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以后,朱母的生命精氣進一步流逝,那種根源于血脈的詛咒不斷磨滅著她的生機,讓她這位曾經蓋世的強者,都顯露出了疲態。
聽完朱母的話后,李漁忽然想到了在故鄉的老爸老媽。
對他們來說,中年喪子,莫過于人世間最為悲涼的事情。
李漁無法想象,當年他在故鄉失蹤時,父母會是怎樣一種悲慟。
想到父母泣不成聲,顫抖著撫摸他的照片,他心如刀絞。
“師尊,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在面對一切。”
蘇曉曉再次握緊了李漁的手,想要把手上的溫度傳達給李漁。
而那溫柔的話語,也撫慰著他,讓他得以從悲痛中走出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李漁的頭腦飛速運轉,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點開了系統空間。
三陽生骨丹:頂級療傷圣藥,可生死人、肉白骨,即便對方只剩一絲亡魂,也能將其救回。
(只對圣人及以下發揮作用)
“我就知道,系統不會發放無意義的獎勵!”
按照系統所說,三陽生骨丹是療傷圣藥,就算是一縷殘魂都能給救回來。
也就是說,這枚丹藥很有可能,能幫助朱母恢復傷勢,驅散詛咒。
但是,另一個問題在于,這枚丹藥太過于珍貴了。
生死人,肉白骨。
這就相當于自己身上多了個復活甲。
快死了的時候,只需要嗑藥,就能完全的恢復生機,重新獲得至強的戰力。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未來如何,李漁無法掌控。
他也無法保證,自己和蘇曉曉就會一路平安的走到帝境。
但是,任何事物,有得必有失。
若是舍棄這枚丹藥,自己獲得的將是朱母和朱巖的友誼。
而且,他也有極大的可能,獲得完整的朱厭寶術傳承。
得與失,利與弊。
如何選擇,皆在一念之間。
“前輩,不知這枚丹藥,可否能幫得上您。”
最終,李漁還是做下了決定。
不管是出于利益的考慮,還是被這份母愛所感染,李漁都更希望,朱母能夠活著。
“三陽生骨丹嗎,沒想到小友居然有這種傳說中的圣藥。”朱母虛弱的說道。
“夫君,不愧是你選中的人,心性果然純良。”
“小友,這枚丹藥確實很強,哪怕是圣人遭遇死劫,都能被救回來,只可惜,它對我無用。”
“前輩,為什么無用?”李漁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并非圣人境界。”
“什么!”
李漁和蘇曉曉對視,眼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聽朱母的意思,她已經超越了圣人這個通神境某一階段的統稱,那她的真正修為豈不是......
“我在懷有孩兒之前,便已經來到了通神境的最后一個階段,世人稱其為,準帝境。”
這有些凡爾賽的話語,讓李漁瞬間感覺頭皮發麻,他的表情都直接失控了。
之前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朱母絕對是一位蓋世強者。
在李漁原本的認知里,對方頂天就是一位圣人,甚至很有可能都沒有到達通神境。
但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個重擊,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朱母竟然會是準帝境強者。
我的天老爺啊,幸虧他沒敢動什么歪心思,不然的話,墳頭的草都兩米高了。
“那些都是過眼云煙了,我現在只是一個垂死的婦人罷了。”
論及生死,朱母開的很開。
但李漁還是很不甘心。
“前輩,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看著認真的李漁,朱母忽然笑了一下,那粗獷的臉上,竟然罕見的變得柔和了起來。
“雖然小友最初的目的沒那么單純,但也是一個好孩子,我的傻兒子能認識你,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至于方法,除非我的修為能更進一步,再登上一個小臺階,借助全身血脈與大道的洗禮,方有一線生機。”
“只可惜,當年的詛咒太過霸道,不僅封印了巖兒的血脈,更是傷到了我的本源,我早已沒了進步的可能了。”
被提起目的不純,李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又聽到了后續的話語,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月魄丹。
那個東西,可是能無視所有境界使用的。
70%的修為進境,搞不好就能讓朱母突破。
莫非,這才是系統的真正用意?
在和系統交流過后,得知此舉并不會有危險,于是李漁急忙說道:
“前輩,如果我說,我有一種方法,能令前輩提升七成的修為,不知前輩能否突破?”
蘇曉曉忽然轉頭看向李漁,神色顯得有些怪異。
前不久,她才剛剛聽過類似的話。
“若是能七成,再憑借我這千余年來的感悟,倒是十拿九穩。”
“但是小友,準帝境的修為,并沒有那么好提升啊。”
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李漁目光堅定地說道:
“前輩,若是信得過晚輩,還請服下此丹。”
準帝境的大腿,我抱定了,誰也攔不住!
似是聽到了門外隱約的啜泣聲,又看著李漁堅定地眼神,朱母忽然就燃起了對生的渴望。
“那我就提前謝過小友了,還望兩位先行撤離,我怕會控制不住氣息,傷害到兩位小友。”
當李漁兩人走出房門后,眨眼間,那間泥瓦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準帝的手段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對于實力,我算是越來越渴望了。”
還沒等李漁過多感慨,雙眼紅腫的朱巖就緊緊地抱住了他,嗚咽著說道:
“李師兄,謝謝,真的謝謝你,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顯然,剛剛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好了,別哭了,伯母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李漁輕輕拍著朱巖的后背,安慰著說道。
話音剛落,一股柔和而極具有韌性的靈氣,就從中間分開了兩人。
“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像什么樣子。”
蘇曉曉冷哼了一聲,神色不善。
為什么師尊這么招男人喜歡,難道她的對手不只有女人嗎?
但是一旁的朱巖可能是太過激動了,并沒有注意到此刻氣氛的詭異。
他一把握住了李漁的手,堅定的說道:
“以后,只要李師兄用的到我,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絕不會有半點猶豫!”
“叫什么李師兄,多生分,叫我漁哥就行了。”
另一旁,蘇曉曉的眼神變得更加危險了。
“師尊,你怎么不對我這么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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