自己被代替了。”

游思慧心神震動,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喃喃:“死了?”

游廷文心口悶悶的點頭:“嗯。”

兩姐弟都沒有說話,游思慧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古董店內安靜下來,唯有外面時不時傳來幾分吵嚷的聲音。

過了許久后,游思慧才開口說:“你要我怎么幫你?”

“你跟四舅和四舅媽的關系比較親近,我需要你替我穩住他們。”

游廷文說:“等明天我把贏大師請來,讓那個冒牌貨當場現原形!”

游思慧有些恍惚的點頭:“行。”

游廷文計劃得好好的,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等到明天,假游婉雯便現原形了。

半夜。

假游婉雯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間,她感覺到渾身燥熱,臉上傳來陣陣癢意。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撓了一下,手上驟然觸及到幾分濡濕。

假游婉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透過月光一看,看到她指尖上滿是鮮紅的血。

她的瞌睡頓時被嚇飛了,整個人變得清醒無比,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這時她才發現,她的枕頭,被子,包括胸口上全是鮮紅的血。

這些血,都是從她臉上滴落下來的。

假游婉雯眸中閃過一抹恐懼,跌跌撞撞的跑向衛生間,啪的一下將燈打開,抬起頭看向了洗手間里的鏡子。

待看清楚鏡子里的樣貌時,假游婉雯克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鏡子里的人臉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傷痕,就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劃破的一樣,自額頭開始,整齊的一橫又一橫的劃開。

包括她那只長了痣的耳朵,也出現了細小的刀痕。

臉上的皮肉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散開了。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恐怖的怪物!

假游婉雯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捂著臉崩潰的大叫出聲,她臉上那搖搖欲墜的皮肉被她一觸碰,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

她的臉今天入睡前明明還好好的!

明明已經被反哺的氣運養好了!

她的尖叫聲驚醒了睡在隔壁主臥的父母。

兩人很快來到她的房間,敲響了她的房門。

帶著焦急擔憂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婉婉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聽到外面傳來的女聲,假游婉雯瀕臨崩潰的大腦終于勉強找回來了一絲理智。

她急匆匆的打開了洗手間,直接將房間門反鎖,臉上滿是驚懼和恐慌。

不能讓他們進來!

他們進來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她這些年的謀劃就全完了!

她一定有辦法恢復臉的!一定有辦法的!

假游婉雯大腦瘋狂轉動。

她想到今天吸取的,那讓她十分舒服,能夠蘊養她臉的氣運。

她的臉變成這樣,肯定跟那氣運有關。

難道是因為氣運不夠?

“婉婉,你怎么把門鎖上了?”帶著幾分疑惑的男聲從外面傳來,很溫和的哄著她:“你把門打開,爸爸和媽媽進去看看你好不好?”

剛才那聲慘叫他們都聽到了,他們怕自己的女兒出了什么事。

“爸,媽,我沒事。”假游婉雯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道:“你們能不能幫我給表哥打個電話,讓他帶上他的朋友來我們家。”

站在門口的夫妻頓時愣住了:“現在打?”

“對!現在打!讓他快點過來!帶上他的朋友!!”假游婉雯感覺到她在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皮肉正在往下脫落,她整個人又害怕又崩潰,聲音尖銳了起來。

門外的夫妻倆再怎么遲鈍,也意識到他們女兒今天不對勁。

可現在門被反鎖,他們倆進不去,權衡之下,只能打電話給游廷文。

今天婉婉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回來睡下之后就變成這樣了,他或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游廷文接到電話時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